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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神
  赵问仙给明月和峨眉月所选定的结界都很小,从星图上看都是平平淡淡的,再加上夔荷虽然是极好的工具,但是没法和蜀魂柱相提并论,说不定等她们找过那个结界时,自己已经查遍其他的地方了,所以赵问仙其实是让她们旅游来着,根本不指望她们能有什么发现。现在见她们都兴高采烈地走了,自己也找准方向,向选定的结界而去。   这结界的形状就像两个连在一起的环,所有的星星都集中在两个环中,形成两条圆圆的光带。在两个环的中心,是绝对的黑暗,没有一丝星光,但是却波动着巨大的能量。赵问仙已经默察过了,在星光聚集的环中,几乎所有的星星都在喷吐着火焰,还有的就是闪着白色冷光的死寂的恒星。在两个环的交接处,星与星的距离靠得太近了。   在得自罗天上仙白头翁的那个蜀眼中,四周的星点几乎都有记号,唯有赵问仙现在立身的双环前是一片暗影,甚至还有几条淡线穿过,也就是说在白头翁作这记号之前,这奇怪的结界是不在这个位置上的。赵问仙对起码的天体知识还是了解的,一个结界从凝结到生成所需要的时间是用亿年来计算的,若这个结界是创世之时就存在了,那在白头翁的蜀眼中绝对不会是空白。现在唯一能解释得通的就是,这个结界是被从某地移过来的——这可能吗?   念灵的能量在轻轻地颤动,龙吟仙甲的光华也在不住的闪烁,难道在那暗影中隐藏着什么危险?   赵问仙没有停顿,从出道以来,除了那次被相思绳所困外,他几乎没遇到过真正的威胁,即便是面对黑水河祖巫,凭着蜀魂柱和金刚莲,以他现在的实力,也不是全无还手之力的。这世上最可怕的神器是相思豆,赵问仙有天蚕杖在手,那江河神王即使得到了相思豆,要在他面前偷袭也是很困难的。再说了,赵问仙上过一次大当,还会轻敌吗?   左手执着逍遥剑,右手的天蚕杖放出七彩的霞光,赵问仙向那暗影中移动的星体靠去。在天蚕杖的彩光中,没有什么东西能够隐形!而明枪明刀地较量,凭着满身的宝贝,赵问仙现在还真是不惧任何人!   一道强光闪过,却是两颗靠得太近的星星撞在了一起,激荡的能量没有向四周扩散,而是转成一条长长的光柱,两端分别射入圆环的中心。那两颗星星迅速地融合,几乎就在闪光的同时,两个大火球变成一根大光棒,然后从中断开,消失在圆环的中心。空档迅速地被其它星星填满,赵问仙发现,那两个大环中,最外端的星光最淡,几乎所有的星星都在向中间接合处靠拢——真是邪了!   那个隐在暗处的天体就在眼前了,可赵问仙没法用眼睛看到它,这一刻的感觉,赵问仙好像是回到了奈何天的暗界。用宇宙的尺度来说,那些喷吐着光焰的恒星就在赵问仙周围的不远处,从赵问仙立身之处向四周望去,密密麻麻的太阳几乎是肩并肩地连在一起。小的如大饼,大的如脸盆,重重叠叠,连成一圈光带,可是赵问仙现在的立身处却是刺骨的冰寒,而且好像是蜀山的午夜,四周是浓重的黑——这也太不合常理了!难道这又是一个神迹?   眼前这天体的运动也是相当的怪异,好像只是在原地滚动,又常常会停下来歇一会儿。赵问仙观察了好一会儿,还是百思不得其解。不时地有一股强大的引力将赵问仙拉一下,难道这圆环的中心是一个巨大的黑洞?也不对啊!   又是一道强光闪过,又有两颗星星消失了。照这样下去,这四周的星星全部消亡也用不了多长时间的,难道这怪异的双环出生就是为了毁灭?   黑暗中的那颗结界又停了下来,去还是不去?赵问仙犹豫了片刻。很显然,在那个结界上一定隐藏着奥秘,这里所有的怪异可能在那里都能找到答案,可是这是不是江河神王的又一个陷阱呢?   箭在弦,弓已满,不得不发。赵问仙现在就是这样的心情!明明知道下面可能有凶险,可是能够不去看看吗?天蚕杖散射出的彩光变成了明亮的白光,照亮前方一大片扇形的区域。那个停止不动的星体还是隐着身影,不过已经能看到球体外那层厚厚的黄云。这星体最多和蜀山的月亮差不多大小,却调皮如孩子,想动就动,不知道用什么原理能解释它的脾气!   既来之,则安之;兵来将挡,水来土囤。看来只能见招拆招了!赵问仙心想,江河神王该不会预知自己会来这里的,这是陷阱的可能性不大,到底是什么东西,看一下就知道了。自己能出入天外天、古蜀幻景、囚山、奈何天,难道还会被这东西困住不成?小心一点就是了!   黄云在脚下平平地展开,好像一条致密的地毯,看不出一丝的波动。赵问仙甚至有点怀疑自己的感觉是不是有错,或许这就是那结界的本相了,但是确确实实,在更远处有坚实的陆地存在着。怎么下去呢?   调皮的结界又动了起来,这次是水平摆动。原来眼前平静的黄云也不甘寂寞起来,云层上皱起微微地波痕,一股巨大的引力从四面八方涌来——原来时断时续的引力方向是指向圆环中心的,而这次却是从黄云的下面传来。又像是上一次去到囚山前所经历的那样,赵问仙甚至来不及请出蜀魂柱,就一头向黄云中载去——难道下面又是一片红土?   无数条锋锐的能量束切割着神甲的金光,逍遥剑自动化成一片星光,交织在神甲的金光中。念灵猛烈地波动着,天蚕杖的光波也是一圈圈地向外激射,将射近的能量挡开。现在要是有人在远处看,肯定会觉得赵问仙就像是一个亮着金色光波的大灯,正在从高处往下掉。   从得到念灵到现在,赵问仙从来没有感觉过念灵这样地亢奋,好像是一匹等着冲锋号的战马,赵问仙甚至有点管不住它。终于脚踏实地了,可是四周是一片茫茫的雾气,除了自己这个防御的圈子外,根本就没法知道再外面到底有些什么。强大的引力是消失了,但激射的能量束好像是来自四面八方,就像是在天外天的神藏里一样,这次是连天蚕杖的彩光也没有用了,这浓雾就像是粘稠的浆糊——这又是什么地方呢?   雾中传来凄厉的啸声,就像是西风吹过光秃秃的树梢。啸声一阵紧似一阵,原来白色的浓雾正在渐渐转变成灰色,隐隐地还有闪光透出。赵问仙这时有点手足无措,身上的法宝除了金刚莲,几乎都派上了用场,现在连自己身处在何处也不知道了。看来只能用蜀魂柱逃跑了,不过想想心里还是不甘,就这样一无所获地走了吗?   前面的浓雾中又有闪光透出,这次是耀眼的红色,好像还在波动着。原来从四面八方射来的能量束突然静了下来,如暴风雨前的片刻,这份宁静让赵问仙有点心慌。这一阵莫名其妙地挨打,连对手是谁也不知道,但是从侵入神甲金光的能量束来看,攻击者的修为说不定比罗天上仙白头翁也不差多少了!或许这只是一个上古的仙阵吧?接下来又有什么招术呢?不过俗话说得好,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自己总不能一味地挨打吧?逍遥剑作了防御,手中还有天蚕杖呢!先将这阵式破了再说。   天蚕杖收起了七彩的霞光,连杖身也收敛起了光华,只有那蛇信缠着的金球在蕴动着光波。赵问仙默运灵咒,一束细细的蓝光从球体中透出,射向身前那隐在雾中的红色光斑。四周的雾气急速波动起来,连着那雾中的闪光一起,形成一个急旋的旋涡,中心就是天蚕杖指向的那个红色光斑。赵问仙事先绝对不敢想象,破除这阵式竟然这么简单。那红色的光斑就像是吸风机的口,瞬间的功夫就将四周清理得干干净净,可是天蚕杖的能量竟然没法收回,甚至还在不断地加强。那红色的光斑在吞噬了这么多东西之后,却一点也没有变化,只是原来较耀眼的光亮稍微暗了一点而已。可是为什么天蚕杖会收不回来呢?   脚下的地形终于是能够看清楚了。这是一个荒凉的世界,地面是黄色的粘土,一望无际,看不出一丝的起伏。在四周,散落着无数的雕刻品,或大或小,或工或拙,石料好像都是上好的花岗岩,不知道是从哪里采来的。赵问仙现在正处在两头怪兽的旁边,这怪兽形体怪异,绝对不是他曾经见过的,此时那两尊石像亮着淡淡的荧光——这真是一个绝妙的雕刻展览场,可惜赵问仙现在根本无暇欣赏,那红色的光斑钓住了他全部的神经。   光斑高悬在半空,颜色越来越暗了。光斑的下面,石头排列得相对整齐一些,此时那些石雕都闪动起红色的光,渐渐地,外围的石雕也在变成红色。赵问仙只觉的自己的能量如决堤的江水,顺着天蚕杖注入那红色的光斑中,止也止不住——难道这也是吸星大法?   脚底下传来轻微的振动,刚才停止了的啸声又响了起来,好像就来自脚下的黄土。啸声渐趋低沉,最后变成嗡嗡的轰鸣,中间竟然还夹杂着哈哈的笑声。原本就因为止不住喧泄的能量而惊慌失措的赵问仙,这时更是大惊失色——难道真的又中了黑水河祖巫的圈套?   红色的光漫过黄土,如置身在影楼的暗室中一般,四周的一切都闪着淡淡的红光,连天上也是红色的了。更远处,原来重重叠叠的星星竟然在迅速地分开,就这一小会儿的功夫,双环连接处的星星已经只剩下稀疏的几颗了,两个环竟然渐渐地融合成了一个环。轰鸣声已经停止,宇宙中充斥着哈哈的大笑声,声音中夹杂着难以掩饰的狂喜。原来分属两个大环的中心,此时正在迅速地靠近,虽然还是浓重的黑色,但赵问仙能清楚地感觉到两个能量中心靠近时的激荡。此时最好的选择是远远地逃开,天知道这两个暗影撞在一起会发生什么,可是赵问仙现在连上下左右的移动都办不到。虽然是那光斑高高地在上面挂着,可是比起它来,赵问仙更像是那只被线牵着的风筝。   龙吟仙甲的光波暗淡了下来,收缩成一个金色的球,而逍遥剑也现出了实体,如一条随棍而上的蛇,沿着天蚕杖的光束向上激射。轰的一声,线终于断了!赵问仙毫不犹豫的挥出蜀魂柱,身后能量激荡起伏,那两个环心终于撞在了一起。就差一刹那的功夫,若是被卷进能量的中心,赵问仙不敢保证这蜀魂柱到底能不能救自己。一身冷汗!回头细看,刚才的存身处,那个奇怪的结界已经荡然无存了,无数的光点正在向四周激射,就像是节日的礼花。   “哈!哈!哈!”笑声又起,而且就在耳边。赵问仙又是一惊,猛地回头,忍不住大叫起来:“谁!”   眼前的这个男人,一头张牙舞爪的、张扬的黑色乱发,大大的脑袋满脸皱纹,一身邋遢的灰色长袍,腰带还断了几截,赤着脏兮兮的双脚,枯瘦的十指留着长长的指甲,此时张狂地挥舞着如同招魂的巫婆。   “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的?”赵问仙喝问道。   “哈!哈!哈!”笑声中夹着狂喜,眼中突然闪过一道红光,将赵问仙看得浑身一激凌,“竟然是天玄女的徒孙!哈!哈!”   “你到底是什么人?”赵问仙收起天蚕杖——这宝贝有时会害人!逍遥剑执在手中,凛冽的杀气在剑尖吞吐。   “天玄女在哪里?”那疯子对赵问仙的宝剑视若无物,一只手抓乱七八糟的头发,瞪着眼睛问道。   “谁是天玄女?我不知道!你是谁?”赵问仙催动剑气,杀气在四周弥漫开来。   “哈!哈!连祖师爷也不认得吗?好!那个小辈说得没错,只是想不到解开九连环的是天玄女的传人,小子,你和黑神是什么关系?怎么有他的神器?”疯子问道,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是你祖师爷的对头呢!小子怕不怕?我在这里等解开九连环的人,想不到是你!既然你放了我出来,我也不难为你,你就跟着我好了。来,我们一起去找天玄女算帐!”疯子的声音突然变得柔柔的,好像是十八、九岁的女子的声音,枯瘦的手伸向逍遥剑,好像根本没有感觉到剑身上激荡的杀气。   赵问仙的身上皱起一层层鸡皮疙瘩,那声音比什么神器的杀伤力还要惊人。他说的是什么?他在等人?守株待兔?难道自己就是那只兔子?     在这样的场合遇到这样的一个人,着实让赵问仙吃惊。而他所说的话更是将赵问仙吓坏了!天玄女的对头?这天玄女是指巫山神女吗?那个小辈又是谁呢?   枯瘦的手伸向逍遥剑,浑不将剑身上激荡的剑气当回事,好像是稚童抓向自己的玩具,那样的轻描淡写。赵问仙不敢轻敌,巫山神女的对头,那也应该是神了,赶紧振出一片剑花,人掠向远处。   疯子好像变成了长臂罗汉,枯手紧随着赵问仙的身影,任凭赵问仙怎样地闪展腾挪,手指一直搭向逍遥剑的剑身。虚空中飘荡着一丝丝紫色的光影,赵问仙又像陷进了泥淖之中,行动越来越吃力起来。和黑水河祖巫交手时就有这种感觉,这疯子难道是黑水河祖巫的师父?   赵问仙打起全部的精神,刚刚被抽空而有点虚脱的身子还是有点吃力,好在身边灵药有得是,一大杯玉液下去,精神迅速恢复到了巅峰状态。蜀魂柱拽在手中,烦恼丝绕成无数的圈,向四面八方铺撒开去,逍遥剑一声龙吟,剑气激荡而出,斩向如鸡爪一样的手。   “喔!天玄女的全部家当都给了你了,看来你真是天玄女的传人。”逍遥剑上的剑气如水纹一般一层层地向外泻,比刚才强了不知道多少倍,怪人也不敢用手抓了,边缩手边说道,人影一晃,又向赵问仙的身边欺近。烦恼丝甩出的绳圈在身边结成了一层密密的网——赵问仙是不求伤敌,先求自保。这疯子看起来好像比黑水河祖巫还要强横,难道真是黑水河祖巫的师父?   “你到底是什么人?”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这架打得就有点糊涂了。古人开战之前都有通名报姓的规矩,这疯子说打就打,一点规矩都没有。   “我乃厄神也,小子,乖乖地跟我走吧,反抗是没用的。看在你放我出来的份上,我不会难为你的,哈哈!”疯子笑道,一边不住地变幻着身影,躲避烦恼丝的绳圈。在赵问仙的四周此时有无数的人影,赵问仙只感到眼花缭乱,连哪个是疯子的真身也搞不清了。   “厄神?传说中的地狱之神,那个巨人?不会吧!”赵问仙又吃了一惊,干脆放开了逍遥剑,掐动灵诀,叱一声:“杀!”管你是什么神,是厄神就该杀!   “嗡!”逍遥剑又是一声暴响,空中幻出无数的剑影,冷冷的杀气弥漫开来,好像填满了整个的宇宙。   “好小子,好像还有两下子啊!”怪人叫着,晃动的虚影又凝成了一个,腰上的那条断了几截的腰带也解了下来,迎着剑雨挥动,竟然也是七彩斑斓。随着那条腰带的挥动,逍遥剑也像是浪中的小船,不断地摇摆起来。赵问仙现在有点后悔将诛仙神弓给了云裳,若是现在在手中那该多好,用起来肯定比这逍遥剑爽得多了。   厄神的腰带就像一张巨大的船帆,铺天盖地地卷来,将逍遥剑的剑气和着烦恼丝的绳网扫得飘忽不定。看疯子满脸嬉笑的样子,还有那夸张的头发,赵问仙越来越心惊——怎么打?根本就不是在一个档次上的,厄神只是将自己当成了玩偶,在舒展筋骨呢!好在自己还有逃生的法宝,闪身闯入蜀魂柱中——奇怪,应该标示星图的地方是一片沉沉的黑雾,为什么会这样?   四周出奇地热,那一堆玉机石好像是在火上烧烤一样,都变成了微微的红色;蜀龙涎的水面蒸腾起袅袅的蓝色雾气,连那神殿也在发着光——肯定是厄神搞的鬼!   赵问仙闪身出蜀魂柱时,却见空中弥漫着浓重的黑雾,蜀魂柱定在虚空,四面围着一簇簇的红红的火焰——真的在烧烤啊!赵问仙走投无路,差一点掉进火堆中。   见赵问仙出来,厄神咧着嘴大笑道:“走啊!哈哈。”   “你究竟想要干什么?我和你往日无怨、今日无仇,我救你脱困,你应该谢我才对,为何处处为难?”赵问仙的肝火也烧了起来,看来今日是没法善了了,这厄神真是传说中的恶魔吗?怎么会在这里出现的呢?他所说的九连环是什么东西呢?自己怎么会将他给放出来的呢?取出一块得自奈何天中心的红色玉玦,掐起灵诀,只见一片红光从玉玦上升起,缠绕在蜀魂柱四周的火焰,一下子被抽成一条条、一丝丝,如廻游的鱼,排着队钻入玉玦。那玉玦在神藏中是被用来做引火之物的,红色的蓄积的就是红色的神火,厄神用来烘烤蜀魂柱的也无非就是神火一类的东西,此时遇到了祖宗,还不乖乖地归家!   “小子法器很多哪!连神火玦都有,还有什么好东西?一并拿出来,让我见识见识啊!”厄神就像是陪老鼠玩的猫,还没尽兴呢!   “我没有东西了。前辈身为创世的神灵,对我一个后辈小子这样,难到不怕被人耻笑吗?”赵问仙一边催动剑气,割开越缠越多的紫色光雾,一边努力向更远处逃窜。这回请出的法宝是夔荷台。这夔荷台一共好像才九个,白眉给了赵问仙八个,八个护身夔荷,有三个是白眉做的人情。   “哈哈哈,除了万能的神王,谁敢笑我?”厄神瞪起牛眼,声音却特别的欢悦,“小子连混沌王的莲座都搞到了,很行啊!”   “吹牛!是谁给你戴上九连环的,难道是神王亲自动的手?”赵问仙只能讨一点嘴上便宜,夔荷台虽然神奇,但厄神好像是能移步换影似的,总是在赵问仙停下来的地方等着他。   “哇呀呀!气死我了,若不是天玄女他们以多取胜,谁能给我戴上九连环!气死我了!天玄女,我要找你算帐!”厄神的身影如风中的烛火,在不住地晃动,那条腰带盘成了一个七彩斑斓的大口袋,将赵问仙困在中间。身边是浓浓的紫色光雾,赵问仙再也不敢用蜀魂柱了,原来最趁手的神器,此时反而成了鸡肋!天蚕杖也被收藏着,赵问仙对天蚕杖的了解并不深,平时修炼的时间很少,除了用它解咒,对它的其他功效了解得并不多,也不知道它的攻击力强不强。身边好的兵器有得是,在这方面还轮不上天蚕杖出面呢!   身子由龙吟仙甲的金光勉强护着,逍遥剑的剑气在紫色的光雾中越来越凝滞。赵问仙干脆不跑了,随着灵诀的展出,夔荷幻出千万朵莲花,在紫色的光雾中顽强的绽开,勉强止住腰带的收缩,不过赵问仙想要脱出这光雾看来也是绝无可能的。   厄神还在笑着:“好小子,叫什么名字呢?”他现在完全将赵问仙当成了一只耗子。   赵问仙心里越来越焦躁,身边还有一件宝贝没用呢!难道非要请出金刚莲?不过看这个形势,即便是请出了金刚莲,还不知道是不是有用呢,若也像蜀魂柱一样,那真是死路一条了!这厄神究竟是从哪里来的?怎么会在这里的呢?又怎么会正好被自己碰上了呢?   束手待毙显然是不可能的,兔子急了还要咬人呢!紫色的光雾中飘起一个个银色的光球,无数金色的印符在莲花的周围生出。那是赵问仙根据五雷阵法参悟出来的蜀魂佛心雷,还有就是佛宗的心法,无上的伏魔金刚咒,加上佛莲幻化的莲阵,刹那间宇宙中充斥着低沉的梵唱。   蜀魂佛心雷在无声地爆开,那填满虚空的紫色光雾沸腾起来,在银亮的闪光中渐渐飘散。有门!赵问仙精神大振,一不做、二不休,一连串灵诀打出,虚空中的万千剑影迅速地合拢,逍遥剑长成一把丈八的巨剑,碧蓝的剑气如燃烧的烈焰,横过虚空,向腰带围成的口袋砍去。   “哇呀,气死我了!”厄神又在大叫,腰带这回变成了一张黑色的网。不过这大网虽然能挡住蜀魂佛心雷,却网不住金刚伏魔诀的灵咒,金色的印符在他的身边越聚越多。厄神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脸上的嬉笑早已跑到九霄云外去了。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被囚禁了千万年之后,人类的修仙者会变得这么厉害,抗力竟然这么的强——难道是自己功力退步得太多了?   强大的拉力从赵问仙的身后袭来,在赵问仙的后方,随着厄神的灵诀,黑色的天幕裂开一道血红的缝隙,红光漫过虚空,还没有等赵问仙反应过来,眼前已经是血色一片,然后又像是掉入黑水河祖巫的暗香之中似的,压力差一点能挤碎骨头。只是这次眼前是红色的,不像暗香里面那样黑!赵问仙现在心中懊悔得要死——为什么不用金刚莲呢!难道还怕伤了这厄神不成?这金刚莲虽然杀意浓烈,但也不见得能伤这个厄神,不过用它护身应该比夔荷好吧!咳!妇人之仁,结果害了自己!这回会被送到哪里去呢? 压力终于减轻了,红色也在渐渐褪去。四周飘荡着淡淡的黑雾,脚下竟然还有泥土,还有水,冒着黑色的阴阳卵。雾,如丝如纱,光线非常地昏暗——这是什么地方?蜀眼中根本就没有现在的位置。而且很奇怪,连蜀眼中的星光中竟然也夹杂进了丝丝的黑雾。蜀魂柱中倒是很干净,不过出口没有了,原来缠绕在大殿四周的青雾好像也成了黑色的了。赵问仙大叹倒霉,怎么会碰上这样的厄神,这是什么地方,怎样才能脱出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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