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需要救药
第四章人间需要救药
2200年仲夏。
雨后。骄阳似火,蓝天如玉。
在这天朗地秀,空气清新如滤的自然环宇中,连云市,显得象盛装的少女那么美丽,那么妩媚,那么妖娆——太迷人了!
人工和大自然合成的一双巨手,赋予连云市朱碧参差,五彩斑斓。雪松的苍翠,花朵的艳丽——共同半掩半遮排排高大的建筑群,掩遮不住的部分毕挺着健壮、有角有棱的身架,在阳光下耀武扬威。
闹市和郊外,各种色调和谐的景物,恰到好处的形成天造地设的人间游乐园。如果您在旅游飞机上,从高空俯视“这颗”闻名于世的“沿海明珠”,就是一个偎依在大海身旁公园!
然而,此时连云市最美的部分,并非是翠薇的花木和雄伟整齐的建筑,也不是名山中的奇松异石,古洞险峰和天宫地殿——而是四季中三季萧条的海滨浴场。
曲折如蛇的海岸,宽广平坦的沙滩和频频卷起千堆雪的海浪——组成了一支令人神驰的空间圆舞曲。来此海滨浴场放浪形骸,追求心旷神怡者,使此处形成实际而缄默的两个字:客满!
从世界各地,匆匆赶来,接受大海洗礼的男女人士。在气势威严的大海面前,彻底解除了种种高贵的外衣。甚至,因各式各样身份而垫成的矜持也自觉、不自觉地在此丧失了——人人在大海面前,只保留了一件东西——欢快的肉体。在大海的宽大无边的怀抱里,平民百姓和显官达贵,身无分文者和亿万富翁,皆先后消失了身份上的差距。消失了身份殊差的,还不仅仅是外观,而且在灵魂深处,也被浪涛划上了等号。在海浪的频频冲荡下,人们的意识,暂时冻结了邪恶之念和高雅之兴,感官和神经的能量,皆被天、地、水和人充满了。
此刻的大海,成了安宁和和平的象征――尽管它是那么波涛汹涌。
海滩上,成千上万的男人和女人,组成了色彩复杂的多元阵容。五颜六色的游泳衣,在沙滩上、在阳光下闪闪烁烁,形成一块巨大的十样锦,向大自然炫耀着有生命、有活力的运动的美。在这漫天遍野的人群之中,星罗棋布着可以与鲜花媲美的五颜六色的遮阳伞和色彩极其绚丽的帐蓬――它们,与这些白、棕、黄、黑、赤等肤色人,在阳光下互相辉映、互相调和,形成了一幅具有生命的巨幅油画。
然而,这些不得不描写一番的景物,皆与本书关系不大,与本书休戚相连的事,正在海滨的最高处,一幢五十六层大楼最高层“日观厅”里,非常隆重地进行着。这幢高耸入云的大楼,底层大门两旁,镶着镀金的中苏英法四国文字:神州大厦。大门两侧,将军红大理石门柱上拓着书法家扬再春先生苍劲有力的墨迹;花果山有无花果,仙姑石如何仙姑。这副貌似平凡的对联,正是吴承恩先生在西游记中未曾想到的另一种意境,细细品味起来会使人产生超尘脱俗之感。
楼顶层“日观厅”里,正在进行着召开的“国际人类心理安全论坛大会”。这次大会,因半数以上的成员国要求,由世界卫生组织WHO主持,到会的,有四十多个主要成员国代表、内务部长或特别代表参加。
这次大会,向代表们提出:人类进入二十一世纪后,继续存在而又亟待解决又必须解决的四个问题。
A:制止战争和地区性武装冲突。
B:消除恐怖、暴力。
C:全面改造反人格行为――拯救人口数直线上升的心理障碍,以及危害社会和自我伤害的精神病人。
D:抑制贩毒、吸毒和因此而引起的社会变态。
大会的总精神是把心理卫生提到世界卫生行动的首席位置。
大会执行主席,就以上四个问题,先作了长达两天的报告。报告中总结了二十世纪中,国际上发生的重大战争和大大小小的地区性冲突,指出了社会上和文明同步前进的因欲望而造成的人类之间生争死斗,正在升级;指出社会中,令人忧患的人类变态行为、精神滑坡正在日益加剧……
报告中说:“二十世纪,是人类历史上,最多灾多难的世纪,千百次人为的浩劫,与这个科学、文明高速发展的世纪,极不和谐。
“上半个世纪中,发生了两次毁灭性的世界大战,特别是第二次世界大战,造成了近亿人死亡——其中因战争波及而饿死、冻死、病死的人,是直接丧生在炮火枪弹下的人数倍,在战争——这位名副其实的死神旁敲侧击下,手无寸铁的黎民百姓,比起几乎武装到牙齿的军队,生命更为弱不禁风,身不由己,存亡听天由命。战争是一场由狂人导演出的疯狂游戏。一场杀人、一场自杀、一场同归于尽的毫无规则的游戏……
下半个世纪,世界上又发生了大大小小的战争多达数十起。大约又使六百万左右的人,直接毁于战火的熔炉,受到不同程度的创伤者,更是大大超过了这个数字。
拉丁美洲:哥伦比亚,自1958年以来,有几十年在战火中渡过——每年夺去一千多人的生命;萨尔瓦多,自1979年以来,因战争死了大约10万多人;危地马拉,自1966年以来,枪炮毁灭了20万多人;尼加拉瓜,自1981年以来,也丧失了10万人左右;秘鲁自1981年以来,也有数万人丧生于战乱。
中东地区:颇有影响的两伊战争,八年中双方战死者60万人左右,伤90万人之多,经济损失5400亿美元左右;黎万嫩,自1982年发生军事冲突以来,“真主党”和“阿迈勒”双方的民兵,死了10万人左右。
非洲:安哥拉和纳米比亚,自1975年以来,死了约20多万人,损失130亿美元。此外,安哥拉战争同一场较小的冲突联系在一起,在这场冲突中,西南非洲人民组织,为把南非军队赶出纳米比亚的战斗中,死亡了三万五千人。乍得,自1980年以来,也死伤了万人以上。更为严重的是埃塞俄比亚,1980年以来,由于战争及其引起的饥荒,死去50多万人;西撒哈拉,自1975年以来,死亡2万多人;莫桑比克,从1981年以来,战死了40多万人;苏丹从1985年以来,死亡于战争的30多万人;乌干达,自1981年之后,死亡10万多人。
亚洲:阿富汗战争中,阿方死了10多万人;缅甸从1985年以来,因反政府冲突及各种原因,死亡万人以上;柬埔寨,自1979年以来,死了3.5万人以上;老挝和越南,从1979年以来,因战争皆大约死去5万人左右;菲律宾,自从1979年以来,为了争取政权,死亡7万多人。
还有一些的战争和武装冲突,无法进行统计。如两伊战争、苏伊战争、巴勒斯坦与以色列战争、伊拉克战争、阿富汗战争……
汇总估计,我们这个人类世界,自从1945年结束了两次世界大战之后,所有的战争和各种地区性冲突、武装暴动、恐怖凶杀,共使我们高贵的人类,有2500多万人轻如鸿毛地失去宝贵的生命,每年约死去50万人;受其害者,更是大大超出这个不完全数字。
另外,据不完全统计和估计,在我们赖以生存的地球上,每年死于饥饿的人,大约15000~80000人左右;等于每10分钟饿死1人——这些无辜的饿死者之中,有百分之八十左右是因为战争造成的饥荒而致饿致死的。
二十世纪中——特别是末期,除了战争这个吃人机器,在肃杀人类之外,社会上的种种暴增暴起的变态寿为、恐怖凶杀、吸毒和贩毒这三大社会隐患,已渐渐形成危害自己或他人的“社会公患”。特别是近年来,吸毒、变态和恐怖在社会上互相关联,互为转化。吸毒引起心理变态,变态又从毒品中吸取精神动力,因吸毒而犯罪或因变态而伤害他人和自我伤害——这三点形成恶性循环的黑三角!
大会执行主席强调指出:“人类进入二十一世纪后,由于多数国家的决策人和广大人民,用经济头脑取代了地世纪的政治头脑,认识到战争的得不偿失性——因此,战争——特别是规模较大的战争,重复发生的可能性,已缩小了许多。再让全世界仿效美国那样――拿出国民收入的四分之一左右,用于防御战争的‘星球大战计划’,已是非常可笑的提议——相信到会的各位代表谁也不再会这么幼稚的去想了。”
在战争缩小可能性的二十一世纪,其它威胁人类安全的反社会、反人格行为,却在大起大兴,给逐渐登上文明高峰的人间,预制了阴暗和罪恶的帷幕。
人类进入二十一世纪往后怎么办——我们二十一世纪后怎么办?这事关几十亿人安居乐业、和平安定的伟大社会公题,我深信到会的各位代表,肯定会提出许多切实有效的提案和方案。大会相信,到会的各国代表,都义不容辞地乐意做一位优秀的――社会清洁工和社会心理医生。大会执行主席在会议的第二天,终于结束了照本宣科的发言。
首先发言的是德国卫生部长,他用空洞而又表达了真挚感情语言,抒发了共同愿望:“二十世纪德国发动了给人类造成巨大灾难的世界大战――而他们现在则代表德政府和人民,为消除二十一世纪的战争,而作出力尽所能的努力。他们祝愿,人类在进入二十一世纪,绝不会再次重演――前段历史上的人间悲剧!
日本代表,是大会安排的第三位发言人,他的态度十分坚决:“为了维护世界和平和亚洲和平,日本将会用实际行动,作出贡献。和平安定,是日本的基本国策和人心所向。日本从改年号为‘平成’那一天起,就向社会表态了日本想‘国内外、天地间,达成和平’的政府愿望——特别进入二十一世纪之后,既定方针不会改变——经过政府和人民努力,逐渐成为百年大计。”
美国和俄罗斯这两个军事强国的代表,针对人类新的安全课题,态度明朗,反应激烈而又互相雷同:“销毁战略核武器,把足以能粉碎地球的核动力,遏止到最小的范围之内;让人类在二十一世纪往后,把对核武器、谈核色变、,时时忐忑不安的心情——化为高忱无忧!并且防止核扩散,防止核武器掌握到心态异常的政治家手里。”
伊拉克和伊朗代表,在发言中道出了统一的观点:战争给我们双方带来巨大损失和毁灭性灾难;和平将使我们欣欣向荣――二十一世纪,是世界和我们欣欣向荣的时代!
越南外长,回顾了本国在上世纪中,断断续续的战争,给国家经济、文化、建设和人民生活带来的毁坏。指出进入二十一世纪后,越南已以新的姿态――走向世界。
与会十多位代表,发表了战争与和平的讲话之后,国际刑警欧洲分部负责人,D国代表安蒂尔将军,就二十一世纪人类安全、心理安全问题,提出另一个议题。这个议题,使到会的每一位代表产生了同感同识,人人皆被他的话,引进设身处地的思维之中。
安蒂尔在安静严肃的气氛中,侃侃而谈:从人类社会发展的新形势来看,战争――这个使人畏惧、更使人切齿痛恨的刽子手,由于臭名昭著,人人反对,到了二十一世纪往后,已不是人类的主要心腹之患了。人们对战争的免疫能力和抗“火药”性,正在日益增强。所以,在新的纪元中,应当重视还有几股比战争更为无孔不入的“祸水”,正在地球上蔓延和逐渐行为泛滥。这几股人间祸水,就是大会执行主席在报告中曾提出的:Ⅰ、贩毒和吸毒及其各种因素引起的人类广泛心理变态。Ⅱ、形形式式、手段层出不穷的刑事犯罪和反社会、反人格行为。Ⅲ、时时升级的报复性恐怖和雇佣恐怖。
――这几股“祸水”的主流是贩毒和吸毒。因为它是反社会、反人格和恐怖的主要形成因素之一。毒品比起对抗性战争,更容易渗透到世界各地及其人们心理之中,用它灵感敏锐的触角,用它的神秘感和魅力,首先征服那些处于失业、失意、失望和失常状态的社会弱者。接下去,毒品在扩大影响和知名度之后,渐渐接近于各种名人和上层人物,达到攻克那些意志坚定者的心理堡垒——看来,它跟香烟一样,大有俘虏整体人类的趋势。特别近年来又流行多年、新一代毒品“快克”,是一种精炼的可卡因,它能在极短时间内上瘾。“快克”译成中文的意思是“快快攻克”——顾名思义,它将“快快攻克人类”!冰毒、K粉、摇头丸等蔓延很多国家地区。
毒品比起战争,虽没有战争危害大,但它比战争要广泛得多,也难对付得多。美国从独立战争之后,国内就不再发生战争。可是从1920年开始扫毒,持续扫了近百年,非但没有扫去毒品,反而变本加厉,越扫情况越严重,犹如水涨船高!
人类在毒品的“刺激效应”下,不断造成社会上的种种恶性演变,造成人格变态,造成杀人或自杀。据不全面的调查,十万名吸毒者中,有百分之十五左右的人违法犯罪,有千分之五的人杀人或自杀。有位妇女,在忍受不了毒瘾的反复煎熬下,在自杀之前,还残杀自己亲生的两个十岁以下的孩子。由此可见,贩毒问题,不只是巧取人类财富问题,而是让人类产生“自我战争”!毒品成了二十一世纪中的国际公患,它比越来越丧失战场的战争,更为威胁人类的安全。武装贩毒集团,比起一般恐怖组织,更为令人惊惧。
因贩毒形成的凶杀事件,日益增多。有证可考的“世界毒品之都”哥伦比亚的曼德林,在上世纪1987年中,发生了大约千起杀人案,有三千多人被杀害——这种情况,世界上年年屡见不鲜。现在,贩毒集团和贩毒的人,有增无减。这个问题,在二十世纪中,已经引起了联合国的高度重视,并在四十二届联大决议中决定,从一九八八年开始,每年的六月二十六日定为国际禁毒日,并且进一步完善“国际毒品控制委员会”,基本上形成了国际禁毒核心。但是,二十多年下来,禁毒的成果,虽然不算小——特别是1985年5月20日,玻利维亚可卡因在王苏亚斯落网。接着,还多名毒枭落网并破获多起重大的贩毒案等等。尽管如此,禁毒比起贩毒、吸毒的扩展蔓延,只不过如杯水车薪。据不完全统计,世界富翁之国的美国,已发展到每年约有三千多万人吸毒——甚至儿童也开始尝试。
在二十世纪中,国际刑警组织和国际毒品控制委员会,对国际上的恐怖集团和贩毒集团,虽然进行了严厉的打击,但他们依然不乏后继有人,烽烟不绝。并且,后来居上一代更比一代强。他们为了暴利自己或满足自己时时膨胀的欲望,随着社会和科学技术的发展,他们的犯罪手段和作案设施日臻完善。现在,我们的绝大部分训练有素的专业警官,已不是不法之徒的对手——此事不可等闲视之。
由于各种原因——主要是吸毒引起的社会心理变态,正在如雨后春笋般的破土而出,各类刑事犯罪,各种暴行屡禁不止,日日暴增,使我们这个充满阳光的世界——也充满罪恶和阴谋,分分秒秒,都有各类流血事件在发生。二十世纪末期,死于毒品、恐怖暴力、变态引起的凶杀或自杀,各类刑事杀人等事件中的人数,大大超过了直接死于战争的人数。
世界进入二十一世纪后,继续禁毒和全面禁毒,抑制恐怖和形形式式的反社会行为——这不仅仅是国际禁毒组织和国际刑警的事,而应该是全人类的事——是联合国的头等大事。要告诫吸毒者,一旦久吸成瘾,那将任何人间救药,对他们也会失去效力。我们要号召全人类,来免疫毒品对人类肉体和意识的腐蚀,防患因吸毒成瘾产生的种种心理变态。
我们还必须提醒某些国家或地区的政府和要人,纵容、参与贩毒,是不人道的,用世界公民的脂膏,来调节国民收支的逆差,这跟发动侵略和掠夺,是异曲同工。以前参与贩毒的古巴武装部队中将阿纳多·奥乔亚事件,就是一典型之例。(阿纳多·奥乔亚,是卡斯特罗打游击时亲密战友,因参与贩毒,1989年6月12日被捕。7月13日,这位“共和国先雄”被枪决。)
在这二十一世纪已向前顺延之时,还有一件事情,不得不使我们——每一位关心人类安全的人忧心忡忡;这就是2108年6月26日正式宣布成立的“艾滋帮国际联合会”。据说,这个后起的恐怖、贩毒之魁,正在图谋夺一国占一地,以一国之政的合法领地,来与国际刑警组织分庭抗礼,来合法化他们原来偷偷摸摸为之的罪恶行为。据可靠消息,“艾滋帮”会员,已发展到数十万之众。这几十万不法之徒,皆是正当年华的男女亡命之徒。他们虽然是多民族、多国籍的乌合之众,但纪律十分严密。他们的组织性和战斗力,可以与国际上的任何一支特种部队一比高低。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会员,都可以与美国“美洲豹”特种部队的士兵竞勇竞智,还可以与法国最值得骄傲的“铁锚”特种部队的勇士比赛——近乎野兽般的体力和骆驼般的身体素质。他们中的组织者和大大小小的头目,是一些曾加入过‘基地’恐怖组织或贩毒集团的干将,他们除了能征惯战、凶猛顽强之外,还足智多谋。他们的组织成员中,女性占比例的多数——各位代表们,可甭要小看这些女性成员,她们具有的色相和寻欢作乐的种种技巧,可以与专门训练出来的色情间谍不分上下,中年男子如遇上她们,无不怦然心动、神驰魂飞。这些女妖般的、被欲望征服了心肠的女人,她们从入会的那一天起,就完全丧失了女性应该具备种种美德——凌辱她们或奖赏她们,她们皆宠辱不惊。为了达到目的,为了欲望需要,她们可以在闹市街头,众目睽睽之下,跳着令人瞠目肉麻的脱衣舞。连专业妓女尚剩一点的羞耻心——她们皆不具备。
据侦察来的消息,这班男凶女狂的魔头,为了侵消世界,正在策划举世震惊的科研活动。他们劫持一批化学家、物理学家、生物学家,要用史无前科的尖端科学,研究出能在世界耀武扬威、随心所欲的武器。一旦他们的目的得逞,他们将成为——二十一世纪中的第三帝国!
现在,“艾滋帮”究竟在打哪一个国家的主意,或者哪一个国家的总统或总理,已成了他们的会员?这些皆还无法卜知,象一道道新的哥德巴赫猜想那样等待着我们去探索、去对策——这有可能成为这个世纪的主要课题。我们要牢记“9.11”的教训。
安蒂尔将军,在激动的情绪中,结束了冗长而又扣人心弦的发言。
安蒂尔将军的话音一落,大会执行主席就接着说:“先生们,代表们,安蒂尔将军是国际刑警组织的执行委员之一,也是国际毒品控制委员会的委员,他刚才讲的话,就是发向世界的警报,是敲响联合国大厦的警钟,应该引起全世界公民足够的认识——准备打一场以不枪炮为主体的战争。“艾滋帮”自2108年破土筹备以来,象酵母菌一样蓬勃发展壮大起来。现在,他们已拥有世界上最先进的防御性导弹和攻击性潜艇、飞机。当然,更为可怕的不是这些超一流的武器——而是几十万地下大军。这些不可捉摸的人间幽灵已经后来居上,国际上一些老牌恐怖组织“黑手党”、“红色旅”、“直接行动”、“十一月十七”等等,皆如小巫见大巫一样,纷纷投奔“艾滋帮”,听“艾滋帮”的调遣。这种情况,使国际刑警组织,深感头痛——毫无办法彻底阻止他们为非作歹。现在,本·拉登的基地组织,亦将投到“爱滋帮”的麾下。
“究竟怎样才能对付这批未来的社会克星,希望到会的代表,就这个社会公患问题,各抒己见,畅所欲言。”大会执行主席,简短地说完了提示性发言。
有的国家代表,立即表示,坚决支持安蒂尔将军的提议,加强国际警察组织的武装力量,建立多国或多地区的联盟行动,共同缉毒和抑制“艾滋帮”的野心和恨地无环般的欲望。
有的代表提出这探索性建议:尽快发展宇航事业,把地球上的各种“精神、行为祸害”,送到月亮上或者别的星球上服劳役——并且作为人类开辟新世界的先遣大军;这是不失人道而一举两得的办法。就怕执行起来难度太大……
大会特别代表,美国心理学家奥丁格博士在发言中,重点指向了影响人类安全的又一专题:人类进入二十一世纪以后,除了集精力,去应付那形形式式的犯罪行为,还应该拿出一部分力量,去制止,防患社会上的变态心理犯罪;这是个绝不可掉以轻心,有丝毫忽视的一个大问题——
二十世纪末期,社会上的心理障碍者和精神病人,以及适应不了社会高速度节奏的精神间断失常者,各方面人数皆直线上升。他们的反社会反人格反自我等变异行为,形成了一股横冲直闯的精神逆流。这是一股不可捉摸、毫无一定之规的洪流,任何社会“闸口”,皆限制不了他们在社会上的倒行逆施、合理犯罪——甚至刺杀总统也不追究法律责任!
现在,社会上的精神病院我,早就接纳不了社会上越来越多精神病人。甚至,我们地大物博的社会,容纳这些精神反常者,皆显得不自量力——各国情况,大同小异。这些变态者——绝大多数是“艾滋帮”等犯罪集团的社会基础和后备力量。——有些人就是因吸毒而变态,因变态犯罪违法,犯罪后精神每况愈下,更加偏狂而不能自约。也有些人原来精神正常,因游手好闲,饱食终日无所事事又不务正业,感到生活枯燥无味――不如寻求各种精神刺激,图苟时之纵欲,结果在社会的泥潭中越陷越深,不可自拔,成了罪人或者变态狂。他们在精神尚未完全崩溃之前,无视于道德规范,视金钱如粪土、视人命如草芥――这种人最两种不妙的结局――或者关进“铁窗”,或者住进精神病院。但是,这些数量众多的、朝着两个极端发展的人,毕竟还是我们引以自豪的伟大人类的一部分,在“他们”尚未形成不可救药之时,我们必须人道地尽热心肠为“他们”寻求“救药”,仁至义尽地拯救“他们”,这是我们这个社会一项“公职”,是谁也不该推诿的――除非他的良心和道德也发生变态!
我们的责任促使我们,要特别注意抢救那些一边犯罪一边变态的人,要防患于未然,防止“他们”因发泄抑郁和忧愤而去攻击与“他”毫不相关的人,防止莫名其妙的人身伤害。近年来,世界各国都出现一些精神正常——行为反常的恶意行凶者,有的——甚至为了发泄对社会、对现实的不满,把枪口对准同事、把枪口对准手无寸铁的学生扫射;更有甚者,放下手术刀的医生,摸起菜刀屠害一批幼儿园的不谙世事的幼童……
奥丁格博士还建议,世界各国必须切实做好人――特别是做好青年人的心理卫生工作,青少年极易从溺爱、偏激的家庭教育中,自幼就预埋下心理障碍的种子――成长中一遇诱因,即“发芽生根”,渐渐形成犯罪或精神失常这种恶性的――两极分化。二十世纪中,世界各国中的心理卫生工作,皆人浮于事或因条件限制而进展不力。特别是拥有十几亿人口的中国,直至1985年才成立心理卫生协会。可见起步之晚。因而中国的精神病患者,在二十世纪之末,估记不低于一千三百万人。至于各类心理障碍者,间歇性精神分裂,要超出精神病人的数倍。在1986年中中国卫生部长何界生向世界公布,当时中国已1058万重症精神病人,这个数字,是否准确,尚欠根据。之后,中国官方一直未对此再作公布。另外,中国第一大城市上海,1982年精神病人占人口数12.2‰,,这还是比例数较为小的。苏州――这个历史名城,精神病人比例数比上海要大得多。四川,连警官中心理障碍者达到5.07%。另外,据某大城市统计,各类心理障碍占总人口数的千分之二十二,这更是惊人之数。即使大学生中也不乏存在,马加爵杀人案,就是一例。中华精神科学学会委员世界精神病分类与诊断委员会副主任委员、中国卫生部发言人陈教授在二十世纪末接受媒体采访时透露,进入二十一世纪后中国在精神病预防和治疗方面,做了大量工作,精神病患者的比例数有所下降,但形势仍不容乐观。
欧洲和南北美洲,精神病人的比例,比起中国,有过之而无不及。因为,这三个大洲,是毒品的主要产地和主要市场,有的地区,已经开始试用可卡因去招待客人,美国青年学生中,约有40%的人,吸食可卡因。因吸毒而引起的种种精神病人,天天都在暴增。吸毒和变态犯罪,已成为社会上两条相辅相成的毒蛇。这两条毒蛇已逐渐形成一股危害社会、危害人类的首患和公害。
奥丁格博士还提醒大家说,因为每一个公民,都有产生心理变态的可能,都能在理智混乱的一刹那间,做出反人格的行为,因此,社会必须加强社会心理学的理论研究,防止每一个人在不稳定的社会生活中,产生心理障碍,形成害人或害己的反社会行为。
奥丁格博士结束了他的学术性和针对性的发言。
会场上,不少国家的代表,对奥丁格博士的发言,表示了赞同意见,发表了相同的看法。很多代表在发言中指出,刑事犯罪,是天经地义的受到法律的指控,而谈心心理犯罪,却在绝大范围之内,可以逃避法律的追究,不管哪一个法官,也不愿意将一个精神病人,因犯罪而严加惩处……
大家对于奥丁格博士的发言,兴趣还正浓时,一个阴测测的声音,冒了出来。这是位不怀好意,而又有所指向的发言者。他的发言语气和措词,不象参加重大会议的代表团成员,到象是一位尖刻的记者,在记者招待会上信口开河,姿意诽谤。
“请问中国代表”,发言的是E国内政部长。“你们中国人口最多,精神病人也最多――刚才奥丁格博士在发言中说,中国真的有近一千万精神病患者吗?这是一个令人吃惊的数字。中国政策已和国际接轨,还进行了有史以来的人口自由流动的开放政策――这实在太令人可怕了。因为这样无形中把一些各种类型的精神病人和心理障碍者,顺其自然地外流到世界各各国,这样既对别的国家的安全增加恶性因素,又把精神病扩散传播,造成世界上精神病发病率增加,社会不稳定因素增加。
“医学理论上认为,精神病是不传染的。其实却不尽其然,精神病的意识传播力,比起艾滋病的液体为介质的传播,更具有广泛性。在这个方面,不乏其例。例如,有的人长期接精神病人,性情不知不觉地变得乖戾无常起来,甚至达到对正常的人看不惯,而对因为精神病的古怪行为习以为常。也有的人,开始是好奇性地模仿精神反常的人举动和胡言乱语,最后竟习以为常,形成自觉的反常化行动。也有的经常在舞台上扮演精神病人的演员,竟然把舞台化的形象,带到家中或社会上,不知觉地扮演了精神病的角色。
“尤其为甚的是,有一部分精神病院的医生、护士以及研究心理变态的教授;这些人皆是理智超群拔萃的人物,但因多年长期接触、研究、观察精神病人,从心理上竟然渐渐受到精神病人的感染,逐渐改变了自我的性格,产生抑郁、迷乱、孤僻、焦虑,最后精神崩溃,形成精神职业病”,住进了自己工作的――精神病院!”
“由此情况,不知是否可这样设想――当世界上一半人成了疯子之后,剩下的一半人,离丧失理智的时间,为期是不会太长的。”
“因此,我建议,中国在对待人员出境的问题上,要慎重对待,不要让神智混沌者外流;各国在对待中国人自由入境的问题上更要慎重,最好要让入境者,携带无精神病史的书面证明。”
“我认为,我发表的提议,没有与我们的大会宗旨南辕北辙,毫不相关――它也是二十一世纪,人类安全大中的一大问题。”
“最后,我想听听在此大会中一直用耐性保持缄默的中国代表,对此大会的看法,我希望他们能为人类安全的千百年大计,提出行之有效的提案。”
会场随着E国内政部长的话结束,变得肃静起来――然而这种肃静的、无声的、无形的、针对性的锋芒人人皆可感觉到。跟中国关系亲善国的代表,替中国代表团捏一把汗;而中立国的代表,即屏住呼吸坐山观虎斗;与中国关系不睦的国家代表,虽不动声色,但却把令人难以忍受的目光,射向中国代表团的席位。
会场上的情况,的确是出现空前高涨的气氛。对于这种令人无法忍受的、开门见山般地挑衅,中国代表是反驳、抗议、辩解,还是予以回击呢?不同心情的――各国代表,都在进行各自为盼的期待……
在即将燃烧的气氛中,中国代表团特别代表普庆和教授,平静地开了言。
到会的各国代表,多数人皆认识和尊敬普庆和教授。他是中国社会科学院院士和副院长,是世界别竖一帜的医学气功大师,又是社会心理学教授和物理学家。他的很多带有神话色彩的故事,流传极广。很多国际上的知名人士,皆称誉他是东方的“弗洛伊德”!有一部分国际崇拜他的学者,正在提名他为国际特异功能研究会的名誉主席――而且,他本人就是世界科学界研究的对象。
――他就是这么一位不可思议的人物!
――他的发言,语音虽不十分高亢,但却如同附着魔力一般,使会场上的所有人,竟然不知不觉地忘记了E国内政部长的刚才那通别用心的攻击性言论。
普教授的讲话,会使联想周恩来总理,在联大会议作报告的风度。他向一位电视节目的主持人那样从容不迫、不卑不亢:“各位代表,各位先生,各位朋友。改良社会,治疗社会变病,是一件举世为难的大事――也是一件举世难违的义务。作为联合安理会成员国的中国人民及其政府,更义不容辞关心社会或者上进或者滑坡的头等大事。我代表我们的国家,拥护和赞成大会主席的报告。积极主张国家机器,成为称职的社会清洁机器……”
会场这时才结束令人难受的庄严,人们引起一阵阵骚动,大会不约而同地想起了三年前……
三年前,普庆和教授根据自己用气功治疗精神病的多年摸索经验,著作了《气功意识导性》和《气功与心理互动》两本书。书中阐述了气功与意识、思维、心理之间的空间关系。这两本书的问世之后,立即引进“国际心理研究会”和“国际特异功能研究会”极大兴趣和高度评价。
众人注视普教授时,某国代表团中的一位成员,也在对普教授刮目相看。他眨了两下眼睛,就把普教授的形象偷偷拍摄下来。原来,他戴的“博士伦”隐形眼镜,其中一只是薄膜型照相机。这位对普教授兴趣很浓的人,就是国际恐怖、贩毒组织“艾滋帮”的一位头目。他此时的公开身份,是某国外交部长的特别助理。
普教授的发言在继续:“我和各位代表一样,怀着认真而又设身处地的态度,来参加这二十一世纪人类安全大会。对于人类安全――这个代代相传的老问题,政治家认为,只有用法律和国家机器来作为人类安全主要后盾。而我是研究科学的,我用我的科学眼光认为,人类在文明高度升华的新纪元中,绝不会再紧紧依靠繁冗的法律条文和掌握武装的政权来捍卫自己的一切。法律与政权——这‘文武’两类专职‘安全网’,在二十世纪中,维护社会安定,起了十分巨大的作用。但是,它们也有明显的缺陷和漏洞。如法律在法官和陪审团的眼中,如同体育裁判打的‘印象分’,把感情和对事物的主观印象,都注进判决词中。往往因法官和陪审团的心理因素,能逆转一件事情的终局。由于这样,很多国家的法律,已失去人民对它的高度信任――我国也存在这种情况。并且,法律和政权,是抽象的东西,它无法时时保护弱者和形形式式的受害人。只能在事件已铸成‘残局’时,在事后起到申张正义的形式。而犯罪分子,在侵害他人时,法律和执法者只能远远地、鞭长莫及地隔岸观火。而当法律在事后履行正义的义务时,命归九泉的受害人已无法虚受‘正义’的保护伞了――所以,法律和政权给予人类的安全保护,在多半情况下是地地道道地‘雨后送伞’或者是‘死后验尸’。
“而作为法律的靠山――武装政权,既能保护人类,也能毁灭人类――这主要武装政权,掌握在谁手里。世界大战不正是武装政权的产物么。”
“我认为,到了二十一世纪之后,消除人类之争和各种社会公患的,不能再单纯依靠繁琐复杂的法律和武装到牙齿的军队和警察了――应该有它的新的内容,渐渐取代它们。这新的内容,就是尖端化的自然科学――加上尖端化的社会科学。自古至今,很少有科学解决不了的难题,科学就是解决一切自然矛盾和社会矛盾的武器。
“逐步改良人类社会的,不正是这两大类科学么!”
“自然科学,使人类物质文明跃进化,帮助人类向大自然要财富,它还能有助于强化集团和国家机器――但是它对于每个公民的切身利益,没能起到彼此兼顾的作用,它只是协调国与国、地区与地区之间的冲突,平衡我们赖以生存的地球各个区域的配重。如果国与国、民族与民族之间的争端永远消除了,那么自然科学对于人类的安全作用,将直线下降。它的确就变为仅限于解决人与大自然之间的过渡矛盾,成为人类与自然界竞争的公仆,成为人类朝地球、宇宙要一切生存资料的工具。”
“社会科学的作用,有它不容忽视点和剖面。它可以渐渐统一人类在社会活动中的思想意识和行为,使人们自我约束住无法无天的宏观欲望,使高级动物的低级行为登上高级化的台阶,使人类行为自行规范起来――从而达到削减消除人类的反人格行为。行施了法制欲达而不达的作用。这就是说,强大的法律,虽然抑制犯罪行为和惩处犯罪行为,但犯罪者的劣根无法刨除,欲犯罪而未成事实之前,法律是无可奈何的苍白,人们的犯罪意识,是任何十全十美的法律捕捉不到的幽灵――我冒然地说一句,世界上的每一位公民,包括道貌岸然权贵者和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头脑中皆曾酝酿过犯罪的意识――他最终是否形成犯罪,这只是取决于因人而异、因事而异的‘犯罪意识的份量’问题和犯罪时的环境问题。”
“《圣经》、《约翰福音》中有一篇故事,足能说明犯罪意识的广泛性和普遍性。这个故事说的是‘行淫的女人’。经学教师和法利赛人带来一个女人,说是在行淫时抓到,要当着耶稣的面,用石头砸死她。而耶稣却对他们说,你们当中谁没犯过罪,谁可以先拿石头打她――他们听见这话,就一个个溜走了,从年纪大的先走,只剩下耶稣和那个还站在那里的女人。我不是基督教徒,仅仅从《圣经》中看到这个故事。从中受到的启迪是:除了上帝,每个人都可能会有犯罪的意识或犯罪的行为――这包括我们在座的每一个人,诸位代表。”
会场上又掀起了明显的骚动,这些在世界上能叱咤风云的人物,都被普教授的话,触发了灵魂深处的“私囊”……
“大家何不想一想”普教授在短促的停顿后,又讲了起来。“既然每个公民,都或多或少的存在反人格意识,法律仅从犯罪事实上来消除犯罪,是不是等于杯水车薪?那监狱是不是等关住了全人类,才关住了人间的罪恶?因此,只有科学――特别是社会科学,才能替代法律所无为能力的事,去渐渐取代军队、法律及一切‘后发制人’的条文和工具!用科学在人类生存的空间,探索出‘防患于未然’的有效方法,来作为人类相互安全的保障。”
“为此,我将要谈我在这用科学制约人类方面的探索。”
“近两年来,我国正在努力探索出用科学治疗人心理障碍的路子。经过多少次实践和失败,终于有了初步的突破。在这个大会上,我将我的发现介绍给大会,作为我们祖国献给大会礼物。现在,先请各位代表,看一段电视录相,然后再请诸位代表发表一下个人看法。”
普教授说完话,朝大会主席示意一下。主席忙示意工作人员,打开准备好的视频设备。
大厅内,嵌在墙壁上的两大巨大屏幕,立即闪亮彩色的光芒。首先在屏幕上出现的,是一只身体强壮,貌相凶恶的饿狼。这只关在大铁笼里的兽君,不时地来回游踱,并时尔张开大口,吐出猩红的舌头,象人们示威性地显示着它尖锐的牙齿。一位工作人员,牵一只羊羔,走向铁笼。可怜的小羊咩咩地叫着,拚命朝后赖,不肯走近饿狼和铁笼。狼见到羊羔,立即变得狂怒暴躁起来,它嚎叫出令人心悸的怪音,欲挤出铁笼栏栅。工作人员用小羊吊了一会饿狼的胃口,才将笼门放开一点,将羔羊填进笼中。迫不及待的狼疯了一般扑住小羊,咬住了它的脖子,将它咬死。然后,狼用它刀子一般的牙齿,撕开小羊的身体,大吃起来……
饿狼吃完了小羊,一位工作人员,又牵来第二只小羊,没有满足欲望的狼,又在笼中扑跳着,拖着怪腔嚎叫着,显出不减当初的狂躁。
这时,另一位工作人员,提着一个连着长导线的聚光灯般的东西走来。他打开通电开关,将发出的黄色的光束,照射到狼的身上。狼在强光的作用下,先是停止了令人悚然嚎叫,惊慌不安地在笼子里乱窜。但它不管怎么乱跑,也无法躲避移动的光照。在强光照射下,过了一会,狼渐渐变得安静起来。它先是站了下来,四处乱瞅乱嗅。接着,象一条疲倦的猎犬一样,摇了几下尾巴,趴了下去。又过了一会,工作人员停止对狼的光照,将那只一直在笼子旁颤颤不已的小羊,投放到笼子里。这时,狼不再象上次那样发出嚎叫,也不猛扑上去,而是懒洋洋地爬起来,用鼻子在吓得咩咩直叫的小羊身上,四处嗅着。接着,这只曾因凶恶而闻名的狼,竟然象一只尽职的牧羊犬一样,用舌头在小羊身上,轻轻地、一相情愿地舔来舔去……
录相结束了。会场又再次出现了骚动。
“普先生”E国的代表首先结束了他的好奇和感叹,发出了提问“这只具有杂技艺术的狼,您用了多少宝贵的时间训练出来的?”
“先生”普教授回答说:“要使我的回答,使您满意,最好重新捉一只野狼来。这样,您可以和各位代表,目睹我用科学方法,尽量在一顿早餐的时间,让它和我录下来的狗的脑电波,进行空间接换――之后,它的狼性,将被用光波冲击进大脑的狗性所代替。”
E国代表说:“大会执行主席阁下,我对普先生近乎魔术般的再现表演,既怀疑,又十分感兴趣。我十分明白普先生的良苦用心,他在打算象治狼一样治人――治中国,也治世界人!普先生,您是这个意思吧?”
普教授笑着回答:“先生,您虽然说话艺术超群拔萃,但您只说对了一半,我的打算是整治人类中的披着人皮的狼和‘意识中的狼’!将他们欲望的狼性,恢复成人性。用中国古代名人王明仁先生名言,“治山中贼易,治心中贼难。”—但山中贼和心中贼都要根治。
“哈哈哈……”E国代表用假笑几声,借以掩饰场面上的尴尬。“我佩服普先生的异想天开。我提请大会,为了证实普教授的高明的法术,是否暂时休会一下,我打通电回国,叫人捕只野狼来,让普先生即兴表演。如果真能如此这般,那到是很有探讨的价值。”
“同意E国代表的建议。”会场上很多代表表了态。这件神话故事般科学艺术,吸引了他们。
“好。我也同意E国代表的提议――这也符合我们这个大会的宗旨。我宣布:下午休会,四十八小时之后,再继续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