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户名
密码
我的会员
摧眉又折腰
石雨泽也拉开拉环喝了一口啤酒,然后将啤酒罐放在坐台上,又用手在身上摸出一盒“龙凤呈祥”香烟,拿出一根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 我平时从不抽烟,这是寝室里的人都知道的事情,所以他们抽烟的时候从来都不给我递烟,省去一番推辞。我觉得可以适当的喝一点酒,但烟则是能不抽就尽量不抽。只是我身上会带着香烟和打火机,因为有人说给抽烟的人递烟是一种礼貌。我不知道给别人毒药为什么会是一种礼貌。 只是说这话的人是我高中时候的一个女同学,叫蓝兰。我和她的关系曾经介于友情和爱情之间,处于一种非常尴尬的关系之中,现在用一个词说叫做“红颜蓝颜”。后来我们高中毕业,然后各奔东西,上了不同等级的大学,不同学科的专业。 时间可以让世间上任何的东西都失去色彩,我和蓝兰那种关系在我们各自上大学一年之后,不复存在,偶尔聊聊,也多了普通朋友之间的寒暄。有人说所谓好朋友,就是在一起不说话也不会感觉尴尬的人。而我和蓝兰,在经过时间的洗礼之后,都慢慢地模糊了记忆,淡忘了曾经。 有一次她来我们学校,我很是高兴,继而感动。我没有一个高中同班同学是在C学院读书的,所以有高中的好友前来看我,我无法用除了感动之外的其他词语来表达我的心情。 在我们学校逛了一圈后,我作为东道主请她吃饭,然而她却告诉我,她在我们学校来是因为别人的邀请,所以吃饭这些另有安排。说完这些话就打电话让我们学校的某个人前来接她。当时我突然就不知道该在脸上展现出一种什么样的表情,手也不知道该放在什么地方。看着她打完电话然后看我,我只能是讪讪地笑着回应她。那种感觉就像是你初次与人见面,伸手要和别人相握,而别人却视而不见,让人尴尬万分,无地自容。用一个成语来说就是叫做“自作多情”。 前来接她的是一个我不认识的男同学,蓝兰和他打了招呼,就开始有说有笑,表情非常自然而且亲切。我发现她见到他的笑,和见到我的笑有些细微的不同。在我面前她似乎多了一点局促和不自然,更多的是礼貌性的笑。 说了一会儿,那男的问她要烟,她翻了翻挎包,没有找到,然后抬头问我有没有烟,我摇摇头说:“你知道我从不抽烟的。”我瞥见那男的有些鄙视地看了我一眼,就好像在说:“烟都不抽还算男人么?”我回了他一眼,就好像在说:“抽烟的人不带烟还是男人么?” 蓝兰就告诉我,就算自己不抽烟也得带一盒烟和一个打火机在身上,碰到抽烟的人就主动给他递烟,这是一种礼貌。 当时我就想,蓝兰什么时候开始媚俗了?后来我的身上就多了一盒香烟和一个打火机,并且偶尔自己还点上一根抽抽。我觉得人在这个世界上,是应该要变得媚俗一点,这样为人处事,才能显得圆滑。 我们每个人都在不断地改变着,有些人变了,但是内心、原则、本性不会变,让曾经的朋友再见到他后,马上就能回想起来。然而有些人变了,就算你还记得他的名字他的样子,你见到他却难以认出他来。 我拿过石头放在身旁的香烟和打火机,给自己点了一根。石头有些诧异看着我,却没有说什么。 抽完一根烟,石头拿起酒,一仰头,咕噜咕噜将大半拉罐的啤酒喝了个精光,然后将空拉罐使劲往足球场的草坪上扔过去,但是却因为力气不够,没有扔到草坪上,空拉罐落到了足球场的跑道上,叮叮咚咚的声音在足球场的夜空中回响了半天。惊得在跑道上跑步的人以为是足球场的球门柱断了。 他又拉开一罐啤酒,然后撕开一袋锅巴,边吃,边开始诉说他这两天的故事。
上一章快捷键←)| 回到目录下一章快捷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