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书
汪朗却在想:又来一拨人找唐明菽,到底有什么事,他们为什么找唐明菽?汪朗想去祁鑫所说的临江楼去看看,他虽不知祁鑫说的是真是假,看看总没错。
临江楼。祁鑫,轻笑,说:“[结拜大哥]多么老土的一个名词,可是他们的确曾经结拜过。他们曾一起拜入武术大师郭克庭门下,学过多年武术。你一定很奇怪,现在的社会,还有人会愿意习武。‘练武不练功,到老一场空’,这是一句不知说了多少年的老话。练武的艰辛,不是常人可以体会,也不是常人可以忍受的。”
祁鑫看了看唐明菽,继续说:“你父亲在武术上也算是小有成就,可终还是抵不过疾病的折磨,他用他坚强的意志,撑着一付摇摇欲倒身体,熬了二十年。这二十年你知道有多难,可以用外忧内患来说。这些年,市场竞争越来越厉害,维持那么一间大的公司,谈何容易。你祖父一死,全部的重担就落在了你父亲身上,你祖父又只有你父亲一个儿子。”
祁鑫顿了一下,想了想,后,才低沉的说:“也许你应该猜到了,我这次来找你的原因。
祁鑫看着有些茫然的唐明菽,突然住口不说。
唐明菽正在想他说的“熬了二十年”的意思,他心里隐隐觉得他父亲可能已经过世了。他心里说不清楚有什么滋味,只觉得心里好像有点空,也有些紧张。他在等着祁鑫继续说下去。
祁鑫看着唐明菽逐渐变得清明的表情,轻声,微带伤感的说:“我这次来,是要把你父亲的遗物交给你。把他的遗书给你过目。当然这里面还有关于你母亲的,她现在不在,只好先和你说了。还有些细节要和你说清楚。也一定要把你带回去,因为你在外面,太危险了。还好是我先找到你,否则,被那女人的爪牙找到,后果不堪设想。那女人对你父亲的前尘往事知之甚详。你父亲在世时,对她很差。她恨不得生啖你母子俩。你父亲在遗书中早有明言,假如你和你母亲有什么不测,所有的财产将捐作慈善事业,而如果按正常情况下的财产分配,那女人也将得到一笔不小的遗产,那女人可能偷看过遗书,她假如明智一点,当然不会为难你们母子,只怕她发疯,到时乱咬一番,毕竟,谨慎小心不为过吗。这些还是迟些再说,我先把你父亲要我亲手交给你的东西先给你。”
祁鑫取过身后的公事包,从里面找出一个黄色信封,递到了唐明菽面前。示意唐明菽可以打开看,喃喃的说:“这个东西放在我这里将近两年了,今天终于交出去了。”
唐明菽犹豫了一会,才撕开封口。里面有一张存折和一折信纸。唐明菽手有点微抖着,把信打开来看。
上面的称谓是“明菽”我儿“写这封信时,我与你母子俩已暂别十年了。时光悠悠,我不止一次梦回故宅,看到你和你母亲在门口望着我笑。思之量之,心如刀绞。
念及我之病,乃自遗传。而我祖父在世不过三十余载,我父亲虽有医药补助,亦活不过四十。我如今已年过四旬,所余时日也不知为几何,每念至此,恍恍然然,心有忧惧。
我祖上三代,一脉相传,又念及我儿是否有此遗病。天可怜见,又是否能让我父子有相见之日,每每思之,甚急甚忧。
世事无常,又恐将来飞来横祸,土崩瓦解,倾厦没产只在瞬间,恐其时,无治病之资,逞此富余之际,特聚一些钱财,存于折内,以供我儿医药之费。存折附有密码,乃你母之生日……落款是:不称职的父亲。
唐明菽看着看着,眼泪不自禁的流了下来。看完信,默默的把信折好放入信封,把存折也一并放入信封。把信封对折,放入了自己裤袋。
祁鑫看唐明菽把信封收好,正要从公事包里,拿出他父亲的遗书。手机却响了,祁鑫从公事包拿出手机,语气严厉的说:“不是告诉你了吗,没有重要的事,不要找我。”
手机那边说了一阵话后,祁鑫的表情也慢慢变得焦急和不安,说:“好,你先不要管他们,等我回来再说,对,我马上回来。”
祁鑫一脸焦急的看着唐明菽,正想说话,却听到楼梯口传来了吵闹声。祁鑫皱着眉向楼梯口看去,见两个保镖正拦着一个人,不让进来。那个人赫然就是汪朗。
祁鑫眉头稍展,遥声说:“让他进来吗。”
汪朗快步走到了唐明菽身旁,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祁鑫。没有说话。
祁鑫看着汪朗,笑了笑,轻声说:“看到你能来,我很高兴。”
转而看着唐明菽,说:“你有一个有本事的好朋友,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你父亲授权我暂时管理公司,公司出了大问题,那疯女人又在给我捣乱了,我必须回去一趟,你这几天不要去上班了,待在家里,等我回来,能答应我吧,那疯女人,耳目众多,我怕她对你不利。”
祁鑫直看到唐明菽微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两张名片,分别递给汪朗和唐明菽,说:“这是我的名片,有事打我手机,我先走了。”说完急促的向楼下走去。
那两个保镖随祁鑫走到楼下,酒楼门口。祁鑫突然停了下来,对那两个保镖说:“你们俩留下来,暗中保护少爷,发现有风吹草动,就通知我,一定要谨慎小心。”
汪朗唐明菽相对无言,两人之间的气氛颇有些尴尬。汪朗拘谨的一笑,说:“你走之后,又来了一帮人找你,个个凶神恶煞,不像好人。”
唐明菽有所思,转而笑了笑,说:“没事,之后再说。我家里有事,可能最近不会去上班,今天下午就回去,你帮他我请个假吧。”
两人下得楼来,天空又下起了倾盆大雨。两人只得站在酒楼门口等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