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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名起,惊鬼城30
 云散风流花容败、月驰星泻春色残、朝咏夕赋追名利、皓首穷经枉自参、暇来无事逐青影、去向长歌弄玉弦、侠客不为英雄剑、且贪人间三月天。不说这春色何其美好,更不说世间人心各异,但说群雄迎接武林盟主重返,这一路之上迤逦而行,处处是鸟语花香、红荆绿草、紫木繁荫、茂林修竹,好一派诗画妙丽的景色,直叫人缱绻不愿回还,随处可见踏春游人三三两两,又或成群结队,耳中更不绝那许多游人或酸儒,都作诗咏赋以表达对美好春色的赞叹。   古天龙重返这个已被自己遗忘许久的世界,心境格外地舒畅,放眼四望,自随口咏道:“驰骋江湖来去、披荆沐雪饮霜、笑看落花流水、争忍勿思家乡、雁书横断南北、红颜苍茫西东、年历未知更改、四时恨意嚣张。”   玉琳已微笑道:“月余不见。龙弟雅趣如昔,实令我心中宽慰!”金天正道:“盟主虽雅趣如昔,只是多了几许伤感,盟主如今乃如眠龙更醒、驭气复还,本应该是高兴的事,何以要作此伤感之咏?”   古天龙道:“我无非心下有感而发,何来伤感?岂未知古人云:‘生当庙食死封侯、男儿一生壮志酬’?我自入江湖,身担盟主重责,经历无数忧患,到今日犹未能助武林铲除奸邪,实‘日岂能欢聚一堂?更无心饮此杯中酒。冰儿姑娘,容我等敬你一杯!”   冰儿早已慌得六神无主,惶恐道:“我……”群胸方恍然大悟,齐齐举杯道:“请冰儿姑娘容我等敬此一杯!”冰儿见众人都来敬自己,更加不知所措、粉面绯红。古天龙知她甚是羞怯,已微笑道:“盛情难却,冰妹不可不饮!”冰儿闻言方略定心神,举杯与众人同饮。金天正斟上第二杯酒,又道:“此杯当贺盟主归来,以及酬谢各位这些时日来奔波之劳!”举杯邀众饮尽又道:“现在请各位一边略用薄酒,并小论武林近况以让盟主了解!”   古天龙点头道:“天龙不幸失忆且远处江湖之外,想必这些时日来,武林一定发生了不少大事,还请各位将自己所知道的告诉我知道!”群雄听得此言,纷纷住杯望向古天龙。昆仑派掌门季申远道:“半个月前,邪道鬼谷驱兵进攻我昆仑派,致使我派折伤弟子五十三人,我派势单力薄,不能御此强敌,还望盟主为我派作主!”   崆峒掌门游剑明道:“鬼谷本是西域邪恶教派,而在一个月前,却不辞千里来犯我派,幸好我派凭借险要山势方保无虞,看来它已心生吞并中原武林之意,还望盟主早裁!”   古天龙心中暗忖:“鬼谷乃是四大恶谷之一,百年来从未入犯中原武林,怎会突然间大举进犯?看来烽烟将起,武林之争已经开始了!”又闻飞鹤派掌门聂思远道:“一个月前,长空帮派遣千余弟子进攻我鹤鸣山,我派弟子奋力抗击,方得以消除灭派之祸,却有百余弟子伤亡。历来两派友好,却不知长空帮何故大举进犯,还望盟主详察!”   凌云城主人贾洪道:“长空帮在半月前攻杀我凌云城,致使凌云城生灵涂炭,而驻扎凌云城的丐帮分舵也遭受大劫,舵主文宠身死!”恶讯又连报数起,顿时五湖大厅中一片议论纷纷,皆道长空帮乃天下第二大帮,弟子三万余,从来与各派和睦相处,何以突然大变?   祁天寿望向早已面色煞白的金天正,看来这些消息对他的打击非常巨大。于是又望向古天龙,古天龙知他心中所思,已自点点头。祁天寿方才吃了定心丸,已站起来道:“启禀帮主及盟主,长空帮这数月来处处与我帮为敌,并伤我帮弟子无数,气焰甚是嚣张!“这席话无异晴天霹雳、震撼全场,无人不知长空帮与丐帮乃是“兄弟帮”,长空帮何以连连进犯丐帮?金天正先闻长空帮进犯其它门派已是骇然,又听到敝帮遭受其害,心中更加惨痛,厉喝一声道:“为什么我会毫不知情?祁长老,你竟敢封闭消息,隐瞒于我?”   祁天寿闻斥不由惊恐,古天龙早已道:“帮主不必责备祁长老,祁长老乃一片赤胆忠心,他不告诉你,是害怕你受不了这样的惊变。此事情由经过,我早已得知,今天又借众口先说出来,是要帮主有心理准备!”金天正惨然而叹道:“那赵九勋与我乃是莫逆至交,谁知他竟如此阴险邪恶,狙杀我帮弟子,怀吞噬我帮之心,实在可恨!”   古天龙道:“帮主休要太过悲愤,我料此事定然另有端倪,明日我就要西行,一者追剿鬼谷,再者往长空帮一探究竟,然后再作定论。”群雄闻言,纷纷道:“一切全仰仗盟主,愿盟主马到成功!”古天龙点头道:“明日各位可回本派驻守,待我将一切平定后,各位再议将来的形势!”金天正忍悲不禁道:“我辈身在武林,一切皆以盟主马首是瞻。盟主不可以身涉险,我等再论其它解决的方法吧!”古天龙道:“无妨,自有琳姐姐与我同行,一路之上不但可以相互照应,也可以助我一臂之力!”   玉琳听古天龙要自己与之同行,芳心万般欢喜,竟就群雄眼前在古天龙脸上一吻,直叫旁边的冰儿芳心酸楚,低垂粉颈道:“天赐哥哥,冰儿也要跟你同行,可以吗?”古天龙道:“我与琳姐姐此行非同小可,随时有性命之忧,冰妹天资聪颖,然却不谙武学,我自会请金老帮主传授你防身之术。我们不在时,冰妹要安心留在丐帮,随金老帮主修习武学,以能在武林中获一立足之地,待将来你学有所成时,我再带你闯荡江湖吧!”   金天正道:“即得盟主吩咐,我岂能不将一生拙学倾囊相授?这位高徒老乞丐收下了!”群雄见此,都来恭贺金天正衣钵有传。古天龙望向尚且不知所措的冰儿,早已笑道:“冰妹如此福气,还不快行拜师之礼吗?”   只可怜那冰儿自幼遥居深山野岭,哪知什么江湖礼仪?一时间杵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幸好玉琳早在耳旁告之,冰儿方才慌忙跪下地去,向金天正奉茶敬酒。金天正欣然而受,接过一饮而尽。   古天龙又道:“如今冰妹拜金老帮主为师,便是天下第一大帮的少帮主,为兄这碧血剑,乃师门至宝,今天赠送冰妹,希望冰妹以剑为志!”说完奉出碧血剑。   玉琳却将碧血剑接过手中道:“凡初入武道者皆惧剑沉,碧血剑乃万年玄铁所铸,其沉无比,不适于冰妹使用。我这金鳞宝剑亦是师门至宝,然却轻盈如柳叶一般,可与冰妹使用!”说完自己收下碧血剑,却将金鳞宝剑交与冰儿。冰儿接过金鳞宝剑,感激地向玉琳一礼。一切既已议定,古天龙与玉琳明日要远行,故此早早辞别群雄先去歇宿。冰儿手握金鳞宝剑宝剑,目送二人远去,芳心中却有万般苦楚难言。   夜风徐徐,一眉残月斜挂遥遥天际,如今已是初更时分,玉琳依偎在古天龙腋下,二人漫步而行,由五湖大厅至宿屋不过百丈之遥,两人却走了柱香时间方到得门首,古天龙推开屋门,两人一齐走进屋中。点燃明烛,古天龙行至床沿坐下,玉琳早已躬下身去为他解下皮靴。古天龙合衣躺倒,探臂作枕,示意玉琳躺在身侧。玉琳自仰躺在侧,古天龙仰望幔顶,又陷入沉思中。   玉琳斜睨古天龙,见他似有心事,已柔声道:“龙弟心中在想什么?又被什么事烦恼吗?”古天龙轻叹道:“我在想,不知该如何安置冰妹,故此心中忧烦!”玉琳微笑道:“不是已经让金老帮主收下她为入室弟子、并传授上乘武学吗?”古天龙讪笑道:“琳姐姐却是故意言不由衷,明知我所言何事,竟故意避开话题。我所言乃是冰妹的终身归属,不知如何安置她,这才是恼人呀!”   玉琳窃笑道:“我岂能不明白?冰妹喜欢上一个本不该是她所爱的人。不过这样却好,再加上远在天涯的刘倩倩,将来便是三女伺一夫,龙弟岂非享尽人间艳福?美乐之至?”   古天龙道:“琳姐姐却又来讥笑我了,我只是将冰儿视如胞妹一般,岂会心生别念?今生既得琳姐姐与我并驾齐驱、相濡以沫,我复有何求?”玉琳听得这般言语,芳心万般欣慰,玉首埋入古天龙怀中,柔声润语道:“不必烦恼,待到冰妹适龄之时,便为她择一好夫婿即可!”古天龙道:“却也是难,若一般人品,我自不忍将冰妹下嫁,若极好人才,又恐冰妹不能高及,实在让人左右为难!”   玉琳道:“龙弟却是差矣,想龙弟乃当今武林盟主,尊如天子一般的身份,若龙弟公示天下,将冰妹认作亲妹,她即可改换身份,仿佛公主一般,再授以文武之学,到那时纵是匹配当今天子,又有什么不能高及?”   古天龙点了点头,含笑道:“琳姐姐所言有理,此事择日再办吧。好了,明天我们尚有万里之程等待跋涉,还是早些休息养足精神吧!”说完自闭目而憩,玉琳不再言语,双手合放古天龙胸前,侧耳听他有节奏的心跳声。一生的眷爱,月余来分别的思念与无眠,今夜都在古天龙身边得到了最大的安慰,玉琳不多时即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此刻的五湖大厅中,群雄正在斗酒豪饮,值此武林剑拔驽张之际,也难得大家都有如此好心情,堪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日愁和忧’。唯有冰儿暗自悲凄,金天正令人安置房间与冰儿宿歇,自有人领冰儿而去。冰儿的房间,紧邻着玉琳的卧室,她见迎面古天龙的屋内尚且灯火通明,想要上前推门而入,但屋中却一片沉寂,触及房门的手又缩了回来,银牙一咬,返身奔回自己屋中,合衣躺倒床榻,想着心事,含泪进入梦中,犹自唇翼噙动、悄然泣嘘。   有诗道:“千山易改昔日貌、万丈红尘不觉深、芳魂欲伴天龙老、无奈乾坤仅一人。”“愁入空阁憾怅,醉卧幔帏哀伤,自得倾心欲随,难以尽诉相思,英雄却不知。堪得冰身玉体,更有润色温香,都要天龙誓言,无奈红尘之内,身在武林中。”   春风送夜尽,朝霞映曦光。古天龙睁开眼睛时,窗外已是晨色通明,身旁的玉琳还在香甜沉睡。古天龙不忍惊扰她的美梦,就床上提气飘身下地,穿好皮靴,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却闻玉琳一声嘤吟,已然睁开睡眸。她见古天龙已穿戴整齐,眨着朦胧睡眼道:“龙弟怎会起的这般早?”   古天龙微笑道:“今天还要远行,早些起来作准备也好,琳姐姐尽可再睡片刻无妨!”玉琳懒懒地伸腰,微笑道:“我也是要随你去的,怎可再贪睡?”说完起身穿好锦靴。两人洗漱完毕,玉琳道:“是否现在就向金老帮主他们辞行?”古天龙道:“不必,我自会留下书信与金老帮主嘱告一切事宜,不必去打扰他们了!”说完取过纸笔,就书一笺陈于桌上,然后携带应用之物,也不惊动任何人,竟与玉琳悄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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