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
苍天啊,难道我真的就这么死了么?怎么可能就这样死了?
可是,我明明还感觉的到自己的想法,还听的到自己的呼吸,不可能就这样死了啊。这样,是不是就说明我还活着,我一直都在?
我努力的撑开眼帘,可是都是徒劳。身体还可以感受得到有微风在吹拂着,轻轻的抚摸着我的脸颊。很舒服,鼻子不时弥漫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
我的神呐,这到底是什么味道啊,难道不知道本大小姐最讨厌蚊香的么?为什么还要点,抗议抗议啊。不知道,我的鼻子很脆弱最容易敏感吗?这是谁想害死我啊?
啊啊啊,好疼啊。
当我恢复意识的时候,我感觉到全身都传来了肝肠寸断,撕心裂肺的剧痛。感觉全身都不受自己的控制。
而下一秒,这种痛楚已经自全身蔓延开来眼睛疼得几乎睁不开,身体更是痛得不听使唤,仿佛已不再属于自己。
好难受。
一时间,我根本没有方法接受身体突然传来的这种宛如撕裂般的巨痛,几乎抑制不止地尖叫出声。可是,原先应是震耳欲聋的尖叫声,却在伊出唇的瞬间变成了微不可闻的破碎的呻吟。好痛啊,痛的好像快要死掉了。
一声接一声的细细呻吟从我的嘴里接连伊出,轻若罔闻。喉咙里好就像被熊熊火焰灼烧过一样,苦涩地几乎发不出任何声音。
“水,水”黯哑的嗓音勉强发出两个字的音节。呜呜,好渴啊,谁能给我倒杯水?
周围静悄悄的。耳边除了自个的喘息声,好像再听不到别的任何响动,寂静的有些可怕。
咋回事?周围都没人吗唔一个人也没有?不是吧?我咋这样子悲催?
重病缠身之时,周围居然可悲的连个关照我的人都没有?天杀的!
呜呜,老爸老妈,你们两个在哪儿啊?为啥不伴在我身边,只放任我一个人在这儿受罪。
呜呜,可恶的宛月,你这样子的家伙到底跑到哪儿去了啊?我都快痛死了,咋都不来瞅瞅我?
呜呜,还有紫韵,不知道我今生还有没有机会拜拜你。
呜呜,该死的,谁能来救救我啊?
万能的上帝啊,如来佛主啊,基督耶稣啊,还有阿拉真主啊你们哪位现在有空就做做好事前来救救我吧?我还那样年轻,还没有经历过人生的大悲大喜,不想就这样子莫名其妙的预先死掉啊上有天,下有地,就算是死,也要叫我再最后见一眼家人、朋友,还有那个人吧呜呜……有的人说,凭临绝境前所作的保佑有时真的有效。
现实证明,她说的是对的。
我不知道这一次到底是哪位神仙听到了自个的那样多保佑。总之,当我在心里面把天上地下的那样多各路神仙,还包括国内国外的,无论是佛教,天主教还是伊斯兰教的那样多上帝真主,都挨个儿狠狠“问候”了一遍然后,原先在我身体里的那样多痛苦居然开始悄悄地、一丁点一丁点地散去了。真的是有够邪门的!
果真,还是老一辈们的经验总结的好啊神鬼怕恶人!
忍受着身体里还没完全消散的疼痛,我最终勉勉强强地张开了眼睛。正准备感叹一下这做瞎子的感觉的确是不太好时,却在第一眼看到周围事物的那一刹那,猛地住了口。不为别的,只因为,我看到了一个怪异的屋子。
精致古典的红木高床,周围垂挂着淡紫色的、漂染了霓虹花影的轻纱幔帐,如轻烟般垂挂。
脑袋里窜出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我不是在做梦吧?若不然,又咋可能会看到这样子异样之影像呢?
下意识地动了动身体,我更是讶异地发现,自个穿的衣服不知啥曾变成了古代的绫罗绸衣,而盖在自个身上的,居然是一条大鲜红色的锦缎绸被,而头下枕着的,则是一个蚕丝线镶边的绣花枕头。
天晓得,这是哪跟哪啊?
为了进一步证明自个的视力是不是出了毛病,我撑着着疼痛的身体坐起身,悠悠掀开落地的轻纱床幔,开始认真看察整个屋子内的摆设。
这是一间摆设甚为华丽的屋子。除了高耸的木制屋梁和镂空的纸制窗纱,诺大的屋子里摆放的都是一水的古典样式的红木家具,古典样式的柜子,书桌,圆木桌、方凳,穿衣镜我的眼前突然一亮。哇哦,居然还有一张古典样式的梳妆台。真的是太令人意外了!
还没等我感叹完,脑子深处突然划过一道尖利的痛苦,整个身体瞬间间就像被抽去了全部支撑的力量。我几乎是根本没有防备地从头倒回床里面,勉强靠内侧的墙壁支撑着身体。大脑昏昏沉沉的,后脑勺那种撕裂般的痛苦又开始一丁点一丁点地自全身弥漫开来,我下意识地咬紧了牙关。眉心紧皱,头疼愈加猛烈,身体再次变的不受意识遥控,全身上下好像处在炽烈的火海一般滚烫。
怪异,我的这具身体究竟是咋了?
为啥全身会这样子一股股地、抽搐地痛,虽然这一次所受的痛苦相比上次来说已经好了许多,但是唔,我记起自个出了车祸。在大脑失去意识之前,我清楚地看到马路中央有一辆黑色轿车急速朝自个冲过去,我整个人,连带一把雨伞就被抛到了半空中,接下来我就啥都不知道了。
嗯!有道理。
我现在一定地确定自个肯定是出了车祸,并且落地的时候还是后脑勺先着的地。否则那儿一定不会痛成现在这样子。
那样,我死了吗?
死了,并且正在冥界接受着上刀山下火海般的炼狱那样的话,就能够完美地解释我的身体为啥会有这样子猛烈的疼痛反应。但是不对啊,我明明还有意识的,明明还能清楚地看到周围的所有事物,那应该就表示我还没有死掉咯?那样我现在又是在哪儿呢?
医院吗?
唔,这儿肯定不是,医院里咋可能会有这种超级复古的病房呢?乍看之下就知道这儿面的每样东西价格一定不菲,医院应该没有闲钱摆设这样子的吧?即使那样多所谓的大官富商们有诸这样子类的特别癖好,也一定不会把一间医院病房摆设成这样子,就算有,也不可能叫我这种小人物随意入住。并且,根据本人观看多年古装电视剧的经验,这间屋子里的摆设,感觉更就像是古装剧里那样多有钱人家小姐的闺房嘛!吼吼,好像赚到了不过,现在还有一个尴尬的、一定不容忽视的问题摆在自个身前。那样就是我,为啥会展现在这儿呢?
难不成是拍古装剧?
不太可能啊,凭我的那副冷碜长的,就算再选三十年也轮不到我头上啊?估摸着即使导演开恩、剧务不弃,偶大约也只能够客串一个跑龙套的角色吧?
那样,就只剩下最后一种情况了。
下意识地揉揉自个的脸,我傻傻地盯着身上的锦衣床上的锦被桌上的景泰蓝。良久才最终反应过去,那个我该不会在穿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