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户名
密码
我的会员
谁是主角
夜空一片漆黑,没有一颗星星,雪花片片飘落,给最寒冷的冬日,添加了更奇冷的煞白,深夜醒来的果果,波涛翻滚过的高烧,已经退去了,只是饥寒交迫的虚弱,在寒流的趋势下,整个身体抽搐一般打着寒蝉。 果果从棉被里,站了起来,盯着雪花之上,那暗夜,却没有爷爷的笑脸,果果合上了眼睛,许着心愿说:“爷爷,你怎么不在,你说的话,是不是真的?”果果一边小声语,一边小声的哭泣,只是雪仍旧冷漠的飘,夜空仍旧漆黑的没有黎明。 雪花落在了果果的身体上,果果更带魄力的咳嗽着,现在,爸爸又起来了,果果紧张的钻进了被卧,将被子蛮过了头颅,牙齿不停的打架,身上的雪花,融化在被卧里,全身寒冷的抖动着。 爸爸走到了走廊里,盯着被寒冷,逼迫的“5555”哭泣的果果说:“醒了是吧?还是你妈的话有道理” 爸爸一如既往的拿起了皮鞭,抽打起了果果,果果哭泣的站了起来,寒冷麻醉着伤痛说:“什么事情?” 爸爸说:“去做饭,包些菜包,做些饺子,蒸些糖包,六点的时候,你妈要带着,去探望你外婆。 果果已经听明白了,只是在虚弱中,有点眩晕,爸爸又举起了皮鞭,果果在更伤痛的深渊里,走去了厨房,果果儿时的名字,不叫果果,由于果果十岁的时候,才会说话,因此街坊邻居,都称她是个小璾。 果果哑巴的时候,就被爸爸这样鞭打,果果想开口说话,却说不出口,直到现在也习惯了下来。面对爸爸的皮鞭,果果清楚这是他,另一种语言。 果果回到了厨房,按照爸爸的指示,娴熟的做起了面食,对于六岁就做饭的果果,这一切都不在话下,三下五除二,就做好了。 高烧已经退了,果果咳嗽的更加频繁了,还带着黄浓鼻涕,果果打了一个寒战,拿起了厨房里的柴火,烧起了那些面食,这些面熟,熟了之后,天已经亮了,雪没有停,只是地上,树上,房子上全白了。 妈妈第一个起来,带着最小的彩蝶,去了外婆家,看望生病的外婆。 妈妈走了三个兄长,三个妹妹,另外爸爸都起来了,吃过了早饭,三个兄长中,一个辍学的兄长,去村里的“纸箱厂”工作了,其中两个兄长,去上学了。 三个妹妹是三包胎,在同一所学校,同一个年纪,三人总是形影不离,好的接近一个人一般。 十六岁的果果,一向没有上过学,斗大的字,不知道一个,每日在家中,没日没夜的干活,始终习惯了十几年,直到今年果果才无意中听见,父母虐待果果的原因,邻居王婶跟妈妈的关系,由于一些琐碎的小事情,闹翻了天一般,完全忘记了当初,两人那无话不谈的昨天。 王婶家跟果果家,是隔个墙壁的邻居,果果在厕所中,听见王婶跟王大妈说:“你看看尔琴,把果果虐待的,我都看不下去了,吃没得吃,喝没的喝,一年四季,只是一抹一样的衣服,王大妈叹气的说:“自家的孩子,还是不能让别人养啊” 王婶嘿嘿笑着说:“儿时,我几乎将雪稳,送给别人,还好没有这样做” 厕所里的果果:“听见这些话的时候,整整哭了一个月,由于辩驳自己的身世,被父母又骂又打,度过了几个月,还好又平稳了下来” 果果整理了,早饭之后的餐局,又走到了一堆脏衣服的面前,一件一件的洗了起来。 这种日子,一眨眼过了一个月,又是新年。新年的时候,兄长妹妹都相聚在了一块,一块开心的看电视,吃零嘴,却将全部的家务活,承包给了果果一般。 果果在新年之际,骨瘦如柴痴呆直立,病魔缠身一般病倒了,生病之后合并慢性关节 炎,爸爸按照妈妈的意思,又将果果丢在了,她的“小窝” 整个家庭,都由于果果生病,而忙碌了起来,果果在走廊的小窝里,只有听见兄长妹妹,在忙碌之中,辱骂果果的懒惰。 果果窃窃的哭了,好饿好饿,新年里只接到了爸爸,一个淡色的馒头,果果不舍得一口吃完,一点点的嚼着,又香又甜的馒头,更加的想念自己的父母了。 新年里最小的云朵那新衣,是纯净的淡色。 大妹妹的名字是云霞,她的新衣是粉深红色。 二妹妹的名字是云彩,她的新衣是墨绿色。 三妹妹的名字是云云,她的新衣是卡其色。 三个兄长之中,大兄长国华的新衣是深蓝,二兄长国宏的新衣是墨绿色,三兄长国宇的新衣是褐色,只有果果,跟往年一样没有新衣,以往的新年,果果总是会在破旧的棉袄上,加上一块两块的新补丁,只是今年病瘫的果果,连缝织补丁的余力,都没有了。 果果在病床上,烧了一个月,瘫了一个月,爸爸只丢给了果果,十个馒头,对于一时不能当奴隶,呼来唤去使唤的果果,爸爸像丧失了右手,妈妈若丧失了左臂,对于白养一个月的果果,生起病来,仍然没有恢复健壮的起色,只剩下了骷髅一般的骨骼,有点惨淡凄楚的吓人。 爸爸和妈妈,更加的“火”了,厌烦起来,想把果果赶出这个家,曾经使唤过她的舒服,另她们想出了一个,一举两得的办法,让果果跟随村里的人,一块去打工,每个月挣的钱,送到家中。 爸爸将这个建议说给了妈妈,妈妈严肃的说:“能挣钱,我就同意放她走,不然我还用她干活” 爸爸乐和的乐滋滋,想到了这个办法,就像看到了自己那,轻松的“二两白酒” 爸爸对妈妈说:“你去看看她,整点吃的,别饿死了,我还准备送她去打工” 妈妈说:“看到恶心,半死不活的,又缺心眼一般死板教条” 爸爸无助的咽了口唾液,走去了厨房,拿了两个热热的馒头,仍进了果果的被卧之中。 新年过去了,又是十五了,十五的月亮洁白明亮,果果终于在“馒头”的寄养之下醒来了,那慢性关节 炎,也已经自愈了,毕竟人年轻,按照老人的话,就是“血门旺盛” 十五的夜晚,妈妈带着孩子,去镇上看花灯了,爸爸又想品“二两”了,只是囊肿腼腆,欠了一屁股的债,没有钱买酒喝。 果果起来之后,看了一眼圆月,走进了院子,现在有人敲门了:“小璾,小璾,你在吗?” 果果喜悦从心底升起了,是巍可,果果开心的打开了门说:“你回家了?” 巍可说:“对啊对啊,我今后就不去妈咪家里了” 果果问:“为何啊,那那毕竟是你妈啊” 巍可掀开了棉袄,一片一片被打的痕迹,巍可说:“我准备去深圳了” 果果问:“你妈又打你了?深圳在哪儿?” 巍可说:“深圳是一个非常大都市,坐上火车,就能到了” 正在现在,爸爸走了出来,心烦的叫嚷着,生硬的说:“干吗呢?干吗呢?” 巍可礼貌的说:“大姨,我找小璾玩呢?” 爸爸说:“她没空玩,刚刚说什么深圳?” 巍可说:“我从报纸上,看见了一条招聘信息,西餐厅招聘侍者,我想去深圳参与上班,创造自己的未来” 爸爸说:“哪呢?什么未来啊,全是骗人的,报纸上胡说八道” 巍可嚼着嘴巴说:“我大伯家的兄长,就在这家餐厅,他怎么也许骗人呢?” 爸爸说:“你两过来,进屋说” 果果跟着巍可,走到了屋子里,坐了下来,初中毕业的巍可,细致的阐述了一翻,这个餐厅的待遇,爸爸傻大傻大的眼睛,睁的更大了说:“明天能去吗?” 巍可说:“要有路费了,才能去” 爸爸说:“路费还没凑齐” 巍可说:“你要是允许小璾去,我兄长出路费,等以后从工资里扣除” 爸爸傻愣了,吸了一下口水说:“什么时候,能走啊” 巍可说:“过了十五,就能起程了” 爸爸说:“好啊好” 果果眨着眼睛,什么也没有说出口,巍可死死的抓着果果的手说:“小璾,我今晚帮你准备一下行李,后天晚上,我们一块坐火车去深圳。” 果果说:“好好啊” 爸爸用手擦了一下口水,又嘱咐了一句果果说:“发了工资,还了路费,剩下的钱寄回家里” 果果点了点头,巍可牵着果果的手,走进了果果的“小窝”整理起了,她补丁加补丁的衣服。
上一章快捷键←)| 回到目录下一章快捷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