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逃跑
话说得太满会噎死自己。
林杨忘了在男人是不扫地的前面加个定语——有家有室。
独身的男子,就算觉得那是女人应该做的事,也不得不自己动手。当然,如果这个独身男子是个钻石王老五,也可以不用扫地的,偏偏王清却是个爷娘去得早无兄无妹的单身汉。
上次王清负气独自跑掉,今日萦萦带着林杨上门,还以为是来问罪的。免不了要小小紧张一下。
“王清大哥……”萦萦的声音就是好听,叫声王清大哥四字都是婉转得不得了。不过这是王清的感受。林杨听到这几个字,想起的却是自己差点勒死被扔地上的屈辱。
况且,此这次被萦萦拉来找王清,是想要自己再做一年不付工资的打工仔。
“萦萦,那天黑灯瞎火的,王大哥自顾自跑了,可真对不住啊。”王清忙争取主动。
其实那次萦萦还是有点气的,不过,她的气跟王清心里想的不一样,很纯粹的就是觉得一个男人不应扔下女人自己跑路——朋友之间的,而非男女之间的——王清却是这个意义上的。
隔了这样久,萦萦也不与他计较了。开声即问:“王清大哥,你的衣服谁洗啊?”
这也太直接了吧。王清差点没幸福得倒下去,莫非萦萦……
不会!不会!肯定是她家衣服洗完了,罚林杨来给自己洗衣服啦。
亏他脑子转得快。
“王清大哥,你快说啊,重要着呢。”萦萦等不及了。
“衣服当然自己洗啦,王大哥一个人,不自己洗谁洗啊?”
“那你扫地吗?”
“扫。”
“做饭吗?”
“做。”
“哈哈,林子黑,你输大啦。你听到了吧,王清大哥可都是自己做呢。这下好了,我一年都不要做事啦,哈哈,王清大哥,这个林子黑在变我家仆人啦。真要感谢你呢,要不是你把他抓来,我家哪有钱请仆人啊。”
萦萦得意极了。
王清一头雾水。
林杨垂头丧气。
屋前河水哗哗流着,萦萦听着是在唱歌,林杨听着是在替自己哭泣,王清听着一点感觉没有
如此结果可以说是林杨自作自受,他需要深刻检讨。
首先,他自以为是地认为古代男人都是不要洗衣做饭扫地的,把特殊个案给漏掉了。世事无绝对,看来有复习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必要——虽然想到就头疼。
其次,他没有足够的警惕性,他是在跟泼辣的萦萦对话,不是一开始遇见的那个淑女。
再次,要是自己不穿到这里,这一切的糗事就都不会发生。
——这是他痛苦的根源。
那片该死的白云!
那张该死的脸!
林杨心里陡地升起一个大胆的想法,他要从这山沟里逃出去,去找到那片白云,那张白云做的脸的女人。只有她才能给自己答案,只有她才可能有办法让他再穿回去。
这个念头不可遏止了。
被罚的一个月还过完,赌输的一年更是为时尙早。他这一逃,就是失信于人,做不得啊。
怎么办?
林杨紧闭眼睛用十秒的时间给自己找了几个理由。
反正都偷过东西,也不是什么好人了,破罐子破摔,一走了之。
反正是萦萦故意找碴,实在是忍受不了,我是被迫逃走的。
反正这不是我的时代,走了就走了吧……
再说了,虽是被迫,可也是好不容易才穿越一次啊,总不成在这山窝窝里窝上一年,白白浪费?
嗯!主意已定,接下来就是怎么实施了。
晚上,林杨躺在门板床上谋划。
要去找那个女人,首先就要记住她的样子。手机里当然有,可手机的电总会用完。想到手机,他暗暗庆幸自己买了个待机时间长的山寨机,而没听罗仙的建议去买电池容量小但摔不烂的诺基亚。
只有找个人把那女人的容貌画下来,才既方便携带,又不至于找人时无法核对。问题是这小山村读过书的都没几个,哪里去找会画画的人呢?就算找得到,自己也没钱做润笔之资啊。
林杨计划的第一步就遇阻了。
真令人丧气。
一早扫地做饭洗衣,就没事做了。萦萦早饭都没吃就跑出去玩了,林杨难得的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