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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后。翡翠山、小一殿上下如临大敌,全副午装以戒备。除了司徒宇,还有殿主司徒无敌及夫人慕容蝴蝶,女儿司徒敏,和手下十大高手,都守在正厅,以防童颜前来盗取小一刀。那名刀就在司徒无敌手中。他再怎么想,都是没有握在手中安全,甚而情急时,还可派上用场,是以,他认为这个决策是对的。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司徒家人显得更沉闷而紧张。殿内落计可闻。童颜早就潜伏来此,大白天,他看得清清楚楚?小一殿有若殿廷, 不但宽广,而且庄严华丽。“他们一定守着某地方??"呵呵??找东西,只有狗儿最内行了。”小颜潜回附近林中,杠着两布袋,里头乱动,想是有活的东西。他解开袋口,已露出两只硕大的狼犬,笑声已是不断。“牛茫抓狗哥,效果自是一流啦!”恶作剧地将狗儿抬出,慢慢解开绳索。“加点儿兴奋剂,更是够味喽!”他又从门袋捏出两粒药丸,喂服狗儿,然后猛力抽他臀部?狗儿痛叫, 小颜已将其拋人高墙。狗儿疯狂般嗷叫,直往前去,小颜巳绕道?想潜人后院。牛茫尖吠,立时引来司徒家人注意?个个抽刀以对。司徒无敌惊诧:“怎会有狗侵人!”司徒宇道:“必定是童颜这奴才弄的诡计。”话末说完,牛茫巳冲人殿厅,十大高手立即围上去,凭他们身手,制止双狗,自是易如反掌,岂知长刀方划中狗身,一阵痛叫外,还洒出大片水渍,臭味四溢。原采小颜早在两狗身上绑一水袋,里头装满尿液,准备臭死对方。水渍洒出,几名刀手避之不及,被洒个正着,臭得发晕。狗儿被划伤,又吃了兴奋剂,麻痛之间已分不清,只顾一味往人扑撞,一时搞得殿内团团糟。司徒宇猝见狗身喷水,他吃过小颜大亏,余悸犹在,登时大喝:“碰不得,可能有毒。”声音方落,司徒家人个个避开,任由狗儿乱撞,避逃之间,定是难以应付,只好掠向屋梁,狗儿再厉害,也上不了梁,吠叫几声,才往后院钻去。 司徒宇嘘口气,飘身落地,臭味更浓,这才发现是尿非毒,心火中烧。然而他岂能承认自己错误,硬咬定是毒物,要刀手小心处理,他则和家人移向后院。 后院甚广,牛茫已不知去向,只闻吠声。众人来到花园水池边,都滔水洗手,牛茫乱钻,虽未被喷个正着,但溅上几滴,总是有的,还好,他们把水渍当成毒液,就不会那么恶心了。洗手中,童颜不知何时已现身,哧哧笑着:“原来小一刀在你手中,难怪我翻遍后院,连个影子也没有。”话声未落,司徒家人个个背脊生刺地转身,对方来得太突然了,要是暗中出手,他们必然穷于应付。童颜见他们窘样,更是得意,笑道:“别客气,先把衣服洗干净再说,我等你们,呵呵,沾上狗骚味的心情,我是很能了解的。”司徒宇怒斥:“你找死!”长刀抖来,就往小颜砍去。他虽怒火中烧,但上次吃过大亏,攻打之间,已无以前狂妄,总留了退路。童颜则游走四方,不想接招,仍是一副促狭样:“小狗哥,别闹啦,我是来取小一刀的,又不是陪你玩家家酒,你高兴个什么劲?”司徒宇更怒:“要刀可以,先放倒我再说!”“何必呢,人命关天。”司徒无敌见及小颜身手,心知儿子非他对手,立即横刀向前,冷道:“阁下何人门徒,跟小一殿有何过节?”他年已五旬,头发渐白,眉毛则保有司徒家特有的粗眉,较常人长的七分,白多黑少,看来一副午将模样。童颜轻笑:“在下是孩儿们寨主,跟你没过节,不过跟着小一刀有过节,如此而已。”司徒无敌冷笑:“原是为了此刀而来,可惜要此刀,还得要点儿本事才 行。”“你说的是什么本事?若拿刀,只要三岁小孩就拿得动啦。”“是从老夫手中拿过去的本事。”“简单啊!”童颜忽然从背部抽出一块如笏板的黑色东西,猛一欺前三尺,司徒无敌手中名刀突然出鞘,直飞黑笏。司徒无敌惊叫不妙,立即腾身追刀。童颜眼看名刀到手,谑笑道:“我说嘛,简单得用吸铁猛吸就行了。”原来小一刀虽是名刀,却是寒精铁所造,属铁类,只要用吸铁,自能吸得了它,司徒无敌一时不察,着了道儿。眼看名刀就要被夺走,司徒无敌抢之不及,只好击掌小颜侧背,迫他回身自救。岂知小颜要宝不要命,硬是欺身抓住名刀,而让出左背硬挨一掌。唔然闷声,小颜被击出七八尺滚落地面,唉唉痛叫,司徒无敌掌力甚强,己打得他背部生痛带麻。一切还在他预算之中,虽然被击痛,他却利用掌劲托开,落地滚身,射向另一头屋顶。“再见啦,多谢赐刀。”一溜身,小颜已消失屋面。司徒无敌哪想到一个照面,名刀就被抢走,恼羞成怒,怒喝一声,猛追前去。 小颜自以为轻功了得!逃出司徒家势力包围,对方自是追之不着,名刀等于到手了,正自哼起小调,岂知人算不如天算。再怎么想,他也末想到夏郡王父子也埋伏在此,眼看就要逃出高墙,猝见两道人影撞来。 叭叭两声,大意的小颜硬被逼回,摔落地面,口角已挂血,显然受伤不轻。他醒眼瞧去。发现来人,已然苦笑:“原来是夏老头,怎么来的这么快,女儿不嫁,换你想嫁不成?” 夏郡王冷道:“小小年纪,也敢打四大家族的主意?”夏英武毕竟和他有一段情,见他受伤已不忍,急道:“小颜,放下名刀, 我不为难你。”“多谢啦,可惜我爱宝如命!”小颜猝然抖起名刀,不管墙头上方两人,却举刀往厚墙上捣去,别的 没有,开洞挖石功夫,他可不赖,又借名刀之便,这一捣墙,如切豆腐,立 即捣出一大洞穴,小颜借此钻逃。撞出墙外。夏郡王见状大惊,这小子果然难缠,当下倒掠急追。小颜暗自叫苫,方才被挨两掌,受伤不轻,又运力破墙,内力耗去不 少,夏郡王武功己是一代宗师,甚至比自己想象还高。逃不了百丈,已被追 及。“小鬼,放下名刀,饶你不死!”“没了名刀,我也不想活啦!”小颜举刀猛砍两招,夏郡王碍于名刀,不敢近身,他却有意逼小颜回 退小一殿,劈来全是狠劲掌力。小颜明白他有意,心想要从他手中逃开,并不容易,倒小如退回小一殿,惜着多屋地形?找机会开溜。心下想定,故意诈退,倒缩洞口。方入洞?司徒无敌家人也已赶来,小颜一时腹背变阻?情急之下,复将名刀砍向围墙,让他垮坍一大片,并用掌劲击飞砖块, 有若炸弹开花射向双方?趁烟尘中,猛窜左斜方。他这招果然暂时阻挡双方追击。然而对方欲夺回名刀而后始甘心。司徒无敌见及夏郡王,先是一楞, 随即报以感激眼神,双方有了默契,共同追向童颜。“这小鬼狡猾得很,司徒兄多小心。”“多谢夏兄赶来助阵。”“哪里话,都是自家人,先抓住那小鬼再说。”听了司徒无敌这番话,夏郡王知道自己出现,对了时间,立即配合对方,句句后院。 童颜聪明绝顶,他知道,现在要脱身,只有声东击西,分散对方注意力,故而在西院猛挥名刀,将一栋不错的楼阁给拆了,倒坍声震撼全殿,随后他则反方向潜逃,躲入水池之中。如此,可以说是天衣无缝。 司徒无敌赶去倒坍处,己不见个勾踪影,甚是愤怒。夏郡王也赶来,四下搜眼:“小鬼是否用了调豹离山之计?”司徒宇怒道:“找到他,非把他碎尸万段不可。”司徒无敌立即下令十大高手,分十个方向,把小一殿给围住。众人未敢松懈,立即又搜向四处。奇怪的是,任由他们如何搜遍所有的地方,小颜就如鬼魂般消失无踪。夏英武不知怎么,却暗中替小颜高兴,他终于逃过一劫。司徒宇则恨得咬牙切齿,却无计可施。司徒无敌终于觉得童颜不简单,甚至还有些恐惧感,如此孩童就已 如此可怕,长大了还得了。正在众人无计可施时,忽而又传来两只牛茫叫声。 司徒宇怒无可泄,找上了牛茫。“大爷宰了你们!”顾不得失态,他已追向牛茫,若被追着,牛茫非被他宰个碎烂不可。狗儿奔得急,吠声似又带点儿追逐意味。夏郡王忽有所觉:“那野狗‥为何在此?”司徒无敌道:“是小鬼引来的。”“它该是小鬼养的吧?”夏英武道:“不可能,没人会养牛茫的。”“对这小鬼,不能以常人心态衡量,咱过去看看。”在无计可施之下,众人只好跟去瞧瞧。可怜童颜聪明一世,却没有想到此时竟然栽在牛茫手上。童颜潜在水中,根本听不着狗吠声,否则他早该听出差异而另作打算。待狗儿追至池边,他已从水影中察觉,正要叫糟。司徒宇已赶来,恨恨发掌,打得双狗落水。狗儿虽被击,却因服食兴奋剂,并末觉得多大疼痛,反而在水中跳叫,想找水底小颜,惹得小颜苦笑连连。司徒宇仍想再击掌。司徒无敌已赶来,见及狗儿疯狂往水中找东西,已觉有异,立即制止儿子,凌空猛击两掌,把狗儿打晕。“拖上来。”司徒宇依言拖狗上岸,狗儿虽落水洗过澡,但邢股骚臭味仍令人作呕。众入没时间理会狗儿,皆注视着即将平静的池面,及清澈见底的池底。果然,他们发现池底有人躲藏,皆露出诡异笑容一一为找着小颜而笑、也为小颜鬼灵精怪而笑。司徒无敌冷目瞪着池底:“上来吧,你逃不了了。”童颜也知通无法躲藏了,甚是不甘地浮出水面,指着狗儿笑骂:“奶奶的,没想到我会栽在两只牛茫的手中,真衰!”司徒宇冷笑:“到阎王那里,再去仲冤吧!”童颜瞄向他?邪笑着:“你别以为我现在就输了,名刀还在我手中呢。”司徒宇怒笑:“再给你十把,你也翻不了身。”“我一把就够了!”童颜猝然发难,连人带刀横向司徒宇,谁都末料及他会如此快即动手,而且是在众人围困之下。司徒宇更是吓呆了,眼怔怔地看着小颜撞来,连出刀挡拦的念头都来不及,一把刀已刺向眼前。司徒无敌见状大急,右手猛将刀鞘拋去,挡住名刀。锵然一响,刀鞘虽挡名刀。然而童颜本来就不想要人命,他猛将刀鞘击向司徒宇脑袋,打得头晕眼花,名刀再往下拖,从胸口及至下腰,开出一条大道,将其衣裤切成两半。一个倒翻,掠过众人又抢得逃命机会。然而,夏郡王和司徒无敌岂能让他走脱,一声暴喝,猛追过去。司徒无敌猛啸一声,小颜逃至殿厅,十大高手已迎面拦来,小颜只好苦笑。“妈的,来得还真快!”顾不了十把利刀刺人,小一名刀立即扫去,双方一触,锵锵数声,太阿刀果然锋利,把对方长刀砍断数把,一时也将对方逼退。然而小颜只顾逼前,背后却露出了空门?司徒无敌一掌劈来,正中背心,打得他向前跌撞,唉唉痛叫,靠向殿性?血气翻腾不已。众人已将他团团围住,他现在是插翅也难飞。司徒无敌眼看把人困住,心神稍定,冷道:“把刀放下,柬手就缚,老大可饶你不死!”童颜瞄向众人,口中嘀嘀咕咕,心头却在盘算脱身之计,他干笑:“这么多人,对付我一个小孩,不公平吧。”司徒宇斥道:“对恶盗,不必讲江湖道义!”“我是恶盗?那你是什么?专放暗箭的小人?”“你胡说!”“我胡说?这些伤口是哪来的?”童颜抓开左袖,露出伤疤,迎向诸人,司徒家再怎么说也是名门正 派,若传出暗箭伤人之事,似乎不妥。司徒无敌日光一缩,不能相信儿子会做出这种事。司徒宇己喝道:“血口喷人,我宰了你!”他举刀就刺,然而却被小颜封去,名刀猛砍,司徒宇手中刀一连被砍 成七段,被逼了回来。小颜讪笑:“一比一,你还早得很吶。”他还想再玫招,司徒无敌已拦下他,冷道:“你不是小一刀对手,退下。”对输在小一刀下,司徒宇面子较为好看,他不敢再出招,退至一旁。司徒无敌冷目盯人:“只要交回小一刀?老夫从轻发落。”“多轻?”“废武功,保你命。”“这叫轻?你干脆杀了我吧。”“阁下似乎没有选择余地。”“所以只好作困兽之斗啦。”童颜名刀一横,当真想再拼命。夏郡王道:“你若说出师承来历,也许殿主看在你师父面子上,会放过 你。”他点出小颜武功不弱,若有师承,自是高手,没有必要?无须结冤。司徒无敌这才想及此事,冷道:“你师父是谁,报上名来。”童颜叹息:“差就差在这里,别人都有师父?我却没有,否则,我何 须到处偷人武功,我好恨好恨!”小颜一脸悲帐,小一刀哀伤地砍向大理石墩?他虽用力不大,却也将硬石寸寸砍入。司徒无敌冷道:“偷学武功已是犯忌,又偷人名刀,罪行更重,你还有何话说?”小颜登时忏悔般哭泣。“我错了,错了,我该死,我怎会犯下这么大的罪行,我该死,死了算啦??” 他当真小孩般哭泣起来,名刀不停砍向石墩,那模样比起方才刁钻可恶,简直天壤之别。众人一时被他举止给弄迷糊了,尤其司徒夫人?看他哭得泪如横流,心肠也软了许多。小颜每哭一声,长刀就乱砍,那石墩虽有胸围粗,但在名刀不断砍砸 之下,己陷了个在大。“我该死,你们杀了我吧!”小颜哭到伤心处,砍得更悲,更用力。忽而一块较大石片滚掉地面, 叭然脆响。司徒宇顿有所惊:“爹,快阻止他,他想砍断石墩。”此语一出,众人皆惊,待要阻止他,为时已慢。小颜突然黠笑:“你以为我哭假的?太慢啦!”石墩左边已被砍大凹,他反抽名刀砍右面,卡然脆响,名刀斜斜砍过 剩余石墩,小颜突然蹦起,双腿踹向石墩,哗地巨响,柱断屋塌,小颜已借 力往上行。眼看巨殿已经垮下,众人惊叫鸟兽散,纷纷四窜逃开。小颜一招得逞,得意非凡,还顾得往他们招手:“再见着啦,来日再帮你们盖神殿!”名刀顶空,也不必往上瞧,猛行空中,他以为名刀砍瓦?自然小事,然而事情并非如此,他忘了屋顶还有一块大梁?它并非木造,而是为了稳固宫殿,特别选的钢梁,却没能把它砍断, 他行势又快,哼地一晌,脑袋撞个正着,呃地一声,己反跌地面。殿堂倒坍甚急,虽只是崩了一角,却因甚为宽广,己把众人压埋地面,轰啦啦,掀起一阵烟尘。夏郡王和司徒无敌首先窜出瓦面,己是一身碎片灰尘,两人想追小颜,却找不出人在何方,情急之下,只好先把妻儿救出再说。小颜这招谁也没得脱逃,却把对方压得狠狈不堪,个个灰头上脸,青肿满身。司徒宇疼痛在身,却更愤怒:“小奴才,我杀了你”他四处乱追,却不知追向何处。司徒无敌轻叹,以为小颜己脱逃,此次栽得实在难堪。然而夏英武却瞧及瓦堆中,还有一支黑刀耸出,眼睛又瞅紧,诧声道: “那不是小一刀吗?”众人反身瞧来。司徒无敌一楞,立即掠前,想抽出名刀,却因此刀乃刺过钢梁,刀柄 卡在另一头,抽不出来。他又不便要人过来帮忙,这有失身份,幸好夏郡王替他想到,己领着众人前来搬大梁。 钢梁一撒开,小颜安然无恙地躲在那里,只是昏迷不醒,他本该被梁柱砸烂脑袋,却被刀柄顶住,使得钢梁落不了地,方保住性命,实是运气非浅。 众人见他晕睡于此,愤怒中又带笑意,实在想不透,他本可逃开的, 为何会撞晕此地?司徒无敌将刀抽出,疼心检视,还好毫发未伤,一颗心方定下来。司徒宇也已追至,瞧及小颜,一脚恨怒踢去:“看你命多大,终会落入 我手中。”小颜被踢醒,已全身酸痛,无力可动,苦笑道:“什么世界吆,大梁会 是铁做的?”司徒宇厉笑:“还好没砸死你,让你有机会活命。”他厉笑声已表示,活着必定比死去更惨。小颜苦笑:“没撞死,不知是好运还是坏运。”“等一下你就知道了。”“我认栽就是,快替我治伤吧,你们还有很多话要问我,很多恨要发泄, 我死了就没戏唱啦!”小颜也懒得动,一切先保住性命再说。司徒宇虽想狠狠发泄一番,却也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失去修养。司徒无敌被小颜这一折腾,已是身心疲劳,遂道:“先将小鬼押人大牢, 改天再审,夏兄,让你受惊了,请到客房,让在下谢罪如何?”夏郡王自是求之不得,误会可解,大快人心,立即跟着司徒无敌前去。后事就由被压得头晕脑涨的十大高手处理。小颜则被压司徒宇亲自押入大牢。此次盗刀,小颜可说是阴沟里翻船,赔了夫人又折兵.落入仇人之手, 够他受了。大牢中?小颜双手被绑在墙上,司徒宇找来了竹鞭,硬是抽打数下, 以泄怒气。“落入大爷手中,要活命出去,你是做梦了。”童颜被抽得皮开肉绽,哇哇痛叫,斥骂不已:“在小人手中,算我倒 霉,右非我撞昏,你连我的脚指头都舔不着,还神气个什么劲!”“你不想活了!”司徒宇怒火中烧,又连抽数鞭。小颜痛叫难挨,他忽而想到,现在挖苦对方,吃亏的可是自己?当下 不再漫骂,赶快引走他人,方为上策。“别打啦!再打下去,老婆都跑了!”“放屁?大爷揍你,跟我老婆有何干系,我就是不相信?就是要揍!抽得你全身发烂!” 司徒宇抽得更猛,那竹鞭可没修过,方从何枝切开,边部仍是锋利,抽向肌肤,有若刀刀,比皮鞭有过之而无不及,猛抽之下,小颜已是满身血淋淋。 “你抽什么劲,我人在此,以后随你怎么抽都行,要是一次把我抽死了,你没得玩了。 你以为夏郡王没事会来你家?可能为你说媒来的,你再不去,他们若走了,那时,什么夏梅夏冰河塘,你都没得沾。放着自己老婆不顾,凶什么劲。” 童颜吼完这番话,已是有气无力,额头冷汗直冒,毕竟方才受伤不轻?又加上酷刑,他有些吃不消。司徒宇间言怔楞住了,他怎么没想到这点,想起夏梅冷艳动人,心头 波澜荡漾。“去吧??别为了揍人,把老婆揍丢了??”“大爷的事?不必你管!” 司徒宇自是不肯当面承认听令于人,又抽了数鞭?方自谑笑。“等我办完事,再来收拾你!嘿嘿,好好养伤?大爷会再给你吃大餐。”丢下竹鞭,司徒宇已扬长而去。童颜喘口大气,自已着实伤的不轻?功力又被制住,想逃也不可能, 看着伤口,一条条红肉翻开?实在够惨.现在他只有指望铁观音前来救人了。“那小子倒是狠,这笔帐,迟早要算清"?疼痛迷糊中,他已再次晕睡过去。客房庭堂上,夏郡王父子及司徒无敌已经换下葬衣,显得容光焕发, 精神奕奕,备上酒菜。司徒无敌首先告礼:“此次多谢师兄赶来,否则小一 刀恐将被夺。”“哪里话,你我本是师兄弟,虽然分开二十年?但你有难,我岂会放手 不管呢?”司徒无敌已改口叫师兄,夏郡王自也不再避讳二十年前,鸭肠、小一、 湿兵、正义四派,本都是同门师兄弟一事了。司徒无敌有感而发:“二十年前那场误会,让咱四位兄弟各自分手,实 是不该。”“唉,一眨眼就过了二十年??"”“不说它了,师兄,我敬你一杯!”夏郡王立即迎杯,两人一饮而尽。“不知师兄为何会赶来此?是否听及那小鬼放出之狂言,才迢迢赶来?”“不瞒二弟,这只是其中一原因,最重要是为了小女之事而来。”“师兄意下??‥“师弟可知上次小大发帖相邀云儿一事?后来因为那 小鬼出现而闹得不欢而散,师兄怕你误会,故而前来致歉。”“哪里话,云儿也有鲁莽些,事情过了就算了,小弟怎会挂在心上?”感激之余,夏郡王又敬司徒无敌三杯。“其实,为了四大家族冰释前嫌,愚兄有个不登堂之建议,二弟莫要见 笑才好。”“师兄但说无妨。”“愚兄想将女儿许给云儿侄子,来个四大家族联姻,你觉得如何?”“这??"司徒无敌早有所闻,自不吃惊,淡笑道:“小弟并不反对,只 是现在时代不同,他们年轻人另有一,小弟可做不了主,不如叫云儿来,也 好问问他意思。”司徒无敌当下唤来儿子。司徒宇早就赶来,只是末敢进厅,现在听见父亲唤声,才佯装勿忙赶 来,他也换下被小颜切开的外衣,狼狈态去了不少。司徒无敌单刀直入已问: “你对大伯千金,印象如何?”司徒宇也懂得脸红:“不知爹此话用意??”“你大伯有意提亲,就看你意思了。”司徒宇心花怒放,窘困道:“全凭爹做主,孩儿听命就是。”司徒无敌和夏郡王闻言已畅声大笑。“有你的,好眼光,虽然二十年未见面,但你大伯的女儿还会差到哪儿 去?何况江湖还传言夏家三千金美绝武林呢!”“司徒老弟你过奖了。”两人这又畅快饮酒,司徒宇也敬了夏郡王数杯。喝到快处,司徒无敌目光落向夏郡王,登时大叫:“来而不往,失礼也。 既然师兄肯将女儿下嫁,小弟自己也再攀亲戚,就把敏儿许配给英武如何?”现在换夏英武脸红了。瞧他模样,似不反对。夏郡王当下猛点头:“敏儿乖巧玲咙,容貌更是过人,比起自家丫头, 可毫不逊色,英武能娶其为妻,真是三生有幸,就这么说定啦!” 厅堂一阵叫好,美酒连杯不断,老的高兴,年轻的更陶醉,虽然莫名地就决定终身大事,但娶美娇娘为妻,自是人生一大快事,两人也喝得十分过瘾。 “何时让两人完婚?"司徒无敌问。“好事当然不宜迟,就订在月圆时分吧。”“还差十天,够了,够了!”一阵恭喜中,双方喝得起劲。司徒敏听到了消息,心头暗喜,夏英武比起哥哥英俊斯文多了,她无 怨言。然而夏梅呢?平常她冷漠寡言,现在可会默默接受?夜已深,一片漆黑。一道青影惊向小一殿后院?其形态?凹凸毕现?该是女人。会是谁,铁观音可没那种身材!她好似为救小颜而来?探寻数处,已到找大牢。有两名守卫看守?她 潜往花丛一阵,似决定什么,又潜向暗处,不久她已散落一头秀发,还提着 篮子,大方地往大牢走去。“谁?”“送饭的。”守卫已发现来人。她却装成丫鬟送菜饭?及近七尺左右,守卫似乎未 能认出她是谁。“你是??”小一殿虽大,但人手却不多,除非是新来的,否则终会见面。守卫但觉有异,那人已经发难,立即扑向两人,她功夫不弱,一击即中,两人应指而倒,她抢过长刀,免得坠地发声,随后又点了两人数处穴道,确定两人醒不来,这才拋下长刀、篮子,潜入地牢。里边一片漆黑,她本是不易找着小颜身在何方,谁知竟然传来鼾声,她想笑:“身陷大牢,还有心情打鼾?”时间不多,她移向小颜,摸黑抓去,人是摸着,却抓痛小颜伤口,把他惊醒。“唉唷,痛啊,你是谁?”那女子登时紧张,封住小颜嘴巴,急道:“别说话,我救你出去。”小颜惊诧,这声音好熟,一时又想不起,心头不自觉地奇怪,自己何时认识了红粉知己???会为了救自已而冒此大险?那女子怕他再叫出声,一指点向小颜晕穴,抽刀割断绳子,犹豫地抱起他,小心翼翼地已潜出大牢,见四处无人,方自逃离小一殿。会是谁救了童颜?待小颜醒来时,已在不知名山洞中。火堆刚燃不久,熊熊照人。小颜一眼望去,惊诧万分:“夏梅?” 救走小颜的竟然是冷若冰霜,对他不理睬的夏梅?小颜以为看走眼了,再瞧清,那如花般的容貌自是错不了,还有阵阵 腊梅花香传来。这正是夏梅最喜欢的味道啊。夏梅冷漠脸容,多了一份关怀:“别动;我在替你裹伤。”现在除了说话,小颜也没本事抽动任何手脚,全身软叭叭地,只能任 人摆布。瞧见夏梅,他感到想笑,捉谑之心又起:“美人啊,你是不是被我的真心打动了,接受了我的爱?”夏梅微现困窘,灵眸注视小颜,那张脸除了稚气未脱之外,一副浓眉 大眼,挺鼻耸天,早已是英俊惹人,再过两年就更吸引人了。她冷声通:“别说话,我在替你冶伤。”“伤可以慢慢治,我却迫切需要知道,你是不是真的爱上我了?你可知, 心灸的渴望,不是任何肌肤之痛可挡得了的。”小颜一副海誓山盟的口吻,更让夏梅感到窘困,嫩脸红透耳根,幸好火光是橙红的,否则窘态更露。小颜更不死心,一副痴醉:“爱人吶,如果你了解我的真心,就回报我吧,给我爱、给我温暖、给我香吻"……对?给我香吻,我渴望你的香吻啊。小颜故意想让夏梅难为情,嘴巴努得高高,一副饥渴样,心头却快笑岔了气。夏梅先是窘困不自在,恨不得钻进地洞,却不知怎么,突然猛吸口气,闭上眼晴,当真亲向小颜。哇地一声尖叫?小颜傻楞了眼,搞不清,更想不着,"一向冰冷若霜的 夏梅,举止竟然反常,痴楞地被亲个正着。小颜痴傻傻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反倒是夏梅,豁出了第一步,她似乎已认命,而显得自然多了,含情 说到:“带我走??”“你??你??”“带我走??你不是喜欢我吗?”“我??‥我??”童颜但觉不妙,事情似乎已弄巧成拙,若真如此?他可就要一个头, 两个大了。夏梅轻叹:“对不起,前些日子让你受苦出丑,我是无心的,你对我的 爱,我感受得出。”小颜直叫苦了,事情似乎愈来愈复杂。“可是??我们差了好几岁??”“我想过了,这事并非没有??何况,找到一个真心爱我的人,这比什 么都重要。”“你说的是财主的独子,为了传宗接代,才有可能找来大老婆,可是我??”“你不也在追我?"夏梅笑得深情:“想起你的勇气,好让人感 动。???”小颜两眼发直了,果真弄假成真,这该如何是好?“你怎会突然接受了我的爱?”“不清楚,也许是缘分吧,你的痴心,好让人感动,而且???,?唉?? 我并不想嫁给我不喜欢的人。”“你不喜欢司徒宇?”“嗯。”“那你可以拒绝这门亲事啊。”“太慢了。”“怎么会?上次沉了船,你们可没相亲成功。”“今天,我爹已把我许配给他。”原来夏梅早闻此事,后来父亲又到司徒家,她为了证实,遂跟在后头 想探个清楚,终于她得到正确消息,只有逃开,在心中一阵挣扎后,终于选择了小颜,遂在夜晚将他教出,期望着和他远走高飞,两人日夜长相斯守在一起。 小颜再也感觉不出捉弄的快感,反而觉得负担沉重。“大小姐,你不是当真的吧?"他苦笑着。夏梅长叹:“现在除了你,我能选择谁呢?”“世上还有很多的美男子啊。”夏梅叹息,一脸悲帐。小颜为之不忍:“如果我??我不小心拒绝呢?”“我已无脸见人。”夏梅话中含意,似有自杀了事。小颜苦不堪言:“你……能不能等我长大些再说,我现在还小?很容 易误会感情的。”“我等你。”一声淡淡哀愁?小颜也说不出活来。柴火剥剥作响,洞内一片沉寂。夏梅如照顾小丈夫般?小心翌翌理地替小颜裹伤,她似乎将柔情注入 任何一寸伤口之中。时日匆匆,已过五日。小颜别的没有,保命灵丹可带的不少?那些伤口已痊愈不少,几日来, 夏梅对他照顾得无微不至,这让小颜感到特别扭,没想到弄假成真,往后的 日子?他可不好过了。将她转移给铁观音如何?小颜想及种种方法,可是,铁观音现在跟着自己,夏梅还是甩不掉。“管她的,到时一走了之,看她如何找到自己。”这已是他最后一招了。阳光投来,苍翠山林格外迷人,两人步出山洞找了处山涧,洗涤手脸。夏梅含情而发:“若能终身于此,与世无争,该有多好。”小颜弄笑:“你行,我可受不了,我不是那种数石头,算树枝的命,我 喜欢争,争得越烈越好。”“你争什么呢?”“什么都争,尤其是宝物,呵呵,这跟个人嗜好大有关系。”“你还会去偷小一刀?”“那当然,不得手,死不体。”小颜摆出一副光荣使命感。夏梅无限感伤。 “你后悔还来得及,我没要你跟着我啊,”“你难道不能为了我,放弃那些?”“不行,绝对不行,我要是一天不沾宝,我就受不了,因为我是孩儿们 寨主,岂能跟宝贝分家?”夏梅轻叹:“随你吧,我跟着你就是。”“不跟我,行不行?”“我已无处可去了。”夏梅很少出门,她哪知何处可当栖身所。除了鸭肠殿,她一无所有。这也是小颜头痛地方,让她缠身,岂不大包袱一个,正在无计可施之 时,远处忽而传来叫声:“姊??你在哪里??” 夏梅为之心惊:“妹妹!"这正是夏霜的声音,她早知姊姊离家出走,但心想可能姊姊有事,一两天即会回来,然而一走就是五六天,再加上父亲回家,传出与小一殿盟订亲事,又找不着夏梅。鸭肠殿上下已紧张导人,夏霜也自猜想到姊姊可能不接受这门亲事而故意逃避。 她也想到姊姊必定来过小一殿,故而找向玉怀山附近山区,果然摸对 路了。夏梅闻声,紧张万分:“我们快躲起来,我三妹来了。”小颜正想甩脱她,这足大好时机,怎可放弃。“既然是你妹妹,为何要避开她?”“一定是我爹派她来的,被她找着并不好。”“那我们要躲一辈子了:““除了如此,已无他法了。”夏梅拉着小颜就耍逃回洞中。小颜百般不愿,但看在夏梅有恩于自己,不便喊叫出声,以免伤了她 的心。左想右想,他突然唉呀?一声,一脚踩空溪边石头,叭啦掉入水中。夏梅叫糟,拉起小颜逃得更快。那声音不算大,但对夏霜来说已是够了?她立即追向山涧?虽然不见 人,却发现湿脚印,顿时欣喜。“有人,为何要逃?会是童颜这混蛋!”她末想及姊姊跟小颜在一起,只觉得找到小颜,必可问出一些线索, 再则她有点儿虐待小颜的倾向,若抓到这小鬼?似乎有无限快感。她连叫着,立即运功追而。任由夏梅逃得快,在小颜有意留痕迹之下,夏霜甚容易追来。转过青松林,夏霜已绕道拦来,见及人影蹿动,立即喝声拦挡。“看你往哪里逃!”她落身拦住两人,骤见夏梅,顿时楞住:“姊姊,会是你?”她想不清楚,姊姊为何会跟童颜在一起。夏梅冷声道:“三妹让开,我的事,你不要管。”“姐,是你救走这小鬼的?”小颜斥叫:“喂喂,放尊重些,是你小鬼还是我小鬼?鬼叫什么?一点 儿大小都没有。”夏霜怒日瞪来:“你敢骗走我姐姐?”“你以为你姐姐是笨蛋,这么好骗?她要走,我还求之不得呢!”“你讨打!”夏霜拗不过,恼羞成怒,一掌劈来,却被夏梅拦住。 “妹妹,别动粗。他没骗我,是我心情愿的。”“姐??你怎么了?”夏霜一脸不敢相信地望着姐姐。“你不会懂的。"夏梅眼中已含泪。夏霜突又想及什么,怒火更烧:“小色狼,你是不是非礼我姐姐!”除了如此,她再也想不出姐姐为何转变如此之快。小颜又好笑又气怒:“妈的,你说话客气些,我要想非礼,第一个一定 是你!黄毛丫头,一脑子邪恶思想,你是不是日夜渴望被人非礼?”“你敢!”夏霜又窘又怒,短刀抽出,猛砍过去。小颜抓来树枝,拦截过去,然而树枝过细,一个照面已被砍断,利刃 刺来,削下一片衣角,夏梅见状大急也抽出短刀拦挡。“妹,不要伤人。”一连三招七式,迫退了夏霜。小颜趁此运劲树枝,将枝上树花震飞, 当成睹器,打向夏霜,逼得她手忙脚乱,虽扫掉不少,却仍被数片打中脸颊, 红印立见,她更怒了。“我宰了你!”夏霜不顾姐姐,反攻小颜,存心拼命。小颜却不想缠斗,拔腿即逃,谑笑不断:“凶女人再见啦!有机会劝劝 你老爹,别为了私人利益,把女儿嫁给瘪三无赖汉,那是不人道的。不过,他要是把你嫁给司徒宇,我倒是举双手赞成,因为爱打抱不平是专配无赖的啊,真是一对佳偶。” 风凉话说得过瘾,人逃得更快。任由夏霜猛追,但在夏梅阻拦下,小颜早已逃之天天,消逝在山林中, 如何再寻得?“有胆别逃啊!一个男人跑给女人追,这算什么英雄?简直是狗熊。”“狗熊总比被爱打抱不平咬着好??淡淡的声音传回,气得夏霜咬牙切齿,她不再追人,因为这声音显示 小颜已逃得甚远。夏霜反来责备夏梅,"姐你怎么了?没事把这小妖怪救走,还跟他在一 起?”“你不会懂的??"夏梅总是含愁轻叹。“你当真被她伎俩给感动?告诉你,他是为了偷爹的鸭肠刀,才混入殿, 对你大献殷情,他是有目的的。”夏梅默然不语。“再说,你们相差那么多岁,怎会??“我的事,你别管好么?”“唉呀,姐,你到底在想什么?你若不喜欢司徒宇,大可不答应。”“太慢了,爹早答应人家了。”夏霜一楞,这倒是事实,若她反悔,自是让父亲太没面子,说不定还 引来更大误会。她声音已放软:“姐,你当真不喜欢那司徒宇?”“嗯!” “可有原因?”“我不想谈他。”夏梅连谈都不想谈,可见对南富云印象差透了。夏霜想起司徒宇,相貌平平,又是一副自大模样,实在也无多大好感。“姐,你不喜欢他,也用不着跟那个小鬼啊,他比司徒宇更坏。”“不要再谈这些好吗?"夏梅显得心乱。“不谈这些,谈什么?你跟那个小鬼跑了,爹却等着你去嫁人,你只顾 躲开,躲得了一时,你能躲一辈子?”“要是你不来??”“别傻啦,童颜那小子会那么真情,陪你一辈子,要是能,他现在也 不会开溜了。”夏梅叹道:“我该怎么办?"夏霜安慰:“不如先回去,再作商量。”“过五天就是婚期,又如何商量?爹不会答应的。”“你可以先答应,再延婚期,拖欠了,说不定会另有结局。”“怎么拖?要是爹仍要如期完婚,一切不就完了?”“不会啦,你装病,装得了怪病,他们总不会把你从病床上架上花轿吧!”“这又能装得了多久?”“先过了这关再说,以后的事,以后再解决。”夏梅轻叹不已,不久,她说道:“我还是不回家,这冒险太大,你就说, 我在半路病倒,一定要拖过十五日那天,我才会考虑回家。”夏霜也对姐姐甚为同情,遂点头:“就这样吧,不过到时你可不能又躲 起来,否则我如何向爹交代。”夏梅默默点头,随后又问:“哥呢?他是否跟司徒敏完婚?”“恐怕是了,他俩都觉得对方不错,这样也好,你这门亲事没谈成,哥 哥代替完婚,总也变亲家,以后自是好说话。”“名刀呢?是否交换作为订亲之物?”“本来是决定以鸭肠换小一,当你的聘礼,然后双方又互换,作哥的聘 礼,如此鸭肠刀又回门,仍是各自保有,现在你变了卦,恐怕定情之物也会有变??"夏霜说至此,若有所觉:“你觉得那小子还会再去偷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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