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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痛得不能自己
哎呦,我这是在怎么啦,为什么我的头会那么沉的,缥缈的意识开始归位,一股刺鼻的药水味充斥着我的嗅觉,我慢慢地睁开眼睛,发现四面都是白色的,白色的墙,白色的床,白色的被子,我的手感觉有点麻痹,在我的床头上有一个架子,吊着两瓶针水,很明显,这里是医院,而且很明显我在打吊滴。 我这是怎么了?我慢慢地回想起在晕倒之前的事情,对了,风奕呢,他现在在哪里,我怎么会在医院的,是他送我来的吗,但是他已经伤得那么重了,他还能送我来医院吗,如果是他送我来的,那么他现在人在哪里啊?我心急如焚,也顾不得自己正在打吊滴,我在床上坐起来,把打到一半的吊滴拔开,我有预感他一定也是在这医院里的,我相信他不会扔下我不管的。 “欸,小姐,你的吊滴还没有打完。”一名护士推门进来,见我拔开针头,连忙上前来紧张地说。 “护士姐姐,你来得正好,是谁送我来医院的?”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激动地问,在隐约中我好像记得是有人抱着我来这里的。 “你怎么可以随便把针头拔开,你还在发高烧啊,快躺下啊。”护士完全无视我的话,就想把我推回床上去。 “你先告诉我,是谁送来我以医院的?”一阵眩晕突然袭上我的头,我的身体不禁晃了晃,但是我强作镇定,这时候可不能晕乎啊。 “你不知道吗,是你的男朋友啊,你看你面色苍白得一点血色都没有,你的身体还很虚弱啊,赶紧躺回床上去吧。”护士把吊滴的针头拿起来,拉起我的手,准备插上去。 我把手一缩,推开她摇头说:“他现在在哪里?我想见他。” “他现在正在隔壁的房间里,你想去看他也得先把这吊滴打完啊。”护士再次想拉起我的手,但是我一把推开她,然后下床飞奔出门口,风奕就在隔壁,我想见他,一刻都不能缓。 “小姐,你怎么跑了,你的吊滴还没打完啊,怎么现在的年轻人都这样啊?”护士在我的后面跺脚,但是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我要见风奕,立刻,马上。 他是在里面吗,他为什么躺在床上,是伤得很严重吗?透过透明的玻璃窗,我看到了有个人静静地躺在床上,他的脸向着这边,心痛地发现他的脸上布满了一块一块的青紫,我的手微微地擅抖着,我轻轻推开房门,就像怕吵醒他一般,我放慢脚步轻轻地来到他的床边,我在床边坐下,凝望着他即使满面的青紫,但是依然掩不住帅气的面庞。 他被揍得那么惨,当时一定很痛吧,我伸出手轻柔地抚摸着他的脸,他明明就有能力反抗的,为什么他却一动不动任由自己被打,我记起在我昏迷之前,他说的话,他说很久没有被别人打过,皮痒了欠扁,虽然我天真,但是我并不傻,如果我相信了他的话,我就真的是个大傻瓜了。 似乎感觉到我的抚摸,他的脸在我的掌心下微微抽蓄着,他长而浓密的睫毛轻轻煽动了几下,然后慢慢地掀开,露出了如墨般的星眸,他似乎怕看得不真实似的眨了眼睛一下眼睛。 “你醒了。”我激动地抓住他的手,急切地问:“你有没有感觉到很痛?我帮你叫医生。”我想他一定很痛,我亲眼看着那些流氓拿着铁管打在他的身上,他又不是铜皮铁骨,他怎么能不痛? “别。”他吃力地举起了一只手抚上我的脸沙哑着声音:“你怎么哭了?” 我哭了吗?我眨了眨眼睛,手摸上脸庞,这才发现脸上凉凉的,指尖处触到冰凉的泪珠。 “别哭了,我会心痛的。”风奕温柔似水地擦去我脸上的眼泪说。 “嗯,我不哭。”我嘴上说着不哭,但是眼泪却突然像缺堤般猛往下掉,我抽泣着举起手,擦着眼泪说:“我没有哭啊,是眼泪它们自己掉下来的。” “傻瓜。”风奕艰难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轻轻把我拥进怀里。 我的头紧紧地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强而稳定的心跳,我的心才稍稍安了一些,我想我永远都忘不了看见他被乱管齐打的那一幕,还好他现在没事了。 “小汐。”混厚而嘶哑的声音在我的头顶传来。 “嗯。”我紧紧地抱着他,真希望这一刻就停留在这里。 “你知道你发高烧了吗?”嘶哑的声音有点波动了。 “呃,是吗,难怪我晕倒了。”某人后知后觉地说 “还有,你的脸色怎么还那么苍白?”某人危险地眯着眼睛。 “啊,是吗?可能是我今天用的那瓶擦面的有美白效果。”对,一定是这样,我干笑着说,但是笑了没两下,我的眉头就紧蹙了起来,呜,头好晕啊,我靠在他身上,强忍住了身体的不适。 正在这时候,病房的门被打开了,我惊愕地抬头,却见原来是刚在我的病房里面的那位护士,她走进来对着我说:“小姐,现在见到你男朋友没什么事了,你还是赶紧回去把吊滴打完,要不你的病情会加重的。” “我不要。”我现在只想抱着风奕,我哪里都不想去。 “不打不行啊,你看看你的脸色越来越白了,你这样病是不会好的。”护士歹命地劝着我,我想她一定在心里咒骂着我,没见过像我如此难缠的病人,如此的不配合。 “不是啊,我已经好多了,你看我精神多好啊,诶——”我刚想起来证明一下,突然一阵天旋地转向我袭来,脚下一软,我又跌落在风奕的怀里。 大概了解了什么情况的风奕,脸色一拉,扶着我软而无力的身体不悦地说:“小汐,你屁股痒了是不是?” 额?我一怔,不明白风奕怎么突然天外飞来一笔,他竟然当着护士的脸说这种话,买噶,托他的话所赐,我的脸终于没有那么苍白了,但是却囧得想找个地洞钻,余光瞄到护士正在掩嘴偷笑,我更加尴尬了,这人怎么能当着外人说这种让人害羞的话啦? “你不知道自己正在生病了,竟然还怎么不听话,快点回去打吊滴。”风奕狠狠盯着我,一幅我敢不去就咬死你的表情。 “人家心里惦记着你嘛,一醒来见不到你心里就急了,哪里还有心情去打吊滴啊。”我很无辜地说。 风奕对着我一翻白眼,一手往我的额头一点说:“你还敢说啊,生病了就乖乖治病,你哪里来的歪理,治病还有看你的心情啊,现在就给我去打吊滴,否则——哼哼——”风奕冷哼着表示威胁。 “对啊,你还是赶紧去打点滴吧,你男朋友在这里又不会跑的。”在一旁看好戏已经笑翻了的护士搭口。 “但是人家舍不得你啊。”当让护士小姐看笑话,我不介意再肉麻下去让她看。 “你是要自己回去,还是要我扛你回去啊。”风奕一幅没得商量的样子,眯起了危险的双眼,我知道他是认真的,要是我不走的话,他一定会说得到做得到,一想到自己被他扛着走出去的那幅尴尬的场面,我想还是自己走出的好。 护士小姐强忍着笑意说:“你男朋友身上的伤可不轻啊,要是把你扛起来的话,估计会很痛的。” 我瞄了她一眼,她一定是故意这样说的,好让我心软,我回过头来对风奕说:“那我回去了,你好好休息,你身上一定很痛,对不对?”说着,我的眼睛一红。 “我不痛,我的皮厚,你快去吧。”风奕在我的脸上亲吻了一下,然后把我推向护士小姐那里。 “走吧。”护士扶着虚弱的我离开,我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之情尽显眼底,风奕无奈地向我摇着头。 回到隔壁的病房里,护士扶着我躺在床上,然后把吊针重新调好,往我的手上血脉刺进去,我闷哼了一声,把头偏向一边。 “好了,别怕。”护士把针弄好了,看见我惧怕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哦。”又让人看笑话了,今天丢脸真是丢到姥姥家了,我把头埋进被子里,闷闷地应了一声。 “你的男朋友对你还真好啊,自己的伤势一点都不紧张,但是对你的病情超紧张,我看得出来,他把你看得比他自己还要重呢。”护士羡慕地说:“要是我男朋友能这样对我,死都没遗憾了。” 我的心里一阵紧缩,我把脑袋从被子里拔出来紧张地说:“护士小姐,我男朋友他的伤势怎么样了?”刚刚还没来得及问。 “他受的虽然是皮外伤,但是有些地方还是伤到胫骨了,我猜想他一定是从很远的地方抱着你过来的,为了你的事情,他还激动得吐血了,最后还陷入昏迷,现在很难找到怎么痴情的人了,你可要好好珍惜啊。”护士语重心长地说。 “我知道了。”我的心一痛,这个大笨蛋,自己都伤成这样子了,竟然还抱着我跑那么远,他不会让别人帮忙啊,真是个大笨蛋,我的鼻子一酸,忍不住感动得想哭了。 “好了,你现在那么虚弱,要多休息啊。”护士帮我把被子掖好就出去了。 我静静地躺在床上,一只手紧紧地揪着床单,强忍住将要夺眶而出的眼泪,既是感动也是伤心,感动的是,他能为我做到这种地步真的不容易,伤心的是,他老是让自己受伤,他答应了我的,他会好好爱惜自己的,但是像今天这样,他却让自己陷入危险中,他不是很有本事的吗,为什么还要让自己受伤,看着他受伤,我的心好痛,我情愿受伤的那个人是我,那么我的心就不会那么痛了。 本来好端端的两个人,现在却一起进了医院,表面看似是风平浪静,但是风奕的心里必然是波涛汹涌,表面的东西跟实际的东西,他能分得清楚吗?他们的命运将会是如何转动,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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