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家人
偌大的待客室,三男三女,哦,不对,应该是三妖三人--!最左边是由古代盛唐第一绝色胡女和妖精界第一绝色妖精少主之子,红发碧眼的无比绝色的缠情`斯兰,一瞥一笑皆是说不尽、数不清的风情,人类根本无法承受的美色,甚至看一眼都是应该用尽生命去补偿对他的污亵,所以现在的斯兰是收起了太多美色,看到的不过是冰山一脚;他旁边的是早在西周逆天出现的阴人芨雾,本是左碧右金的瞳孔,在法术的掩饰下悠然只是一双流光静淌的碧色眼睛,及腰长发乌黑若墨,全身上下都散发着懒意和清冷之气,微上挑的眼梢格外的妖冶,不容小视;次之是一带着咖啡色墨镜的金眼银发男子,气质若仙若神,无比澄澈的感觉,让人不忍渎亵,纯金色的瞳孔安静的可以算的上一潭死水,却太干净了太干净了……他是蝶人之小主蝶`弗尘;坐他们身边皮肤因为太久没见阳光而过分苍白的纤瘦女子,一脸漠然,阴红发色衬着苍白皮肤格外的冷艳,她就是从小被上夜从孤儿院捡回来,和妖精一起生活,后来穿越时空到架空时代做了音家七“少爷”的成挽;而他们对面坐着的是已经快五十岁的司祁先生和他的第2任妻子罗莲。显然,两位年近半百的老人家面对着三个外国人还处于一种很需要镇静的状态,而得知阴红发色的女子正是他们找了十几年的女儿,司祁显得相当的激动,当身为管家肩保安的弗尘拿出成挽小时候到大的照片时候,司祁先生更是激动的手都发颤,也许DNA检测可以做假,但从小到大的照片是没有办法作假的,而且她与前妻这张基本一样的脸,也让司祁先生确认了成挽就是他当年失散的小女儿……司祁以为成挽会和他一样激动的相认,可是他发现这个十几年陌生的小女儿并没有他想象中的激动,或者说一点都不激动,只是淡淡的对他笑了笑。芨雾和斯兰对视了一眼,成挽这性子好象也不是他们教的吧?不过,跟着塔卡和上夜两个怪物,还能有这么薄凉的性子,倒是她的能耐……弗尘微微转头看着成挽,有些奇怪,不是都说人类之间最亲切的人一定是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人吗,特别是父母,为什么……小挽的情绪那么冷漠?
“司先生,可以解释下为什么你的女儿会出现在孤儿院的原因么?”成挽冷静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司祁先生的激动情绪象电脑卡了屏幕一样尴尬,斯兰和芨雾无奈的笑笑,本来还指望看到温情的父女相认戏码的,但刚成挽的冷淡的语调差不多打消了他们的念头,现在倒好,温情戏码彻底成了审判戏码了。
“这件事情,爸爸私下会跟你解释的,对于这件事情,爸爸很抱歉。”司祁先生很勉强的开了口,成挽面上依然没什么表情,她只是发现那个叫罗莲的女人脸色变的不怎么好看。
“有什么不能说出来的东西么?既然连这种基本问题都不能大方的说出来,那还寻找已经失散十几年的女儿做什么?”成挽微笑着说着话,司祁先生觉得全身泛着冷意,他不是没有想过找到自己女儿后,她会这么问自己,但是整整过了七年了啊,都没有音讯,现在……也太突然了。
“算了,打扰了,我门走吧。”成挽没有半分犹豫的站起来,转身走人,连这个问题都不能在大众之下回答,那还期盼什么呢?继续等失望吗,那还不如不要知道,现在的生活,老子过的很好!有没有家人,一点也不重要。
“等一下!你爸爸找了你整整七年,难道就因为他说要私下回答你这个问题,你要转身走人吗?!不觉得太过分了吗?!!你知道他找你找的有多辛苦吗?!!……你……”一直坐在一旁不说话的老女人罗莲突然站了起来,对着准备走人的成挽大声说。
“你是谁?有什么资格说这件事情,你以为你是我妈妈么,有资格这样教育我?!”成挽转身,反怒极笑,如冬日中的一米阳光,看着这个叫罗莲的女人,十指微动,准备着再听她说一句话,就用咒术让她永远也说不了话!她以为她算什么?一个外人也有资格这样说她?!
“你!怎么有你这么不懂事的孩子,我虽然不是你的亲生母亲,但当年的事情我也知道啊,现在你和你爸爸相认了,以后也要叫我‘妈妈’的,当年的事情是你父母的不对,但是都过去这么久了,而且你爸爸他也找你七年了,难道还不够弥补吗?就一定要在外人面前让你爸爸出丑吗?!这就是你对自己家人的态度吗?!”罗莲知道当年的事情,司祁是有不对,但已经过了这么久了,而且司祁找了她七年,整整七年啊,难道还不能释怀吗?……成挽面上依然是淡漠的表情,心里却翻天覆地,才七年?自己七岁就浑身是伤的被送到了孤儿院,八岁被上夜带回了家,认识了他门这群人,还有七年呢?是死了吗?!!自己被送进孤儿院的时候,家人在哪里?自己得了自闭症的时候,家人在哪里?自己被上夜捡回家的时候,家人在哪里?那个时候为什么不找老子啊!!直到已经和上夜他们在一起很久很久了,已经学会自己打理自己,已经有了上夜他们陪在自己身边,已经习惯自己是没有人要的人的时候,就开始寻找了吗?为什么不在失散的下一刻就找?为什么要等事情已经过了七年了在找?为什么要在我已经用时间习惯你门的不存在的时候再来找我?……以为找了我七年就很伟大了吗?以为这样我就要感动的流着泪相认吗?做!梦!吧!
“什么叫家人?什么叫外人?是由我来定,不是你,七岁的时候我满身是伤的被丢进孤儿院的时候,为什么不找我?八岁的时候弗来斯`雷恪家的人捡我回家的时候,你们所谓的家人在哪里?整整过了七年了,我已经习惯被亲生父母丢弃的事实了,你才找我,不觉得晚了吗?以为找了我七年就很伟大吗,我就要感动着流着泪和你相认吗?为什么要在事情已经过了七年之后再找我?这些问题我都没有问诶,我不过问了为什么我会出现在孤儿院这个这么简单的问题,也不能大方的给出答案,我转身离开,有错么?十几年来在我身边的人才是我的家人,司祁先生你不过是和我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而已,至于你``老女人,你才是外人,弗来斯`雷恪家的人才是我的家人。”成挽依然带着如冬日中的一米阳光般的微笑,字字清晰的说。在这个偌大的待客室里响彻着,冷情的悲凉。
“晓若,你的名字是司晓若,是你妈妈取的,还记得吗?那天我门三个人开着车去郊游,可是在半路上翻车了,我和你妈妈清醒的时候,救护人员说你随着车子翻到山底下,暂时没有办法寻找,但这么高的山一个小孩子的还生率实在不大……你妈妈一听,当时就昏过去了,之后一直处于半昏迷状态,她就是在昏迷的时候也叫着你的名字,一醒来就问我有没有找到你,可我怎么能告诉她你可能已经不在了的消息,于是我一直瞒了四年,终于,你妈妈还是去世了……”司祁先生沉着声说出这些,成挽没有任何表情的打断了他。
“因为救护人员说可能没有还生的机率,就没有找我,以为我死了,那为什么过了3年又来找我?”
“因为七年前我梦见了你妈妈,她说你还活着,没有死,所以……”
“十四年前因为救护人员的一句还生率不大就放弃找我,七年前因为做了个梦又来找我,司祁先生,你不觉得很荒谬吗?这就是你门所谓的家人?难道家人不应该是只要有百分一的希望都要找我的吗?救护人员说的是还生率不大,并没有说一定死了吧?当时你为什么不找,就算再找一次也可以发现我就在山下的湖边满身是伤的等着你门来救我啊!,为什么不找?!现在如果不是因为做了这个梦,恐怕司祁先生您一辈子、到死也不会找我吧?因为一个梦而扰乱了您的生活整整七年,真是我的错啊,如果我当时死了有多好,您说是不是?”成挽觉得自己很想哭,但眼睛却干干的,没有眼泪。这就是家人吗?推迟了两年有什么,应该到死都不要见多好啊。
“若儿,是我错了,看在你妈妈的份上,回来吧……”司祁先生泪流满面。
“真抱歉,我想声明两点:1,我不叫什么司晓若,我叫弗来斯`雷恪`成挽;2,我有家人,又何必要跟外人回什么家呢?”成挽控制好情绪的时候,觉得心里一阵阵的悲伤,无法散开。转身走人,这算什么家人。身后传来罗莲的惊呼声:“司祁!司祁!你怎么了?!不要吓我啊!”……
停顿了脚步,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