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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的开始,我要自由!
  卡兰斯洛威尔大陆是人类的主要聚居地,一个大陆年分四个节气,春夏秋冬,少有强烈破坏性天气,主要职业有佣兵、魔法师、卫兵、祭司和强盗,同一片大陆对各个职业的意义却是不同,对佣兵来说,这里是一片梦想之地,他们这里启步、成长。年轻的魔法师在这片大陆探寻着遗失的秘密。保卫这里是每一个卫兵的基本准则,祭司眼中这是片安宁的乐土,精练心灵远离战乱的伊甸园,邪恶而叛逆的强盗存在于每座城镇阴暗的角落,他们时刻等待着推翻一切的时机到来。   偏僻的小镇伯德镇,我们的故事开始了。   “喂!你们几个废物,快点给我用力推!”一个面目狰狞的老头,挥舞着手中的皮鞭大声地对手下四名推运着重物的苦力嚷嚷着。老头一脸的横肉,左眼是一只玻璃眼,头戴黑色瓜皮帽,皮冒年代久远,磨损严重,老头套着身磨得发亮的旧皮衣,身材瘦弱的他得意地挥舞着粗大的皮鞭,看着苦力们痛苦不堪却又不敢放松偷懒的矛盾状态,脸上露出残酷的笑容。   “不要跟我耍心眼,使劲!你这个混蛋!”又是一鞭抽打下去,老头喘了口气用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小声念叨:“这该死的天气。”   老头像驯畜生般向四个苦力吼:“只要你们偷懒,我立即就会让你们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把这块石料以最快的速度弄到玛雷总管家里去!你们要是慢了惹得玛雷总管发火,就都得死!而且总管大人还会惩罚我,我如果受到了惩罚!那你们就等着被我用刀鞭抽死吧!听到了没有,快走!”啪,又是一鞭子空甩下来,四个苦力吓的皆打了一个激灵。   在鞭子的威慑下,四名苦力咬紧牙关拼命推动着拉在双轮平板车上的巨石。苦力们统一装束,穿着仅能盖住脚掌的破草鞋,套着破烂而且带血布质长裤,上身赤膊,每人身上都有着数道伤疤,其中一名红发青年的相对较少,因此他看上去是最卖力的一个。在他们每个人的脖子上都有一条手指粗细的锁链,锁链锈迹斑斑,胸口的位置卡着一个大铁环。这样的打扮象征着他们特殊的身份奴隶。   奴隶是人类特有的,为人类最低等的劳动者,没有权利没有自由,生命都掌握在他人手中。原始奴隶的主要组成是犯罪分子,被捉拿的强盗,以及主要来源战争的俘虏。百年来大陆都处于和平状态,从事各种工作需要大量人手,一部分有权有势且不愿意出钱招募劳动力的人想出办法,利用暴力强迫穷人、仇敌成为奴隶,奴隶的主要成员就这样改变了。   四名奴隶分别是两个年轻的小伙子和两个成年的壮汉,两名壮汉在板车前将绳子抗在肩膀使劲拉拽,粗糙的绳子在他们的肩膀上留下许多刮痕,另外两个小伙子在板车后面以肩膀杵在巨石上,脚下用力使劲推动。伴随着老头的叫骂声,板车一点一点的向目的地前进。   板车行至一个上坡,坡上还有许多石头,奴隶们推了半天也没推上去,在老头不断的叫骂声以及鞭子的威胁下,四人一刻不停地努力着,板车是前进了,但比平地上慢了许多,因为车轮总是压到石头上减慢速度,看到这样的情况老头气坏了,各种辱骂的话语不断,鞭子也不再空甩,一鞭接一鞭地抽打在奴隶的后背上。   老头越来越生气,鞭子也越抽越狠,哀嚎声求饶声不断,但老头无动于衷叫骂道:“快点给我推,推不上去我就活活抽死你们!”他的话音刚落,位于板车后面的两个小伙子之一,突然撤回了顶着石头的肩膀,他这一撤劲车上的石头由于受力不均匀,骨碌一下就滑下了板车,板车顶着两个壮汉滑出好远,石头滚落到他身前,只差一步就砸到他的腿上,这个年轻人就是那个伤疤较少的红发青年,由于长期受压迫剥削的生活,红发如同杂草丛般盖在他的头顶,凌乱蓬松。年轻人看上去并不健壮,但却有着结实的肌肉,强烈的阳光直射在他背后的鞭痕上,他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直勾勾地盯着身前的巨大石料。   “你这个混帐东西,瞧瞧你都干了什么!看来我是对你太仁慈了!现在我要给你长长记性!”老头用另一只手拿起鞭子,在手中绕了一圈然后用力抻两下,啪啪!摩擦空气的声音传来。   “天明,天明!快求饶啊,不然又要挨打了!”另一位青年坐在地上,伸手拽了拽红发青年的裤腿,但红发青年毫无反应。   老头皱紧眉头放开拿着鞭子一头的手,用力一甩,啪!鞭子瞬间抽打在红发青年天明的左肩上,一道血淋淋的鞭印出现,天明牙关紧咬强忍着疼痛,他身边的那名青年吓得蜷缩身体,双手捂在头上,嘴里喃喃地说:“别打,别打,我们干活。”   紧接着老头又残酷地甩出一鞭,鞭子抽打在红发青年背后,声音特别的响,其他几个奴隶也下意识地缩身体,这样的鞭子他们不知挨了多少了,红发青年表情痛苦地用手碰了碰伤口周围,仍旧没有吭声。   “打傻了?连个屁都放不出来了?我应该多赏你几下,看看是你的皮硬还是我的鞭子硬!不把你抽得满地打滚我就算失职!”说着老头再次举起鞭子,这次他用尽全身力气甩出一鞭,鞭子摩擦空气制造出刺耳的噗噗声。旁边的三位,吓得连连后蹭,把手捂在脸上从手指缝里着看那条带血的恐怖皮鞭!   就在鞭子即将抽中红发青年天明时,天明突然转身抬头,浓密眉毛下,一双闪耀着沸腾怒火的天蓝色眼睛紧盯皮鞭甩来的方向!他矫健地向旁边一躲,鞭子抽空了。   老头用了最大的力气甩出鞭子,没有预料到这个奴隶竟敢躲开!鞭子在地上抽出一条深深的痕迹,惯性作用,老头噔噔噔地向前晃了好几步。这时,天明伸手往地上一抓,抓起鞭子的一头,猛的一拽,老头那样的体格,哪禁得住这样一拽,何况他还没有站稳。老头脚下连续碎步佝偻着身体向天明撞来。不过还是没摔,在天明身前稳住身体,正要破口大骂时突然发现,奴隶距离自己仅有半步之遥!一股不祥的预感笼罩而来,老头惊慌地吼道:“你这个畜生,你…你要干什么?”   他的预感是对的,但为时已晚。只见天明一手握着鞭子一头,一手攥住鞭子中心!唰唰两下将鞭子绕在老头的脖子上,并且发力收紧鞭子!鞭子紧紧勒住老头的脖子,老头的眼神由刚才的不可一世转变为孤立无援的恐慌,玻璃眼在他的眼窝中晃来晃去,黑色的破皮帽也被甩到地上,老头本能地挣扎,伸手乱抓,想要挣脱着天明,双手不住地挠天明的胳膊,手臂上立即出现道道血痕,他牙关紧咬,双手像铁钳合拢般越收越紧!旁边的三位早已被这突然的变故吓蒙了,都张个大嘴,瞪大眼睛,一动也不动。随着皮鞭的越收越紧,老头抓挠天明也逐渐无力,他的嘴越张越大,舌头伸得老长,眼睛凸起且布满鲜红的血丝!   “我要自由!”天明怒吼道,他一把攥住悬在半空的鞭子柄,用那铁制的手柄用力砸向老头的后脑勺,一声惨叫!老头后脑受到重击,倒地的时候前额又狠狠地磕到那块巨型石料上。血溅了一地,他的身体痛苦的抽搐数下,渐渐不动了,老头左眼中的玻璃眼也在他抽搐时掉出来,骨碌骨碌滚出好远。天明有些呆滞地看着倒在血泊中的老头,突然反应过来,甩手扔掉带血的皮鞭,对地上那枚玻璃眼,恨恨地踩上了去,玻璃眼立即被踩成粉末。接着他扫了一眼周围三个吓傻的家伙,甩出一句话:“想自由,现在就跑。想死,就留在这!”   说完,猫着腰钻进身边的小胡同,转眼间就消失了。   天明沿着小路不停的跑,跑了很长时间,他不敢上大路,只在一条又一条的小胡同里穿梭,终于他逃到了伯德镇城门附近的一处遗弃的旧屋内,在进入旧屋前他左右小心检查了一下,确认没有危险后走了进去,这个旧屋没有屋顶,只有一个进来的门,门的朝向与城门方向相背,破旧的房子由许多木板包围起来,屋子里面堆放着干草和一些杂物,红发青年天明找到一个相对整洁并且外面看不到的角落坐了下来,用附近干草挡了挡旁边木板的缝隙。   “我自由了?这痛苦的生活终于要结束了吗?我不要一辈子做奴隶!”天明靠向墙壁时一不小心碰到背后的鞭伤,伤口火辣辣地刺痛,他呻吟出声,又赶紧捂住嘴,左右观察无异状后才松了口气。   “我杀人了!到处都是玛雷总管的走狗,被抓到的结果只有……被绞死。”天明的身体略微颤抖:“我不想死,我得逃出去!”他轻轻地翻了个身,在身后的木板墙上寻找可以观察外面的缝隙,很快他找到一个。   天明打量一下附近的民房和正对城门的大路,暂时没有危险,从杀死老头到现在时间不短了,消息应该已传到玛雷耳中。天明将一只眼睛贴到缝隙上观察城门,果然,天明发现平时只有两名守卫的城门,这会多了四个人,四名身着锁子甲的奴隶兵。两名平时懒散得很的铁甲卫兵这会正在一个一个的盘查出入城门的人,天明在破屋里可以清楚地听到外面的一切声音。   “该死的!这么快就封门了!”天明用手抓住一把干草,塞住缝隙,他尽量平息自己的颤抖,开始想逃生的办法。   正在天明盘算着如何逃出城去了时候,从木板墙外传过一阵嘈杂的马蹄声。还夹杂着男人撕心裂肺的喊叫和挣扎声。天明小心地拿下干草,再次透过缝隙向外望去。   他看到一队铁甲骑兵在城门集结,约有二十人左右,最后三个骑兵马匹上还栓着和天明一起工作的那三个奴隶,奴隶身上鲜血淋漓。三个奴隶不停的挣扎,其中年轻的小伙子一边挣扎一边哭喊着:“不是我干的!是天明杀的,玛雷大人,我真的不知道天明在哪,您饶命,饶命啊!我还能为您工作,我还不想死!”年轻人脸上鲜血、泪水和泥土混合在一起,特别凄惨,另两个壮汉模样也差不多,他们不停地对着一个身着亮银甲头戴红缨遮面头盔的人哭诉着。   “玛雷!”天明倒吸一口凉气,全身的伤口仿佛受到刺激般疼痛起来!他立刻堵住缝隙趴到地上,连口大气都不敢喘。   但即使是这样,玛雷总管也向天明所在的方向望了望。   “卫兵,马上让他们闭嘴!”玛雷主管举起手中马鞭恶狠狠地指着三个奴隶。听到命令,立即有六名卫兵翻身下马,跑步来到三个奴隶面前对其拳打脚踢,铁制的盔甲打在没有任何保护的皮肤上,每一击都能打出一个血淋淋的伤口,奴隶们痛苦地翻滚、哀嚎着。   嗒嗒嗒!马蹄声由远及近,天明吓得双手抱在头顶,破屋前飞奔过一个骑兵,骑兵在玛雷主管前停了下来。玛雷瞄了骑兵一眼开口问:“找到了吗,那个该死的奴隶!我要将他的手脚全都砍下来,然后在他的伤口上洒盐!”   卫兵翻身下马,单膝跪地:“报,玛雷大人,我带领几人在现场周围挨家挨户搜寻,没有发现那个奴隶,我怀疑那个奴隶已经跑出城了,您看接下来该怎么办?”   “什么?跑出城了?不可能!你是干什么吃的,一个臭奴隶都找不到!饭桶!你们都去给我找!全镇挨家的找,一定要把他给我找出来,我要活的,听到没有,活的!我要亲手折磨死他!快去!”玛雷对自己身边的卫兵猛抽马鞭!鞭子抽打在铁甲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其手下骑兵见状吓得赶紧躲闪,汇报的那名卫兵快速爬上自己的马匹对着其他卫兵挥了挥手,卫兵们乖乖地跟随而去,继续寻找天明。现场只剩下三名拉着半死不活奴隶的骑兵。   玛雷调转马匹对着城门暴躁地喊道:“你们四个臭奴隶兵,都给我滚过来!”听到吩咐四名在城门口盘查的奴隶兵都以最快的速度跑过来,双膝跪地,连脸都快贴到地面上了,几人听候玛雷的吩咐,生怕哪一点做不好而倒大霉。   “把他们三个给我砍了,然后把脑袋给我挂到城门上去,让那个叫天明的畜生知道知道,奴隶背叛主人是什么下场!动手!”玛雷命令道。   玛雷刚刚下完命令,被打得奄奄一息的三名奴隶连滚带爬地来到玛雷马匹旁边哭诉、求饶:“不要啊,尊敬玛雷大人!给我个活命的机会吧,仁慈的玛雷大人!我发誓一辈子效忠你,玛雷大人别杀我…”三名奴隶不停的求饶着,可在玛雷总管眼里,奴隶们的求饶没有任何效果:“快点!废物,砍了他们。”   玛雷手下三名骑兵可不含糊,上去就将三人按住,并抽出铁剑,递给奴隶兵。奴隶兵们战战兢兢地接过铁剑,望着地上可怜的三个奴隶用微弱的声音说:“对不起……”手起刀落,三人人头落地。最后的哀嚎回荡在奴隶兵们耳中,接着三个奴隶滴着血的人头被挂到了城门上。出入城门的普通平民无不胆战心惊。   哀嚎声传到天明的耳朵里,无论天明如何堵自己的耳朵,声音就像回放般一遍又一遍的回响。天明此时浑身颤抖。   刚才杀了老头时也是杀人,不过那包含了天明长期积累的仇恨,情绪的爆发,杀了老头天明只感觉发自内心的愉悦,而听到三个奴隶生命最后的惨叫却令天明感到恐惧万分,他深知如果自己落到玛雷的手中,只会比他们更惨,天明心中暗骂这三个傻瓜:“告诉他们不跑就是死,这三个傻瓜竟真的没跑,你们三个想当一辈子的奴隶,我可不想!我绝不能死在这!”天明匍匐着爬到屋子里一堆杂物旁,伸手翻了翻。   有收获!一把卷刃严重的斧子,总比没有强。天明尽量使自己不发出声音,小心地挪回原来的位置,他看了看自己全身,身上只有一条破裤子和一个像征奴隶身份的脖圈。天明放下斧子,双手放在脖圈上,用力一拉,脖圈前面用来栓锁链的位置被拉开了,天明将脖圈从头上取了下来,轻轻的放在地上转过头拿下塞住缝隙的干草,眼睛贴在缝隙上观察外面的情况。   玛雷总管和他的手下还在城门口,过住的平民都会被粗暴的抻过去,进行一番查看,有包袱的平民也要将包袱打开,推着大箱子的就更不用说了,翻个彻底。平民们也是敢怒不敢言,因为只要有一丝反抗,必会招来一顿暴打。在这个镇子,玛雷总管只有一个上司,他有实力有靠山,只要按照镇主的规矩办事,干什么都行。   “该死的玛雷,你是非要制我于死地。”天明痛恨地磨了磨牙齿:“我一定要活下去!”天明仔细观察城门以及城门附近是否有其他出口,结果令人沮丧,只有走正门才能逃出去。现在再返回镇里寻另外出口已然等于自杀,全镇都有玛雷的手下,他们都在抓人,现在绝对不能回去,事到如今只能在这等机会,等待从正门混出去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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