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东海玉箫手中断金箫灌注内力之下,猛的砸下,老头此翻必然脑浆并裂而亡。
断金箫,断金分玉,挟道劲风虎而来,离老头不到一尺地方,断金箫停了,停在了老头天灵不到一尺的地方,只见东海玉箫嘿嘿直笑道:“大庄主,大侠客,大酒痴,刀上脖子的感觉好不好受啊?道爷的一棍子有没有让你感觉尿急啊。”东海玉箫手中的断金箫在老头的天灵盖上又晃了晃“庄主,感觉到道爷对你的关心了吗?道爷让你多活会儿,咱们到也在玩玩,你看如何?”
白猿生被困剑阵,忽然见东海玉箫欲下杀手,手中双爪舞的更急,却是怎么也突不出这困住人的连环锁元阵,断金箫正欲砸下之时,白猿生几乎急的快要被逼出眼泪,见兄弟要被伤害,白猿生怎能不急,怒从心气,白猿生竟然使了蛮劲,打算冲出连环锁元阵,一双铁爪耍的滚圆,周身一丈之内劲风凌厉,谁人见到便知道白猿生要拼命了,困主白猿生的十几人也是知道若白猿生拼命,未必能档的住,若是死伤一人,这剑阵也必然不攻自破,几人连连让出了七八丈的地方,剑阵的范围扩大了不止一倍,阵势大了,人却没多,白猿生这等老练的江湖人又怎么会看出来,而看的出来的又怎么会只有一个白猿生?
白猿生见阵势间隔空隙足够他施展轻功,足下用力,飞蹬了出去,大笑道“无知小子,还能困住你白爷爷。”白猿生还未说完,一道紫色遮挡之物便在白猿生围了起来。
断金箫在老头天灵盖上晃着,东海玉箫在肆无忌惮的嘲笑老头“庄主,你也有窝囊的时候,听闻你不是江湖第一高手吗,怎么连这点小毒都对付不了。”“道爷看你就是个欺世盗名,混吃骗喝的骗子,跟道爷说说,你用了什么卑鄙无耻的手段杀的占天豪。”若论无耻,卑鄙谁又能比的过他东海玉箫,毒砂诡计样样皆能,想不到还有脸皮指责别人手段低劣,台下哄然大笑,有人道“东海杂毛,若论卑鄙,天下你可排第一。”声音传出,台下又是一片哄笑。
“放屁,是那个敢说道爷,站出来同道爷过个几招。”东海玉箫叫人上来,却是只几有人怒骂了几声,无人上台。台下的人也确实想上台教训教训这东海玉箫,可惜五大派五大世家传下话来,谁也不允许干扰这场比试,台下在场的都有家世有门派的,谁肯冒天下之大不为同五大派五大世家作对?虽然心中鄙视东海玉箫,也只能在台下吼两声,奚落奚落。
老头盘膝而坐,断金箫砸下,老头虽然看不见,却听的见,内劲驱使之下,断金箫滑出一声破风之音,老头不用看也知道东海玉箫手里的断金箫砸了下来,灌注了内劲的断金箫当时却是不比任何神兵利器逊色,不要说被这一下砸中,便是被劲风扫中,老头的头颅也要被砸成八掰。
老头即使想躲,也躲不开,体内的毒气已经几乎把老头的内息掏空,此时的老头除了可以呼吸外,几乎什么动作都做不了。
但老头在东海玉箫手里的断金箫砸下的时候,根本没打算躲,杀人是需要杀气的,面容狰狞的不一定会杀人,嘻嘻哈哈的不一定不会杀人,老头心思稠密,不闻不问,并不是心里没有算计,以东海玉箫的性格,怎么会这么容易就下了杀手?适才下手之时,不带杀气,以东海玉箫的龌龊,不羞辱让他出丑的人一翻决不会罢休。
老头想的确实不错,东海玉箫适才确全无杀气,只是意图糊弄老头,以东海玉箫龇睚必报的个性,若不践踏老头一翻,他又怎么会能就这么容易杀了老头?
“大庄主,是否觉得心里不快?道爷武功却不如你,可胜在不顾及什么面子,杀你还不是轻而易举。”东海玉箫说的话就象一把刀子深扎进了老头心坎,东海玉箫行为确实下作,但这话说的确实不错,江湖人都好个面子,他也不例外,为了面子丢性命的江湖人多的事,什么比试不比试,江湖那有什么正与邪,胜既是生,败既是死,若是上来便了结了东海玉箫,也不至于中了这贼道的毒砂,老头心里确实不快,对江湖又有了一翻改观。
老头盘膝疗毒,心思全然在了东海玉箫的话上,突然惊鄂这东海玉箫好重的心计,自己不知不觉变上了这贼道人的当,心神不宁,这毒来的必然更烈,一不留心,必然毒发身忘,想不到这贼道人的还在用计,略一平服心境,赶紧疗毒。
东海玉萧道了句:“庄主好高的心境,道爷还真小看了你,若在留你,道爷还真恐你有什么办法驱了毒砂,想以庄主的功德,必然可上的了西方极乐之地,不如道爷发次善心,送你归去西天,同那佛祖一起同学佛法。”东海玉箫此话一出,谁人也知道东海玉箫欲下杀手了,此时谁若能上得台来,或许还可救老头一命,但谁又能上去?
“庄主慢行,道爷这就送你归西。”东海玉萧杀气大盛,道袍“哗哗。”作响,断金箫划出一道白光,猛砸而下。
东海玉箫正欲加害老头,谁人可救?
白猿生怒啸一声,三只长剑穿身而过,爪过血溅,七道血雾喷出,林中神猿破阵而出!“贼道尔敢!”白猿生怒啸而来!
东海玉箫手中断金箫砸下,白猿生脱阵以晚!一道箫影猛然砸下!“嘭。”的一声,一道人影飞出,血染断金箫上。
断金箫上一道血色,握箫之人站在场中,毅然是位三十开外身穿锦衣华服的汉子,不是老头是谁?!断金箫上除了一只手,还有一只齐根断了的胳膊,老头虽然满面黑气,却是已然在最后一刻压下了毒气。
白猿生跳上台上,大喊一声“兄弟。”老头见白猿生横插着的三柄利剑,一阵辛酸,想与白猿生相识不过一日,竟可为自己不顾性命,真乃一性情之人。
“兄长。”老头抚着白猿生的伤口,虎目垂泪,仿佛有什么东西堵在喉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兄弟,默要多说,既然喊我白猿生一声兄长,便是自家兄弟。”白猿生身受重伤,却是豪气干云,同东海玉箫的龌龊相比,何止强了百倍。
东海玉箫苟延残喘的躺在台上,左臂上血流如柱,地上的血水形成了一个血凹,东海玉箫躺在血凹中捂住断臂痛苦呻吟。
“兄长,你的伤。”白猿生身上三口长剑,左肩,右肋,胸膛各插了一剑,血水渗出,白猿生身上衣衫被血水染成了一片血红。
“没事,没事,老朽被困阵内,也没有闲着,这十几个混蛋的步法老夫都已然记得,老夫若不留点东西,这阵也不好破,到是兄弟你的毒还未驱除,老朽很是忧心。”白猿生说的轻巧,其实凶险的很,步法阵势变化何止万千,以一人之力想破了剑阵那能这么容易,若不是如同白猿生所料的一样,白猿生岂不是要死在剑下,老头又怎么会不明白!白猿生这是急的恐东海玉箫伤了自己,不得不为了破阵,以身喂剑,锁住三口长剑,破开一道出口。
“小弟扣谢兄长。”老头欲拜谢白猿生,却被白猿生的一双手扶了起来,白猿生笑道“能与兄弟相交,救兄弟于危难,是兄弟间的情分,何必见外,难道不拿老猿猴当兄长了吗?”老头站起身道“能与兄长相交,是小弟的福分,兄长且先等等,让小弟料理了东海玉箫那贼道。”
老头身中巨毒,虽然压下毒气,却是内息虚弱,跨步上前,一阵眩晕,若非白猿生扶助,险些摔到,“兄弟小心。”白猿生搀扶道,老头道了句“无妨。”老头站在东海玉箫身前,东海玉箫见老头过来,神色惊恐,乃还顾得疼痛,爬起来就欲跑开。
老头一甩箫上残肢,东海玉箫的断臂正打在了麻穴上,东海玉箫膝下一麻,摔了下来。
卑鄙小人,不配用此高雅之物品,“给我,碎!”老头中毒之下,居然捏碎了可断金分玉的断金箫,一口黑血又喷了出来,东海玉箫见这情景,差点没魂飞魄散!。
老头怒斥“贼道人,怎么这就要走?酒庄待客,岂容你说来便来,说走便走!”东海玉箫断了一臂,手中也没了断金箫,对老头接下来要做什么,他可是明白的很,求饶道“庄主,小道已是残废,你若杀了小道,就不怕江湖中人笑话!”
老头大笑道“哈哈哈,什么江湖道义,不过是放屁。在下还要谢谢你这贼道,让在下明白了对付卑鄙小人若是仁慈,便是对自己残忍,若不杀你,来日你必然又要害人。
“庄主,饶命,庄主,饶命,。”
老头掌上运劲,只听“喀嚓。”一声,东海玉箫惨号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