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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在桥段唱歌开始的开始我们在唱歌, 最后的最后我们在走。 最美的你是我梦中的风景, 说梦醒后你会离开, 我相信…… 夏至,黑夜和白天平分了我们的星球。有人在一角看日出,有人在一角数星星! 回望曾经,满目疮痍。 丁晨和林洁走失在繁华的街头,人群中,他找不到她的身影。 林洁执意的没有给丁晨打一个电话,他想起了小时候和妹妹一起玩过的躲猫猫的游戏,只是这一次,他找不到她,是那样的焦急。 丁晨跑到天桥上,空对着一眼的迷茫,寂静的等待,他想,他一定可以找到她的。 人群中,林洁穿着红色的衣服,点着脚尖四处张望,她抱着她的画夹,如同一直从巢中不经意掉下来的还不会飞翔的鸟儿。 丁晨在天桥上发现了她,快速的跑了过去。 “林洁,如果真的有一天我们找不到对方了,我们相约在天桥上等待好吗?” 丁晨拉着林洁的手,像是一个顽皮的孩子找到了自己心爱的玩具。 她使劲的点头,丁晨知道,这是林洁最有力的答复。 那个女人,让我给她画一幅风信子,可是当我抬起头来的时候,就发现已经找不到你了。 林洁将画夹背好,慢慢的说,她的眼睛里,闪过异样的光芒。 丁晨拉着她的手没有说话,他们穿过一条条的大街,在日落时,走进了一家酒吧。 “为什么是这里?” “今天是我的幸运日,让我们来庆祝一下。” 酒吧的角落里,林洁趴在桌子上,安静的旋转着手中的酒杯。 舞台上,两个留着很长的头发的男子,沙哑着声音唱着汪峰的单曲。 如果有一天我老无所依, 请把我留在在那时光里。 如果有一天我悄然离去, 请把我埋在这春天里…… 丁晨给自己点了一支烟,静静的听着他们的歌唱。 “丁晨,如果真的有一天,我离你而去,你会不会恨我?” “我会等你。” “等到什么时候?” “等到有一束花开,一束花落。你怎么忽然问这些?” “我是一个不安稳的女子,也许真的会有一天,我会厌倦这里的一切,我的生命,归于流浪。我选择离开。” “如果这的有那么一天,我会跟着你一起走。” “没有用的,一切都是注定的因果。从我们出生的那一天起,这一切都已经将结局写好了。” 旋转的灯光从不同的角度掠过他们所处的位置,轻而易举的揭开了黑暗的伪装。 那一次的光影折叠,丁晨看到了林洁泪流满面的脸。林洁趴在桌子上,想起了今天下午的时候那个让她给自己画一幅风信子的女人。 “你就是林洁吧。” “对,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林洁看着那个陌生的女人,一脸迷茫的回答。 “能帮我画一张风信子吗?” “为什么是风信子而不是别的东西。” 林洁抬起头,人群中不见了丁晨的影子。 “因为我想知道你对于飘的理解。” “无根无依,这是我最真切的感受!” “那好,既然你也知道飘是一种无根无依的感觉,为什么还要让别人和你一起过那样的日子呢?” “这是我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 林洁感到有一些厌烦,丁晨的身影,湮没在滚滚的人海,一时间无法找到。 “你想怎么做是和我没有关系,但是我不想丁晨和你一起受苦,我是他的妈妈,你说我有没有权利要求我的孩子过的好一些呢?我今天打开窗子说亮话。我不赞同你和丁晨交往。还有我们今天的谈话,不许你和丁晨说起。” “林洁,你怎么了?” 丁晨看着出神的林洁,急急的问。 “没什么,喝酒吧。” 林洁在高高的凳子上转折身体,忽然把脸贴在丁晨旁边,慢慢的说。 “想不想听我给你讲个故事?” “说吧,你还会讲故事?” 丁晨尽量用轻松的口吻和林洁交谈,他隐隐的感到林洁今天有些不对劲,但是他真的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 “那是在一个离这里非常遥远的山村,僻静的几乎在地图上都找不到它的位置。 许多年前的一天,村子里来了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她穿着一件深红如血液般颜色的上衣,那里的人们都非常的吃惊,由于惊艳于她的美貌,所以他们都说,这个女人,一定是从山那边的城里来的,只是没有人知道,如此美丽的一个女人,来到这么僻静的村子里干什么? 后来,女人很快的和当地的一名男子结了婚,并且答应他,一辈子都不理开山村半步。 女人一直都不怎么说话,别人问她,她只是安静的笑一笑,用只言片语,汤射出一个连自己也骗不过去的答案。 很快,他们便有了第一个孩子,男子很高兴,发誓一辈子对她好,她给自己的孩子取名叫洁,并且坚持要让她跟自己一个姓。 在当地,孩子和母亲一个姓,还是破天荒的第一次。于是一个在村子里德高望重的老人便三番五次的登门造访。并且非常坚决的表示,如果孩子不能姓本地的族姓,就要将这对母子赶出去。并且永远都不准再回来。 一个土炕,男人抽烟,女人默默的看着自己的孩子,眼角有晶莹的泪水。 女人抱着刚出生不久的孩子走了,冰凉的冬天,空气被冻成一把把尖锐的刀子,没有任何眷顾的砍在这对母子身上。她解开衣服的扣子,把孩子裹在自己的怀里。 她感到饿,走了整整一天的山路,她都没有吃到任何东西。孩子在她的怀里睡得很香甜,这小小的生命,还不知道这世上的苦难。 舞台上的摇滚青年一曲方罢,人群中就一阵躁动,有人吹着口哨,有人尖着嗓子喊叫,俨然一场华丽喧嚣的表演。 林洁醉眼迷离的盯着手里的杯子,红色的液体在杯子中晃动,那些没有生命没有知觉的酒水,仿似要逃离这透明的囚禁,每一次荒岛最高点时,都有细碎的泡沫涌出,酒水回流,在玻璃杯中挣扎。 多么像我们的生命。 多么透明的绝望。 林洁已经有些口齿不清,泪水在眼眶中积蓄,像饱满的露珠。晶莹剔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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