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安父女闲论福·奇父为女准
月下老人将袍袖一摆,但见,一个冬天的早晨,一个村子,两棵大树并立村头宅院门口。雪花飞,地上白,斑剥的树枝盖上雪,一座华丽的宅院,在飞雪中的早晨传出声声鸡鸣。
这是明朝的嘉靖年间,胶东的双王庄上,有个王品奇员外,家中极富,却只生了三个女儿而无一子。就见王家的三姐妹正在院中戏雪。
那三姐妹身穿娇装个个长得都面若天仙,在白雪地上,就如三朵牡丹镶在白色的珍珠床上。给人一种别致的美感。其中那走在前面的一个目视雪景,满面浓光喜悦之状,开口乐道:“俺姐妹三人起了床,地上飞雪白茫茫,寒风阵阵扑衣裳,三人戏雪齐去拜爹娘。”
说着,向前飘飘行到小桥上,再道:“大姐我叫王女乔,上小桥,观雪景,心内怒花放,站在这小桥上,三姐妹里大姐我在前为先。”
说完,过了小桥,向前行。三姐妹中第二个又跟着入小桥上道:“二姐我叫王丰色,三姐妹里我居中,只见前面的乌鸦自己认为自飞高,哪知还有凤凰跟在她后面。”
前面的大姐女乔一听不悦,回头道:“二妹休要出言狂,谁是乌鸦谁是凤凰咱们以后再观望。”
二妹丰色道:“以后观望就以后,哼,谁还怕吗?自古真金不怕火炼,怕火炼不是真金子,”
说完,也过小桥。三姐妹中最后一个又到小桥上,向前扭身歪头观望,高兴道:“大姐二姐你们先别争吵,你们快看那雪景,只见那地上小梅花排成行,竹叶片片分外好看。”
女乔转身回头目视表情极怪瞅三妹,道:“三妹人小心小怎可胡乱言,地上那见有梅花?竹叶片片北方风雪天又到那去寻?”
丰色一听不服道:“这叫有心之人心才明,无心之人就如牛听到琴。有心无心不论大和小,大来无心就如大憨牛,小来有心如小精灵,世上为什么有睁眼瞎?这就是对这种人的评价。”
三妹一听心好笑,掩面含笑对大姐道:“大姐你且看,快听三妹女丑对你表一表,只见那小花狗雪地上跑一趟,脚印像梅花跟着一行行,雄鸡雪地上走一遭,爪画竹叶雪上飘。”
女乔一听立刻明白道:“原来你说的是这个?真是人小是个女小丑,没见着世面见识也少,拿着这么一点小事就大惊小怪,小心里拿着蒜皮也想显扬自己,真是班门弄斧不知道高低不量力。丰色说话也实在太气人,把大姐我比作乌鸦比作对牛弹琴,我有心要与她争长短,过了小桥眼看前面就是爹娘房。女乔我暂且咽下这口气,先不与两个小心眼去争短长,我飘飘向前只作不理睬,让两个小贱人在后面互相去争长短。”说到此,自己向前不管后面直奔爹娘房。
丰色一看姐姐往前跑,再不理她们,慌忙道:“难道你想笨鸟先飞吗?”忙跟着跑去追。
三妹女丑道:“都怪我说话起事端,本想弄她们乐一乐,反而成了这个样。也罢,去拜爹娘正好大姐在前,二姐在次,我这三妹自然就在后哩。”于是也飘然下桥,向爹娘房奔去。
三人一个一个入了房,王品奇员外夫妇正坐高堂桌旁。室内摆设分外华丽,一派高堂凌人气概,鲜红的八仙桌上摆满奇珍果品,櫈椅整齐排两边,分外有序而讲究。
三姐妹齐站好成了一行,齐作辑道:“爹爹,母亲,早上可好?儿等前来拜见爹爹母亲。”
王员外微笑着瞅着右首的老伴张氏,面上十分得意,喜容满面的对三个女儿道:“儿啊,免礼,罢了罢了,雪天甚冷,快坐下暖一暖身。”说完,见三个女儿谢过坐下,又转头对老伴道:“当初你给我一连就生了三个女儿,而无一子,我甚不悦,而今看来,她们一个个都已长大了也分外喜人,不是我傻父夸好女,如今再见她三人一个个就象那绽放娇艳的花儿,看来老伴不生儿子也一样,眼见她三姐妹快好成人,找上三个女婿就如三个儿,思想起当初我厌女盼子实在可笑,只见得这姐妹三人如今出落得似天仙,今日没有外人我就把心内实话说出来,我的这大女,我给她取名叫女乔二字一点不枉然。女乔二字合起来,就是娇美的娇字真不为过,我的大女她比那娇美的娇还要娇上三分。”
女乔一听立刻面红耳赤,而心内爱听而又喜着卖乖道:“看俺爹,这是说的啥话?我那有那么美?”
王员外一听见状哈哈笑道:“女儿休要害羞,你爹我说出来都不害羞,你还羞什么?你爹我说话可从来都是八九不离十的,你分明就生的那么美吗,咋要害羞呢?这又不是在外面说给外人听,全都是一家人嘛。”说完,又乐的哈哈笑的合不拢嘴。那女乔听了见状,认为三姐妹中真的她最美,再低下头一句话也没有了,但那脸却更红了,那笑容更在羞色中足了。
笑完,王员外又看着二女丰色道:“我的二女就象红牡丹,我取名丰色不枉然,丰色二字合起来,容姿艳丽成一艳,美丽鲜艳娇嫩也一点不夸张,看来当初为父给你和姐姐取得名字如今看来,一点不为过正恰当。”
丰色听了道:“爹爹呀,这是你说的,反正你说今日也没有外人,你说个啥就个啥,这就叫作,孩子都看着自己的好,花儿都认为野花香,既然是这样,那你为什么就给我三妹子取名叫女丑?你这不就是意思是说我们三个女儿都丑吗?因为我们都是女的,你的意思女的丑,不就是我们都丑吗?”
王员外一听又哈哈笑,整个房内充满笑声。笑完了王员外道:“女儿啊——,你那里知道,你听为父对你讲,事情当时不是这样。”接着,王员外又一瞅三女儿女丑道:“三女啊——你也别怪你爹当时给你取了这么个名字叫女丑,这个女丑的名字其实是有来历的,女丑二字合起来就是个妞,我当时见你娘已经生了两个女儿,而生出你来后我见又是个妞,就心里别扭不疼快不高兴,心道不论起个什么名字叫就行了,用不着再去动脑筋了,就说干脆叫妞吧,可又一想,妞就一个字,你能叫王妞吗?而你的两个姐姐名字都两个字,我就认为不大好,而再一想,你两个姐姐的名都是一个字拆成两个字,我也干脆给你也拆成两个字叫吧,所以,所以,”王员外声音变得很别扭的出口道:“我就给你拆成了叫女丑,合起来就是妞的意思。”
女丑听了道:“爹,不管你给我取的名字叫什么,在女儿看来都一样,只要是个名就行,叫女丑也不能说明就丑,只要自己心里平衡觉这不是那么回事就行了。”
王员外一听忙笑道:“对,对对对,三女说得对,说的一点都不错,你虽然我给你取名叫女丑,可你看你长得一点不丑,比不叫女丑的更好看更美丽,你快听为父今日把你们三人都来评一评。”一来王员外给三女取名女丑,心里感到内疚不好意思,想逗一逗女儿,让三女儿高兴高兴,二来他感到三女长得也着实美,于是就又夸道:“我的三女我给她取名叫女丑,可她长得并不丑,她就如那出水的芙蓉从天上下凡到人间的七仙女,三个姐妹中她最美,不由让老夫心里欢来心里喜,我的三女是为父的心头肉加小宝贝。”
谁知女乔听了道:“爹爹呀,你夸了我和二妹一大顿,却原来,你的意思是我和二妹长得都不如这三妹好,三妹都成了你的心头肉加小宝贝,而我们呢?”
丰色听了不服气的对女乔道:“你是死脑筋?你听不出来?说你笨你就是不聪明,你不见咱爹那是因为给三妹取得名字不好听哄着她吗?”
女乔一听恍然大悟道:“人小心眼可不少,咱可没有那些花花肠子。长这么一肚子坏心眼自己再精有什么用?”
但王员外道:“谁说我是和你们想的那样?不是,你们俩个不会看看你三妹长得美不美吗?你们再不会看看比比你们美不美吗?”
丰色道:“美,美,美,可美了,三妹长得可美了。”
女乔一听也道:“美,美,谁说三妹不美了?”
女丑一听不乐意道:“你们这是都说些心里话吗?你们还当我没长大?我今年都十八岁了,还能听不出来你们在说什么吗?不过我心里并不和你们想的那样,我并不在乎无所谓,你们这样认为只是你们都在心里在乎罢了。不管你们在不在乎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反正叫丑我也不能再比原来更丑了,说俊我也不能再俊了,就是这个样子了,俊与丑自己有个样子相貌这顶着,别人说什么叫什么好不好听也都是改变不了的,我自己觉着乐意就行了。”
王员外一听,连忙找台阶道:“哦对,哦对,你三妹说的也对,俊与不俊都去找你娘评评吗,她亲自生了你们三人,她可是公平的。她的肚子可没偏过一点,她一连着生了你们三人,你让谁来看看也找不出个丑的来。”
王员外的老伴听了道:“好——了,你们就别胡说八道了,你们父女四人见了面就整天没有点正经的讲,整天就知道这个丑那个美,丑来美去,我就看着你们是一窝子痞子老黄分不出那个骚那个不骚,你们不好再说点别的吗?怎么还能离了这个就不行了呢?”
王员外一听笑不拢口,就又道:“好,好,说得好,你娘是公平的,她这不都给你们评价了吗?那咱们再说点别的。”说到此,王员外把脸一板,一本正经的道:“女乔,丰色,女丑,你们现在也已经都长大了,女乔今年二十了,过了年眼看就二十一了,丰色今年十九岁了,过了年夜眼看着二十了,女丑也十八了,过了年再就十九岁了,你们也都眼看老大不小了,都长成了大姑娘,今日为父要先问问你们,你们都要找个什么样的女婿,现在上门给你们三人来求婚的天天就如蜂子涌门,如今为父再不给你们择婿考虑此事,人家就会说为父犯糊涂了,今日为父想先摸摸你们姐妹三人的底,都想要个什么样的人为婿,为父心里也好明白有数。”
三姐妹听了都面红耳赤而不语。
王员外无奈,只好个个点将由大到小对女乔道:“女乔,为父若将你许配给人家为妻,你想要个什么样的最好?”
张氏道:“许配人就说许配人,嗫怎么能说许配给人家为妻这么难听露骨。”
王员外道:“还不是实话?许配给人为妻就是许配给人为妻,怎么说也是许配给人为妻,还管那些干什么?女乔,快说。”
女乔被王员外的一番话说的忸怩了一会,瞅瞅二妹,再看看三妹,可嘴里就是不好意思说,就低下头来声音极低的道:“爹爹呀,你问的这是什么话?怎么不先问二妹和三妹?却先问俺,先拿着俺开心?”
王员外道:“哎——?为父这又怎么是开心呢?你是大的嘛,为父不先问你问谁?这可是一本正经的话,要是不说过了这阵可别后悔,这可是为父的真心话,你们眼见都已经老大不小了,总不能跟着为父老让为父养着你们一辈子吧?喜欢找个什么样的人快说,为父心里也好明白有个底,免得到时候给你们择错了亲找错了女婿,那时埋怨为父可也于事无补没有用了。”
女乔一听,头忙微抬起来,眉微动,腼腆道:“爹,哪——女儿,女儿不,不喜欢做官为宦的,但求寻个门当户对的富人家就行,也好不被人家笑话有辱门庭吗。”
王员外点点头道:“好,好,好女儿,顾面子,想的对,有道理,为父这就答应于你。”
但丰色听了不服道:“真是鸟小志短,丰色我偏偏要找个做官为宦的,爹,你就照这样的给我找,她不找我偏找,你看我的想法怎么样啊?”
王员外一听惊奇的瞅瞅丰色,继而又大喜道:“丰色呀,为父明白了,为父这就照你所说的办,有志气,看来讲志气还得唯我丰色莫数。”说完,又转向女丑,问:“丑儿啊,你呢?刚才你大姐二姐也都表了态,现在只剩下你了,你也表个态让为父听听你喜欢找个什么样的人为夫啊?是不是也和你二姐一样要个做官为宦的?还是和你大姐一样要个富豪的人家呢?”
女丑道:“爹爹呀,你转眼之间问到了俺,不知爹爹今日追问到底为那般?难道你真要给俺们姐妹三人把婚订?”
王员外道:“这还能有假?”
女丑接着道:“大姐二姐都想凤凰展翅攀高枝,不顾人品顾体面,道叫俺女丑左难右难怎么把话讲?左思右想俺实在难,心里话儿难出口。”王员外插话道:“讲,这有什么难的?”女丑接着又道:“可又丑媳妇免不了要把公婆见,大姐二姐都已表了态,剩下俺不表态也不该。”说至此,女丑就面带微笑语气干脆道:“爹,你既已问到了俺,俺就实话说出来就是,在俺认为,日子都要靠自己去过,幸福要靠人自己用双手去创造,女儿一不求官二不求宦,三不一味追求富,长言道,为人懒做光花不挣,到头来金山也能花空,俺只是想只要······”
一听到这话,女乔如同被针刺扎着了头,当即不爱听了道:“三妹说的这分明是指着我,说我人懒不做光想吃想享受,到头来一个金山也能被我花空了。”于是就质问反驳道:“三妹你给我个金山你试试我能花空了?我就是一辈子啃金子也啃不完,似你之言你要是找个穷的开不了锅的人家,你也会幸福?”
丰色听了不服大姐之言道:“三妹说的一点不错,金山只会越吃越空,道不如找个做官为宦的边吃边花边来。”
女乔又对二妹丰色怒视道:“找个做官为宦的到时候好跟着灭门砍头,我再让你帮着小三胡搅蛮缠。”
丰色一听就火了道:“你,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好狠心,你咋就知道我会被灭门砍头?你就把望着我那样你就好啦?到时候你反而好高兴了?”说到此,就转头对王员外道:“爹,你听姐姐说的,这是人话吗?你给评评这个理,难道你看着女儿那样就愿意了就好了吗?”说着,气得哭起来。
王员外听了乐道:“好啦好啦,你们都别说了,怎么一说就吵?爹爹天天就跟着给你们三人断官司,不好别吵了吗?”
女丑听了道:“二姐就爱哭,难道说灭门砍头就灭门砍头了吗?”
王员外道:“对啊,丰色,难道你姐姐说你灭门砍头你就灭门砍头了吗?先会子咱们都那样说你三妹女丑,你三妹都没恼呢。”
丰色道:“那是两回事,这是砍头,砍头就是活不成了,再没有了,这多严重。”
王员外道:“好了好了,那就说不砍头,不砍头,不会被砍头,这样好了吧?这样就活成了,就有了,就不严重了吧?”说完,又问三女,“三女,那你还没告诉为父,别打岔实说,你要找个什么样的?”
女丑道:“爹,俺,一不图官,二不爱富,俺要先讲究个人品,一切都要先看人品,别的则都在其次,有便有,没有也不强求。爹,你看俺才这么小呢,才十八呢,你就希望俺也去嫁人吗?”
王员外笑道:“哎——?女儿,这是迟早的事吗,要是我现在不考虑给你们错过了好年龄,你们以后还不得怪我恨我吗?再说女孩子大了都得打这一天过吗,你看你娘,不也十八岁就嫁给我了吗?男的岁数大了不要紧,岁数大了也照样娶媳妇找大姑娘和大小姐,而女子岁数大了可就不好找没人要了,没有一个年轻小伙子愿意要个老姑娘。除非找个老头或再就给人填房作妾,作妾那些好一点的男子也要找一个年轻一点的女子,再说你十八也并不小了,你娘十八嫁给我后,你看进门来,一连就生了你们三个,还连成行一年一个,就如鸡下蛋一样一天一个不间断。再说话又说回来,就是为父不愿意嫁你们,可你们大了吗,大了的女儿不由人了吗,这都是迟一天晚一天都要嫁免不了的吗,若你爹我糊涂到你们好嫁了不嫁的地步,你们恨不恨我不说,光人家外面还不都要笑话我要留女儿在家里小鸡抱窝?现在你们的岁数正是好时候,每天媒人象蜂子一样而来,你爹我此时怎可不闻不问不考虑给你们错过了呢?错过了等着以后再没有了媒人,不用说你们心里发急难受,就是爹心里也着急不好受。”说着,王员外见丰色仍在抽涕,眼珠一转,就又来了兴致,再想逗逗她们,让丰色也好再乐起来,就兴致勃勃道:“女乔呀,我来问问你,你说你的福是跟谁沾的?”
女乔见丰色在抽涕,反而乐的不得了的笑着道:“这还用问?自然是跟爹娘沾的福呗。”
王员外又问丰色道:“丰色,你看呢?为父最信服你说话了。你说你们的福都是跟谁沾的呀?”
丰色不哭了,连想也不想的道:“自然是跟爹娘沾的福呗。”
王员外一听乐道:“丰色说得好,太好了,太有见解了。”说着又忍不住想问问三女,就又转头对女丑道:“三女,那你说呢?”
女丑道:“爹呀,大姐二姐那怎么能说谁跟谁沾的福呢?爹娘跟不了儿女一辈子,女儿认为,个人的福都在个人身上带着,福从来不会从那个人身上掉下来落到另一个人身上,也不会从天上自己掉下来落到谁头上,福都是靠人自己去争取去创造出来的,福和命运都是连在一起的,命运有好坏福有大小,而命运又决定于人去把握和争取去创造,所以福也要靠人自己怎样去做去选择去努力争取,根本就不存在谁跟谁沾的福。”
王员外一听,心里一下子从头凉到脚,再热不起来了,觉着三女的话又难听又不好听,就不服气道:“难道你从小爹娘是个讨饭的,让你去跟着讨饭你也能自己把握创造带福来吗?你不会没有良心不知道好歹吧?若不是你爹我家中如此富,你那有今天?那有你今天过的似在天堂里一般,你又那能成为贵门小姐?”说着,又忽然语气分外沉重道:“好啊,好,长大了,硬翅膀了,强扭的瓜不好吃,你爹我明白了,知道了,今日我算彻底明白了,再什么也别说了。”说着,不让女丑分辩道:“中了别说了,再说也是多余的,什么时候能看出真心,你爹我还不糊涂。”说完,就又对女乔傲瞒而声音故意大而干脆疼快道:“女乔,为父今日就满足你的要求,答应单家庄富豪单世富单员外托媒来为其之独生儿子单生贵求的这门婚事,单生贵本人为父也见过,他人才出众,仪表相貌不凡,家中又巨富,远近单家富而有名人人皆知,这桩姻缘结成,老夫也就了却了一桩心事,你看如何呀?”
女乔一听,红脸带羞而兴奋的低头道:“全凭爹爹做主。”
王员外有对丰色道:“丰色,如今张家庄张乡绅为他儿子上门求婚,他儿子张霸狼现在赵帅府为参将,此乃实是良缘,你看如何呀?”
丰色闻听,破涕为笑心中暗喜道:“张将军帅府为大将,忽闻爹爹对我传喜讯,问我愿不愿去做将军夫人,我若愿意定能成将军夫人享荣华。这真是,如意的姻缘忽然找上俺,不由让俺丰色喜开颜。平日里,俺朝思暮想都把那张将军盼。庙会上,俺看着张将军老远骑着战马那么威风,那时俺就想俺就盼,若能嫁给张将军成了将军夫人该多好。没想到,俺盼来盼去没空盼,到现在让大姐三妹看看俺到底是谁,俺马上就是将军夫人,让你二人看看到底谁过的比谁好?别光嘴皮上叫的欢,什么福是跟爹娘沾,俺又要去跟着张将军沾,让大姐三妹明白到底谁是凤凰谁是鸡,免得再让二人看不起俺。三妹你只认为人品好,一切都要先在人品上,只要有人品就能觉着幸福一生,你错了,你却不知,条件都要先天有,有权有势就有钱,有了权和钱才能什么也能去做。而没有势没有钱你又能去做什么?去讨饭,出苦力。而那些有权有势有钱的人大多人品不好,难道你能不找了?要找只有那些没权没势没有钱的穷人才人品好,难道你要找个好人品的要个穷的吗?你一不图富二不想官,你若找个穷的人品虽好而什么也没有,你又怎么能变富,你拿着什么去变富?不能变富你又那来的福?什么福在自己身上带着,什么去争去创去自己把握,那样干脆就没有。不象俺,你若以后真找个人品好的穷的,到头来过不好讨饭来到俺大门上,俺定要施婢差奴给你看看,让你明白二姐俺当时就识时务比你们不识时务强。”想至此,丰色就立刻含泪喜道:“爹呀,张家和张将军愿意要俺吗?”
王员外道“愿意,你和你姐姐就是那单家和张家齐上们来指名求婚,为父想看看你们都那个愿就那个位,却原来你两个都是心有灵犀而巧相通,正好你们的位也都错不了对了头啦。”
丰色一听忙着急道:“爹,那就说定了,女儿俺要去张家,千万别弄错了。”
王员外闻听,欣赏的瞅瞅丰色,高兴的点点头,十分得意的道:“放心,一定不会错。”说完,又猛然转头板起脸来对女丑道:“女丑,为父一定给你找个人品好的,而且还要一切都好在人品之上。”说完,不等女丑开口,便从座椅上起来,袍袖一摆,背转身出堂而去。
不知王员外要给女丑找个怎样人品好的,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