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在校园碰到夏媛，夏媛正与两个女生一起说笑着。见面彼此点点头，笑笑。走了几步，成功叫住了夏媛，夏媛对同伴打过招呼，走回来，笑着问：“成功，什么事啊？” “最近见到瑶瑶吗？她怎样？” 夏媛脸上浮出奇怪的表情，犹疑半天，她吞吞吐吐地说：“最近，瑶瑶身体出了点问题。正想办法呢。” “她怎么啦？上次见她就觉得她脸色差，有些问题。” “检查说她脑子里长了个瘤。” “什么？”成功吃惊地看着夏媛，“怎么没告诉我，还当不当我是朋友？严重吗？” “具体我也说不清楚，我也好几天没有她的消息。听说是良性，做个手术可以解决吧。”夏媛支吾着，“瑶瑶不让我告诉别人，尤其是你。” “脑袋做手术？岂不是影响她思维？”成功说，“你下午还有课吗？” “有啊，怎么？” “请个假，陪我去一趟外院，找瑶瑶问问情况。” 夏媛盯着成功，半晌，叹口气：“难怪瑶瑶爱死你了，我想我要遇到这事，冠希绝对不会如此着急。” “朋友嘛，关键时刻相互帮助，你有任何问题我一样会关心。” “谢谢啦，但愿一切顺利。”夏媛一笑，“你等着，我去请个假马上回来。” “快点。” 两人急匆匆走到校门口，成功打了一辆出租车，上车，夏媛笑道：“可真少见你打出租。” “嗨，急事嘛，病情重要，哪能等。” 当陈瑶被叫出宿舍楼，看见夏媛和成功，站在门口呆住了。这是第一次看见成功到她学校来找她。 “傻愣着干什么啊，不欢迎啊？”夏媛过去拉陈瑶的手，发现陈瑶身体颤栗着，许久才平静下来。 陈瑶脸色白里透红，恢复了平日的神态。她笑着问：“你们今天怎么有空来我们学校？而且是你们俩。” “你别想多了啊，是成功非拉我过来。” 成功轻声说：“瑶瑶，你身体不好，怎么不告诉我。” 陈瑶瞪夏媛一眼，嫌她多嘴没保守秘密，听着成功的责备，陈瑶不知道是委屈还是感动，泪水哗地流下。夏媛忙着安慰，成功不好上前哄劝，来来往往不少学生注目观望，他说：“找个安静的地方坐下谈吧。” 陈瑶泣不成声，用手指指远处，三人来到一个校园内的草坪，坐在木墩上。陈瑶恢复了平静，低声说：“不好意思，让你们见笑。” “吃饭说朋友彼此坦诚，刚几天啊，这么大的事都不告诉。瑶瑶，医生怎么说？” 陈瑶低头说：“因为经常头疼，检查时，发现一个小瘤子。”说着，陈瑶又哽咽。 “赶紧做手术吧。”成功说。 陈瑶默不作声。许久，她说：“也不用马上做，医生说一年内瘤子应该不会发展太快，可以开些药遏制。” “天天头疼多折磨人，瑶瑶，我真不知道。” 陈瑶哇地扑到成功怀里，放肆地哭起来。夏媛早听陈瑶偶尔说起过头疼，她与陈瑶住过几次，知道晚上疼痛时陈瑶难受的模样，不由也默默跟着流泪。 哭了好久，慢慢哭泣声小了。陈瑶趴在成功怀里低声说：“谢谢你们。”说着，她从成功怀里离开，用纸巾擦干脸上泪痕，又为夏媛擦干泪痕，望着远处，声音有些嘶哑，低声说：“有你们的关心，我真的好快乐。” “说这些没用。我明天联系医院，马上手术，你不是马上还要出国学习嘛。” “不用，我暂时也不想出国，我准备等毕业了回家做手术。“ “那怎么行。” “成功，我谢谢你的好意，但我承受不了你如此的好意。真的不行。” “瑶瑶，不要这样说。”成功非常严肃地扶着陈瑶的双肩，看着她，“如果你不接受我们的帮助和关心，那说明你根本不想与我们做朋友，如果你真的拒绝，我发誓永远不会理睬你。” “我，我。”陈瑶仰头看着成功，泪水又蓄满眼眶。 夏媛走过来抱住陈瑶的肩，说：“是啊。你就听成功的，别多想，都什么时候了。” 陈瑶死死盯着成功，许久，她叹息道：“行。我答应。”夏媛喜笑颜开：“这才对嘛，你上次说完以后，每天我愁死了，跟我妈都说过几次。” “我还没给家人说，我会让家里人准备手续费。”陈瑶说。 “还是先不给家人说吧，省得他们担心，钱的事你不用操心。”成功笑道，见陈瑶答应做手术，他非常宽慰。 “是啊，应该要不少钱吧？”夏媛说。“你们学校应该可以出手续费的。” “费用问题再讨论，先确诊，制定手术方案，那些问题以后再说。”成功说。 陈瑶似乎也放下了心中的石头，成功能到学校来看她，她已经非常满足。陈瑶恢复正常，她不好意思地说：“刚才是不是好多人观望？真是丢人。” “呵呵，肯定是学校爆炸性新闻，草坪中央，校花一男子怀中大哭。” “就别拽了，怕人不知道你学中文啊。”陈瑶羞红了脸，偷偷瞟成功一眼，“不过，肯定会有人说了。” “既然来了，成功，就在外院玩玩？” 成功这才发现自己的地位尴尬，陈瑶在学校太引人注目，这一现身，恐怕会引起学校很多人误会，他有些自责自己刚才欠考虑，会给陈瑶带来一些负面的影响。 陈瑶则正好相反，她内心渴望能带着成功在校园展示一圈，至少让那些背后说她不交男友是否身体有毛病的人住口，更主要的她早就渴望能与自己心爱的人一起游览自己学习生活好几年的校园。 经不住夏媛的劝说和陈瑶那期待的目光。成功只好留在外院，同意一起吃完晚饭离开。 成功让夏媛陪陪陈瑶，他晚餐后直接去了罗红家。罗红刚刚晚饭后，百无聊赖的与母亲闲聊天。猛然见成功回家，惊喜万分。不顾母亲在身边，罗红叫着扑到成功怀里，娇声大叫：“成功，你怎么今天回家了？” “伯母，您好。”成功向罗红母亲问候。 “成功啊，吃饭没有？”罗红母亲笑着问。 成功点点头，笑着说：“吃过，我今天特意回来，是想跟小红说点事。” “你们去忙吧。”罗红母亲说。 “走。”罗红喜滋滋地搂着成功的腰。 进到房间，罗红拥到成功怀里深深一吻，忽然问：“有什么急事吗？” “我和媛媛今天去外院了。”成功说。 罗红楞了一下：“去外院干什么？见到陈瑶了？” 成功点点头，见罗红翘嘴，看着她说：“听我说。瑶瑶脑子里长了一个瘤子，我和夏媛去看望她。” “长了一个瘤子？脑子里？”罗红吃惊地问。 成功点点头。 “哟，严重吗？”罗红关切地问。成功心里一暖，罗红毕竟是个善良的人。 “现在倒是不大，但瑶瑶和我们都不懂究竟严重不严重，我想帮助她去医院检查然后看能不能做手术。” 罗红点点头：“陈瑶一个人在外，也没有什么亲人，朋友们是该帮助帮助。“ “小红，你真是善良的人。”成功真心赞叹。 “才知道啊。”罗红娇柔一笑，“我让爸打个招呼，明天安排去部队医院检查，如果方便就做手术吧。” 成功沉吟着，罗红轻轻推推成功：“让我也帮点忙嘛。” “那说好。就去部队医院，不过所有费用由我来出。” “干嘛？反正也不用我爸出钱。” “但那是给你爸的照顾，他应得的，陈瑶毕竟不合适。” “花你的钱我还觉得不合适呢。好吧，好吧，听你的。”罗红不为这些小事费神。她搂紧成功，笑着说：“那你要答应，今天就呆在家里陪我。” “我回家，你还赶我去哪儿啊。”成功笑道。罗红一声娇呼，高兴地吻一下成功，说：“我去浴缸给你放热水。” 第二天早上，按照约定时间，罗红的父亲派了一辆车，到外院，接上已经等候着的陈瑶、夏媛和吴冠希，一起到医院进行检查。 夏媛陪着陈瑶到各个检查科室检查。成功除了缴费一事也帮不上什么忙，与吴冠希在病人等候区坐着等候结果。吴冠希笑着说：“成功，我真服了你。你看，我们同样一起来北都上学，你我现在恍若两种人。陈瑶这一辈子都会感激你的大恩大德。” 成功看吴冠希一眼：“都什么时候，还说这些风凉话。你要真喜欢陈瑶，就应该更多的关心她的病情。老谈我干什么。” “是，是，我只是感叹嘛。”吴冠希笑着，“瑶瑶正检查，我们也不能乱猜啊。别说，罗红还真的够意思，一般人还真做不到。” “那是。”成功有点自豪地说。 陈瑶和夏媛走出检查室。陈瑶脸色煞白，勉强对成功笑笑。成功问夏媛：“怎样？” 陈瑶静默不语。夏媛说：“手术大夫说不是什么大手术，技术方面的我也不懂。但要等专家手术得排队，费用高，还有个问题，普通床位全满，只有高干病床，本来高干病床是预留给领导或首长们的，可是因为是罗司令打电话安排的病人，医院也不知道陈瑶是罗司令什么人，但意思是好像可以安排到高干病房。” “那还等什么？”成功说，“哦，钱我早已取了，媛媛，你去办理手续缴费吧。” “瑶瑶刚才跟我商量不想做了，手续费和住院费第一次就得一万多呢，还不算药费。” 成功从背包里取出一个书包，递给夏媛：“这是二万元，你去办吧。” “成功，不要了。”陈瑶咬住嘴唇，含泪求着成功。 “别说傻话。”成功递给夏媛，“快去啊。 夏媛扶陈瑶坐下，接过书包。叫上吴冠希。吴冠希嘴刚合上，嘀咕着：“成功挣了多少钱啊。” 隐约听见夏媛说：“你就知道钱，钱，钱，我要生这病，你有钱也不一定给我花吧。” 成功坐到陈瑶身边，抓起她手，陈瑶默默流泪，看看成功。成功左手揽过陈瑶肩，让她靠在自己肩上。陈瑶呜咽道：“你是让我一辈子做牛做马报答你啊。” 成功笑着说：“不用啦，你病好，学几声马叫就行。” 陈瑶扑哧含泪笑了，举手打成功。陈瑶属马，聚会赌喝酒，女生学自己属相动物叫，陈瑶每次输了，既不喝酒也不学马叫，每次都耍赖，所以成功这样说她。 观察了两天，准备做手术。手术前。成功、吴冠希、夏媛在床前给她鼓劲。三人尽量说些轻松的话题转移紧张情绪。罗红急急忙忙赶来。她走到床边，关起地看着陈瑶说：“怎么样？没事吧？” 陈瑶脸色发白，多少有些紧张，勉强笑笑，轻声说：“红姐，谢谢你。” “谢什么啊，你什么亲人也不在这里，只有我们这些朋友。” 陈瑶眼泪夺眶而出，呜咽道：“红姐，以前多有得罪，姐姐别记在心里。我会永远祝福和祈祷你和成功爱情美满，家庭幸福。” “干什么啊，嘻嘻。”罗红笑着宽慰，“又不是生离死别，我刚刚去问过，小手术，别听脑部手术挺唬人，其实很简单。没事啊，瑶瑶。” 陈瑶默默点头，夏媛在一旁感动得直流泪。 “你今天没上班吗？”成功问罗红。 “这么大的事，我怎么能不来呢，我们单位没事，请假了。” 陈瑶轻声默默说：“谢谢，谢谢。”微微闭上眼睛，可能药物有反应，陈瑶昏昏欲睡。 手术进行了四个多小时。陈瑶头部裹着绷带被推出来。大家忙着推手术车到病房。陈瑶昏睡着。主治大夫说：“麻醉还没完全失效，所以昏睡，大家放心，一切顺利。病人昏迷中一直叫着成功，呵呵，弄得我们大夫和护士不敢有丝毫松弛，只准成功，不准失败。” 罗红看看成功，吴冠希和夏媛都乐了。但谁也没说破成功的含义。 “大夫，病人下一步怎么护理，要多长恢复啊？”罗红问。 “哦，按照常规，两三天应该就完全没事了，伤口愈合应该半个月左右，那时就可以回家调养。” 大夫离开。夏媛说：“护理的事就让我们女生来吧，你们男生陪着也不方便，我跟瑶瑶宿舍的人联系了，我们宿舍和瑶瑶宿舍的人都愿意来护理，这样排下来，一人也就一两天。” “嗯，这样比较好。”罗红点点头。 夏媛看看成功和罗红：“成功，红姐，你们走吧，今天我跟冠希在这儿陪着，到明天早上估计她不会需要什么。” 成功也不啰嗦，笑道：“那你们辛苦，有什么事联系。” “再见。”罗红笑着说，然后挽起成功的胳膊，走出病房。 成功一直忙于自己在忙着论证一个企业的项目，十天后才有时间去医院探视陈瑶。 刚到病房门外，就听见病房里传来嘻嘻哈哈说笑声。成功推门进去。一个非常高挑洋气的女孩子正坐在陈瑶身边说笑。陈瑶猛然见成功进来，脸上浮起一片红晕。她笑着说：“这是我同学佳佳。” “你好。”成功笑着问候。陈瑶指指成功，“这是成功。” 佳佳站起，笑道：“你就是成功啊，我们所有同学都知道你。” “是吗？呵呵，那也算名人了。” “当然，成功，你太棒了。”佳佳笑着说。陈瑶幸福地远远看着成功。成功看看陈瑶，她头上的纱布基本上已经去掉了，除了伤口一小块地方还贴着药纱。脸色红润，似乎比过去更圆润。 “是不是特丑啊，”陈瑶笑着说，“前两天还戴着帽子，今天刚刚取下，没想到让你看见我这个样子。” 成功坐下，笑着说：“就算当一个月尼姑吧，恢复得怎样？” “没任何感觉，头不疼了，从来没有过的好感觉。”陈瑶心情开朗很多，笑着说，“没觉得我现在胖些了？医院真是养人。” “看你现在状态我都想到医院住着了。”佳佳笑着说，看了一眼陈瑶，“只是我得先找个成功一样的情哥哥。” “别胡说八道啊。”陈瑶娇羞地红着脸叫着，偷偷看成功一眼，俏目生辉，美不胜收。 “好啦，我不说了，现在嫌我多余。嘻。我正好出去走走，你们聊吧。”佳佳笑嘻嘻地起身出去。 成功坐到床边，陈瑶对成功笑笑，她伸出手，成功把手握过去，陈瑶轻轻握住成功的手，将他的手掌轻轻贴放在她脸颊。陈瑶的脸皮肤细腻而柔软。过了一会儿，陈瑶轻轻握住成功的手，轻声说：“红姐还好吧？” 成功点点头，手掌感觉到陈瑶的心跳和身体的起伏。 “我想过了，决定去哈佛大学留学。”陈瑶轻声说，“过去我一直犹豫不决，一方面是我头疼的老毛病，另一方面，我舍不得你。但是，现在头疼让你帮我治疗好了。你，我舍不得也得放弃，你答应我，永远做我的好朋友。” “当然。”成功笑笑。 陈瑶声音有些哽咽：“其实，我去美国是为了躲避你，我这一辈子也不会再爱另一个人，我不会再嫁另一个人。” “瑶瑶，何必要这样？我不是成了最终害你的人？” “成功，你不明白，有一个刻骨铭心的人爱着是件多么美好的感受？对未来总是充满了热烈的期待，你不要笑我痴傻，人一生有一个人总让你惦记期盼着，真的好美。” “瑶瑶。” “别说，听我说完。”陈瑶将他手慢慢放进她左胸，按在丰满的身体上，“我切实感受过你抚摸，你也感受到我的心跳。这种感觉会伴随我一生，令我甜美的回忆。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你需要我，我会随时伴随你身边。” 成功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陈瑶柔情地看着她，轻声说：“我不想再说谢谢，谢谢无法表达我对你的情感。成功，答应我，好好吻我一次，就像吻你的罗红，这是我们俩的秘密，你也不用丝毫内疚，我相信我们是纯洁的。然后，你不用再来看我，多陪陪罗红吧。” 成功看着陈瑶，陈瑶微微闭上眼，两行泪水顺着眼角流下。成功俯身轻轻吻干她的泪水，陈瑶微微张开红润的嘴唇，成功轻轻吻下，陈瑶闭着眼，热切地配合着成功，半晌，成功离开陈瑶的嘴唇，陈瑶微微闭着眼，喃喃道：“真美。成功，你相信吗？这是我的初吻。”她似乎回味着想将这种美好的感受永远记着，成功想抬起身体，陈瑶轻轻握住她的手，说：“成功，我想让你永远记住我的身体。” 陈瑶慢慢解开自己的病服，解开，细腻如雪的皮肤完美无瑕，胸前圆润耸立笔挺，长长的脖颈柔和地连接美妙的双肩，纤细匀称的腰肩漂亮的肚脐。成功将她衣服掩上，在她嘴唇轻吻了一下，坐下。 陈瑶泪流满面，低声说：“我现在是你的女人了。无论我在世界任何地方，请记住我今天说的话，我会为你祈祷。我的爱人，你走吧。” 正好佳佳回来，见状吐吐舌头，准备离开。陈瑶哽咽着说：“佳佳，进来吧。不好意思，让你看见我这样。成功正准备离开呢。” 佳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小心地走到床边，成功起身说：“你好好养身体，有空我再来。” 陈瑶默默点点头。 佳佳小心地问：“出什么事了？” 陈瑶凄美一笑：“出什么事，你没看见我是幸福的流泪吗？他吻我，我是他的人了。”陈瑶静静盯着头顶的天花板，叹息：“可惜我现在这个样子，如果我的长发还在，该多好。” 陈瑶再没去过成功的学校。 一直到陈瑶去美国之前，陈瑶和成功再也没见过。 毕业了。成功到底没有完成他自己确定的十万元的经济目标，他非常遗憾懊悔。但他从来不后悔花费两万多为陈瑶做手术。 成功终于说服罗红和罗红的父母，自己成立了一个名叫红太阳的公司。折中办法，将自己的档案关系放到了罗红父亲管辖的一家军工企业。既然有垫底的，罗红也不愿再反对成功，顺着他，让他自己去折腾。 罗红已经25岁，她最大的心愿是结婚并能生一个成功的孩子。 成功自己定的目标，赚100万就与罗红结婚。结果这个目标太容易实现。成功履行了自己对自己的约定。那年的十一，成功与罗红决定结婚。 结婚时，邀请了所有在北都的成功的同学，也邀请了夏媛。夏媛与吴冠希毕业就分开了。夏媛分配到一家国营粮油公司工作。吴冠希分配到天津政府一个单位。罗红和成功始终与陈瑶有联系，当然也将结婚的消息告诉了远在美国读书的陈瑶。 罗红的父母都离休，搬到了一个军队老干部大院。成功与罗红父母住一起，每天回家，白天出去忙于他的公司事务，罗红不知道他忙些什么，也从来不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