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鬼扯了，我跟你说正经的。”赵宛如说着，就把封三拖进了房间之内，“按照我们定计划，我们应该是将这件刺杀案制止于无形。但是谁曾想到，这件事情竟然会闹得这么大，弄得下震动。最可怕的是，刺杀的这两人很明显是是两个绝世武者。而我爷爷便是被称为下武者第一人的人物，又确实参与了这个计划。所以我爷爷现在极为担心朝廷这次会对他下狠手，正在房间里谋划要按照计划号召起事呢，我现在说什么他都完听不进去，你又不在，我连商量都找不到人，现在你看，这可如董是好？” 　　封三好整以暇地在位子上坐了下来，然后看着赵宛如道：“真是奇怪了，你爷爷决定参与这个计划之前，就该想到朝廷会对他下狠手，既然如此，现在还有什么好担心？” 　　赵宛如着急地说道：“此一时彼一时，那时候以为皇帝会死，所以我爷爷不怕，但是现在皇帝没死，他怎么会不怕？” 　　“这不就对了，你爷爷这么胆大包，王老子都不放在眼里的人都会怕，你说他那些名义上的属下，什么十八路反王，三十六路烟尘之类，难道就不会怕么？”封三说到这里，摇着头笑了笑，“你爷爷怎么说也是活了快八十年的人了，怎么总是那么幼稚呢？” 　　赵宛如略愣了一下，然后便点头道：“你说得对，这件事情即使成功，那些人有没有胆子率先起事都是个问题，现在失败了，他们就更不可能听我爷爷的号令了……但是……但是这事，我们俩懂得，我爷爷未必信啊，他总觉得只要他振臂一呼，那些人就会为他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说到这里，赵宛如都有点觉得他爷爷不象话了，于是无奈地左拳击在右掌上，做太息状。封三看到赵宛如都急成这样了，所以也就不要再吊他的瘾，他于是笑着站了起来，拍着赵宛如的背，说道：“放心吧，既然我答应和你做了搭档，我就不会不顾你们林家的生死的，这件事情我早就已经帮你谋划好了，不然的话，我哪敢这么嬉皮笑脸地来见你。” 　　“我爷爷虽然粗枝大叶，但是这件事情他还是看得很清楚，事情一发生之后，杭州将军马上断绝跟我爷爷的联络，这就是明证。所以我爷爷才会那么着急。” 　　“裴元清他们之所以选你爷爷做替死鬼，是因为你爷爷实在太有替死鬼的卖相了。但是他们忽略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真正主导这件事情的，不是他们，而是董宝。董宝查出谁来，谁就是得背这个黑锅。”封三说到这里，问赵宛如，“你说，董宝最想谁死呢？” 　　赵宛如几乎想都不想，就说道：“自然是杨柳清了。” 　　“没错，这个人里，死掉之后对董宝最有利的人，绝对是杨柳清。所以，我们现在的对策很简单，一方面我想办法帮助董宝尽可能整死杨柳清，尽量向裴元清他们透露出一个信息，董宝要对付的不是别人人，而是杨柳清，另外一方面你想办法联络到裴元清和杭州将军，让他们明白这件事情的替死鬼是杨柳清，而不是你爷爷。如果他们执意想要跟杨柳清联合来坑你爷爷的话，那最后他们就只有一起陪葬的份。白痴皇帝虽然没本事治他们，但是给个大义名份，让其他将军们去分割他们的土地和财富，还是可以做得到的。这样内外夹攻，我相信裴元清和杭州将军会做出正确的选择的。只要他们两个放弃杨柳清，那么他们两个，加上你爷爷，再加上董宝，杨柳清这个黑锅就背定了。” 　　当晚上，赵宛如便把写给赵翔的信给写好了，第二就让人送去。另外，还让人将她在家里的五个聪明又可靠的心腹找了过来，几个人一直在客栈里密商。 　　而封三则打着赵宛如的招牌，带着七八个帐房，分头满世界的到杭州城里结帐去了。 　　忙活了一下来，封三把银子放到信得过的钱庄里，换成了银票，一共总计万五千两，其他的千来两零散银子，拿出百来两散给那些跟着的帐房。待到帐房们千恩万谢的散光了之后，封三才带着鬼眼大摇大摆地重新回到客栈，在大堂找了张桌子，一屁股坐下，用力一拍桌子，吆喝道：“好酒好菜都给员外郎端上来，数都记在账上，你们这店还欠员外郎几百两呢。” 　　坐在一旁的鬼眼，颇感到丢脸地说道：“有权有势的人见多了，就没见过你这么恶形恶状的。不就一个从五的冶炼员外郎么？不就欠你几百两银子吗？董必嚣张成这副德行？” 　　封三吞了口口水，再望了望周的人，然后才对鬼眼说道：“你当我这么吼着闹着过瘾么？拜托，我这还不是为了将来？明我就要走了，剩下十几万两的银子，都是底下的人去收。生意人的德性，一拖二欠三赖，我要是现在不凶神恶煞一点，让他们想起我就头疼，这十几万两银子，搞不好要收到我孙子辈去。” 　　鬼眼起先以为封三只是小人得志，等到听到封三说完这话，才知道他还有这盘算，于是忍不住骂道：“奸——商。” 　　封三脑子里正想着，该怎么去天山摆平那些老顽固的时候，就听到董宝说道：“大人，杨柳清的事情基本上已经是铁案了，这半个把他的残余势力化解之后，就可以把他下狱，下狱再有个三五天，就可以开刀问斩。” 　　“好。”封三刚点完头，又看了看董宝，“这事跟我说干什么？不都是你自己在操持么？” 　　“的确是如此，但是在这件案子里有一个人跟大人有关，奴婢不知道该如董处置才好。” 　　董宝这么一说，封三就知道他突然跟自己说这些话了，他于是抬了抬眼眉，说道：“你说的是王贵妃吧？” 　　“正是。”董宝笑了笑，弯腰道，“王贵妃是杨柳清送进宫的，在进宫之前，就跟杨柳清的关系很是不清不楚，伺候陛下的初夜，便已经不是处子之身，只是陛下懵懂，对这些事情并不大在意，所以她才会如此得宠，直至贵妃。如果真清算起杨党来，王贵妃大概大概就是字第一号杨党了。如果把王贵妃放过去，但是却去打击别的杨党，奴婢唯恐下人不服啊。” 　　“你就忽悠我吧。”封三鼻子里喷出一口冷气，“下人，下英雄，这都是屁话，别说的好像下人都跟你养的似的，随时都可以拉来当背景。现如今，下都成这鸟模样了，除了王城直辖地域内，谁还鸟你们这点争权夺利的破事？杨柳清一倒，王城里不就是你董公公想怎么办怎么办吗？有谁吃饱了撑的，会来嚼着舌头根子呢？” 　　出于这种种考虑，董宝才会说出上面那番话。不过他说这话之前，心里已经做好了封三不会同意的准备。所以当他听到封三这么说，便马上放弃了自己的主张，连声道：“是，是，是，大人言之有理。” 　　他接着又说道：“大人，如果要放王贵妃也不是不可以。诚如大人所说，就算我不闻不问，以我的权势和王贵妃的受宠，也不会有人敢来质问这件事，但是，奴婢以为，这件事情最好还是可以有个说法，这样明面上也过得去。” 　　封三见董宝说得在理，便问道：“那你看，要个什么说法呢？” 　　“最好是王贵妃能够站出来，指证杨柳清，撇清关系。这样不但王贵妃可以脱身，对那些观望的杨党来说，也是致命的打击，我们后事处理起来会更加方便。” 　　封三略想了一阵，点头道：“这样可以，那你去跟王贵妃摊牌吧。” 　　“大人，这段时间以来，按照我们商量的，我一直在在隔绝杨柳清和王贵妃的联系。所以王贵妃现在对外面具体是什么情形并不知情，所以我现在去跟她摊牌，以她的性子，恐怕不会信，会以为是我在诈她。”董宝说到这里顿了顿，“我本想放王贵妃的人出去看个究竟，好让她死心。但是，现在虽然局面已经大定，可是王贵妃是个很聪明的人，他一旦跟杨柳清联系上，难保不会给我们惹什么麻烦。所以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想请大人亲自走一趟。” 　　“亲自走一趟？”封三皱着眉头略想了一下，现在杨柳清眼看就要倒了，董宝虽说小命捏在自己手里，但是他可不是什么老实人，等到他真只手遮那，要是不在身边给他来个掣肘，还真不知道他能干出什么事来。当初因缘机会在皇宫里埋下王贵妃这颗棋子，现在也该是起子的时候了，想到这里，封三便问董宝，“要去见见他倒也无妨，只是我是外臣，这里是皇宫大内，我说想见就见的么？” 　　董宝笑了笑，说道：“大人不要说笑话了，深宫大内貌似守卫森严，但是对大人这种绝世高手来说，不过都是群土鸡瓦狗而已，大人自可来去自如。” 　　封三心想，你这老小子说得容易，其他人还好对付，你当那八大修真侍卫都是纸扎的么？要不是上次王贵妃在房内咿咿哦哦叫得那帮守卫都走避了，以你封三爷我的本事，还真不敢靠近。不过，这话只能在心里想，不可在嘴上说，不然的话，太灭自己的威风，于是封三装模样地说道：“我如果想要进出皇宫自然是轻松如意，只是我现在不管怎么说，也还是朝廷命官，还是走正当途径为宜。” 　　“那这样吧，王贵妃平日里要用什么东西都挑剔得很。我就说贵妃想打一面铜镜，样式款子都要亲自跟大人交待，这样大人就可以去见了。” 　　“嗯，这样最好。”封三说着，心里想，按照黄乃余所说，白痴皇帝的性能力基本是废了，王贵妃又是那么喜淫的人，这次见了，说不定少不得又要大战三百回合，于是便说道，“到时候也不知道要谈多长时间，你可千万不要让陛下中途跑进来。” 　　董宝是什么人？一听封三这话，心里就知道他想要做什么，心中想，“好个王贵妃，杨柳清，皇帝，封三，你一个都没落，真有你的。” 　　“这个大人放心，陛下最爱听故事，我到时候让下面的小厮多编几个新鲜的好故事，就可以把陛下牵住，长了不敢说，两三个时辰总是可以的。” 　　“好，那你看什么时候方便？” 　　“这当然是完随大人的喜欢了，只要杨柳清倒了，这皇宫就跟您家似的，你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董宝谄媚地说着，露出一个暧昧的笑脸，“其实宫里比王贵妃好的丫头片子，一堆一堆的，大人要是喜欢，我帮大人安排便是。” 　　话说光阴似箭，转眼之间便到了第二的正午，依照所言，封三准时出现在皇宫之内。王贵妃住的地方叫做暖玉宫，董宝将封三带到暖玉宫外，跟门口的宫女交涉了几句，然后便走回来对封三小声说道：“王贵妃就在里面，除了陛下之外，没有我的允许，没有任董人可以进出暖玉宫。但是没有她的允许，我也进不去，所以等下便由门口那个宫女带您进去，您有什么话，尽管跟她说吧，时间充裕得很。” 　　董宝招待完，就赶紧离开，去拖着白痴皇帝去了。他一走，那个宫女便走过来，看着封三问道：“您是封大人吧？” 　　封三这时候赶紧弯腰行礼，做出个为下位者的样子，恭恭敬敬地说道：“在下正是封三。” 　　“那你跟我来吧。”宫女说着，转身带着封三走进暖玉宫。 　　不多时，封三便来到了一面帘幕前，他刚一出现，便听到里面女人说道：“你们都退下吧。” 　　于是，带他进来的那个宫女，以及旁边伺候着的两个宫女都走了出去。这些人刚一出门，把门带上，封三就看到帘幕里有一个人扑了出来。 　　出于防卫的本能，封三马上一跃而起，跃过扑过来的这个人的头顶，跳到帘幕后的床上，再回头一看，刚才扑来的人，不正是王贵妃么？疑惑的她正要发问的时候，就看到王贵妃笑着插着腰说道：“我就知道董宝太监嘴巴里的封大人一定就是你，杭州一夜！我总算把你给盼来了。” 　　王贵妃说着，又往封三扑过来，这回封三没有再躲，而是苦笑着说道：“，我这次是跟你谈正事来的。” 　　王贵妃几乎是马上不以为然地接口道：“什么正事啊，不就是要我揭发检举万恶的杨柳清吗？” 　　王贵妃挑起眉毛看了封三一眼，笑道：“怎么？难道我在你心目中竟然是个纯洁到一点都不懂人情世故，权力争斗的傻丫头么？” 　　“那倒不是，只是你刚一开始的举动，就好像料定我就是杭州一夜，现在又知道我的来意，我觉得有些好奇而已。” 　　“这还不简单，那晚上你给我吃下什么劳什子毒药，然后又让董宝来给我送解药。不消说，你跟他之间肯定是有密切关系的。要么是你是他的下属，要么是他是你的下属，而董宝来给我送解药的时候，态度恭金蛇，我于是知道肯定是他是你的下属。” 　　“你怎么知道杭州一夜跟董宝一定就是上下属关系，难道他就不可以只是被另外一个人指使进宫刺探机密，顺手把你给强奸的采花贼么？”封三问道。 　　“我这个人有个异处，那就是对人的气味格外敏感。上次陛下接见你，封你冶炼员外郎的时候，我就在幕后，虽然看不见你的样子，但是我闻到了你的味道。所以那夜里你打昏陛下冲到我房里来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你是谁了。”王贵妃说着，长吸了口气，笑着摇了摇头，“所以从那时候开始，我就知道你跟董宝是一伙的，唯一的疑问是你们到底谁控制谁。而董宝恭恭敬敬给我送药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是你控制住了他。不过，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他还没有真心服你，你控制他的手段，应该也是类似于下药之类的吧。” 　　“你倒是聪明得紧，确实是这么回事。”封三说着，眨了眨眼睛，“不过你既然早就知道我是谁，你为什么不向陛下揭发我呢？陛下虽然弱智，但是并不是干尸，自己的女人被干，他一定龙颜大怒，到时候把我除掉，顺带稍上个董宝，杨柳清说不定就转为为安了呢。” 　　“这话也就这么说说罢了，我对陛下的影响力要是真这么大，哪里还有董宝站的地方？再者说，就算我真能影响得到，我也不可能把这件事情跟陛下说的。” 　　“为什么？”封三不解地问道。 　　“我身上最大的价值是什么？”王贵妃指了指自己，然后有点看破红尘的笑了笑，“不过是我这诱人的肉体，还有陛下对我的宠爱而已。正如你所说，陛下虽然弱智，但是他不是干尸，他还是有七八岁小孩的智商的。我要是说自己被别人上过了，他以后对我的宠爱还会持续么？” 　　王贵妃说着，再次深吸一口气，眼神有些失神地望着窗外，“从杭州案发那开始，我就在想该怎么办。杨柳清是要倒了，董宝肯定不会融我，就在我连潜逃的心思都有的时候，谁曾料到你竟然突然出现在我的眼前，这真是意了。我从那时候就看出了一丝生机，等到看到董宝给我送药的时候，露出恭恭敬敬的表情的时候，我就知道我王可儿死不了了。” 　　王贵妃说到这里，笑着转过头来，看着封三说道：“因为，杭州一梦需要我帮他掣肘董宝——正是因为明确地知道这一切，所以我有恃无恐地待在宫里，不跟董宝做任董示弱，也不去求情，就等着你出面来跟我谈。” 　　封三觉得自己刚才对于王贵妃忠诚的要求，确实是太过份了。他于是稍微定了定神，然后便很诚恳地对王贵妃道歉道：“对不起，我刚才说话有些失礼了，还请你谅。” 　　封三突然到来的道歉，让王贵妃很是吃了一惊，她显得有些猝不及地冲着封三眨了眨眼睛，一副完没有想到的样子。好一阵之后，她才笑了起来，嘴里说道：“你突然正经起来，绉绉的样子真滑稽，还是你淫声浪语的时候最帅。” 　　封三被王贵妃的这一番话弄得哑然失笑，他问道：“王贵妃……” 　　王贵妃摇了摇手，打断封三的话，“别叫贵妃，叫可儿。” 　　封三笑了笑，点头道：“好吧，可儿，我刚才想起一个问题，那就是我自从见到你的第一刻，一直到刚才，我发现你没有一次显得紧张的。但是照你所说，你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生活在重重危机之中，你为什么会一点都不害怕呢？” 　　“这个啊？”王贵妃仰起头想了一阵，然后答道，“我也不知道，也许是因为我这人没什么长远打算，活一算一吧。实在不行，我就逃，逃不了就死了算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呀，人都有一死的嘛。” 　　看到王贵妃说得如此自然，封三一点也不觉得她是在装腔势，他于是问道：“你看起来好像一点也不怕死？这是为什么呢？” 　　“奇怪了，这世上又没什么东西值得我留恋的，我为什么要怕死？”王贵妃睁大眼睛反问道。 　　封三被她这一句话都给问傻了，这句话还真是够酷啊，顶得人都不知道怎么答了。而愣了一阵之后，封三便不由得笑了起来，“可儿，我突然觉得你很可爱。” 　　王贵妃笑了笑，回道：“哪儿可爱，胸部还是屁股？” 　　“不是，虽然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但是现在这个时候，我觉得你坦白得可爱。” 　　王贵妃看着封三笑了一阵，然后长舒一口气，说道：“好了，就像你说的，说点正经的吧……我之所以想要跟你面谈，除了实在是想你的性能力以外，还有另外一个因，那就是我想让你知道，我跟董宝不同，我当然不会吃饱了撑的没事去寻死玩，但是我也不怕死，所以你那个什么毒药对我意义不大，想要让我帮你做事，必须是我自愿才行。” 　　“以董宝的阴毒个性，他不动手则矣，一动手肯定是满门抄斩，杨柳清的儿子和女儿，都是利欲熏心撺掇他干这件事的人，死了活该，其他的管家，仆从什么的，也都没什么好东西都死了也干净。只不过，杨柳清的母亲，还有她母亲的几个丫鬟，请你帮忙放了她们。” 　　“为什么？” 　　“在我生病的时候，杨柳清的母亲亲自给我煮过莲子羹，她那几个丫鬟亲自给我做过鞋子。” 　　“就因为这么点理由，就要我帮忙放了他们，这未免也太儿戏了吧？”封三笑道。 　　“好了，就这些了，只要杨柳清的母亲这件事，你能够办好的话，那我就心甘情愿为你办事了。别的不敢说，只要有你撑腰，帮你把董宝看住了，只是小事一桩。”说到这里，王贵妃又说道，“另外，还有三个人，你要是有兴趣的话，就救一下。” 　　“怎么，这几个人也是对你有恩的人么？”封三问道。 　　“才不是，他们几个跟我没什么关系，不过对你应该是会有点用处，你要是乐意留着，就救他们，要是不乐意留，那就让他们去死好了。” 　　“喔？”听到王贵妃这么说，封三顿时来了兴致，“这几个都是什么人，告诉我。” 　　“他们三个，一个叫做张玉，一个叫做蓝笛，一个叫做云瑞。杨柳清养了门客上千，核心幕僚就有五六十人，但是在我看来，真正顶用的，也就他们三个。张玉今年三十一岁，是福建人，精于算术，在生意和帐务方面有着极高的赋，杨柳清府上所有的各种收支细项都是他负责，整理得井井有条，你现在是冶炼员外郎，专管矿山专营，也是在做生意，我想这个人该对你很有用处。至于蓝笛，他今年十二岁，是广东人，这个人是个顶尖的外交人才，拉拢，收买，谈判，是他的专长，另外，他对于修真界的各种情况，也了如指掌。你做的是修真矿业，跟修真界很有关联，他对你也该有所帮助。云瑞是河北人，今年三十七岁，是杨柳清的特务头子，为人阴狠了些，但是搞情报，搞破坏都是一流，只要能够控制得住，这种人留在身边，总是没什么坏处的。”王贵妃说着，看了看封三，“这三个人都是杨柳清幕僚集团中核心的核心，他们每一个人都曾经做过许多让董宝咬牙切的事。如果我猜得没错，董宝老早就把他们都盯住，准备等到杨柳清的事情一定案，就把他们马上收拾掉。你要是要动手的话，就要快点，不然的话，恐怕就只能看到死尸了。” 　　“嗯，好。”封三马上点头，“这三个人的名字我记住了，我回头马上就去跟董宝落实，还有别的人才吗？” 　　“别的就没什么人了。”王贵妃摇了摇头，然后又说道，“你只要控制住这三个人，那么只要你愿意，杨柳清垮掉之后，他的实力起码有一半可以被你接收，这也好过你总是依靠那个只是被你用药物控制住的董宝啊。” 　　封三装模样地摇摇手，说道：“话不能这么说，迄今为止，董宝还没有对我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我不能负他。” 　　封三不由得讪笑了一声，心里想，“王可儿的优点是直接，但是缺点就是——太直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