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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
 世上本来就是有许许多多意外的。   比如皇甫的拳打在孙言身上的时候,孙言和澹台国师就同时意外的发现——皇甫的拳居然从孙言身上“穿”了过去!   ——穿胸而过!   但孙言甚至连痛的感觉也没有,仿佛这事根本就只是想象而已。   “死太久原来把脑袋也闲坏了!”皇甫很无奈地摇摇头,把拳头自孙言的胸中“拔”了出来。   “原来师兄只是被召唤了魂魄,倒不算是真正复活。”澹台国师恍然大悟。   孙言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又很小心翼翼地伸手向皇甫的肩摸去,这一摸竟然整只手都没入了皇甫的肩中去了。   “小子,我现在是没办法赢你了,爱信不信由你吧!”皇甫瞪着孙言,没好气地说,说完独自在国师和孙言身前不停地走来走去,很是忿忿。   孙言一时惊魂未定,倒也没什么心思再和皇甫开玩笑。   “师兄,”澹台国师微微皱着眉说,“我心里有一件事不太明白,还想请教师兄。”   皇甫不耐烦地一挥手说:“有话快说,有……”一时省悟过来,硬生生把后半句话咽了下去。   澹台国师闻言募地一愣,竟忘了说话。   皇甫干咳了两声,对澹台国师说:“那个……你要问我什么?”   “哦,”澹台国师这才醒过神来,“师弟是想问,帮师兄召唤魂魄的人迟迟不肯露面,其中恐怕有什么蹊跷。”   “我管它有什么蹊跷,若是让我碰见他,我先揍他个半死!”皇甫余怒未消地说。   “为什么?”孙言忍不住问。   “这算什么鸟事,帮我招魂,又不把肉身给我,就像做梦杀铁木真,一点也不过瘾!”皇甫简直要跳起来。   澹台国师不禁轻轻咳了两声。   皇甫看了一眼澹台国师,忽然之间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颓然坐倒在地上。   “当初我们师兄弟三人同事一师,立志要跟随明主,平定乱世,没想到,最终竟然各事其主,互为仇敌!”皇甫凄然而说。   “是啊,”澹台国师轻叹一声,走到皇甫身旁坐下,“自从大汗招降大理国之后,司马师弟以大理国师之名率大理残部进行抵抗,誓死不降,后来全军覆灭,司马师弟也生死不明……迄今也是二十余载了。”   孙言想不到这两个看似平和的老者,竟有着如此不平凡的一段往事,不禁怔怔地心驰神往起来。   “悠悠数十载,当初的一番壮志胸心,到头来也只能随我入土为安啦!”皇甫呛然自悲。   “师兄又何必伤感!”澹台国师微笑着说,“我们兄弟三人虽然结局各不相同,但至少都曾执掌一国国师之任,筹策谋划,运筹帷幄,终于不负了自己的一番志向!”   “不错!”皇甫霍然挺起胸膛,“我们都已算是曾经叱咤风云的大豪杰,胜败不可料,但有死而已,何枉此生!”   说完,皇甫与澹台国师相视大笑起来。   孙言竟然已经看得呆了,在他眼前全是两人指挥若定,一挥手万马千军便如潮水般涌进的场面。   “算起来我们师兄弟这一别也是五十余载,不知道你有没有再见过司马师弟?”皇甫问。   “当初招降大理国时,我曾经秘密赶赴大理,劝司马师弟预做打算。”澹台国师淡然一笑说。   “司马师弟向来最为崇敬的豪杰就是关云长,他是一定会与大理共存亡的。”皇甫叹了口气,摇头说。   “还是师兄最了解司马师弟,”澹台国师也无奈地摇了摇头,“我才一告诉司马师弟大汗准备进击大理,司马师弟就要我答应他两件事。”   “哦。”   孙言也不知不觉被两人的故事吸引,近身坐在两人身旁。   “他要我答应,大汗军马入城,不要大肆杀戮,尽力保全大理百姓性命!”澹台国师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地说。  “司马师弟已知大理必亡。”皇甫黯然说。   “是。”澹台国师极缓慢地颌首。   “他已经准备好与国同灭。”   “是。”   这一字说完,两人竟同时沉默,不再讲一句话。   “那第二件事呢?”孙言忍不住问。   澹台瞥了孙言一眼,又接着说:“司马师弟早年一直忙于政事,晚年才由大理皇帝赐婚,生平只有一个女儿,那时刚刚满月。”   “司马……司马国师是要你收养他女儿!”孙言对一时之间忽然出现三个国师很是不能适应。   皇甫忽然一板脸,对孙言说:“小子,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孙言讪讪地一笑,也不和皇甫计较,认真地望着澹台国师。   “他说,他一生崇敬英雄,虽然没有儿子,但他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够不输英雄,所以他给女儿取名尚英,司马尚英!”澹台国师似乎又回到当时当地,眼睛凝视着空阔的夜空。   “澹台尚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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