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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露出纯朴笑脸的妈妈,蹲在地上抽烟的爸爸,看着碗里油亮亮的鸡汤,伴着水盈盈的水,他不知道他喝下去的是那汤还是那水。 透过水雾看着灶前忙上忙下的妈妈,看着厨房角落里咔咔理着柴火的爸爸,看着灶上往上冒的火苗,好舒服,这种感觉真好。 每年放假都没有回来,除第一年是因为钱以外,以后的几年则是因为小辙的缘故。 第一年暑假只有他一个在学校,小辙回来后就大叫说再也不回去了,他的父母都有自己的公司,平时很少在家,回家除空荡荡的大房子和一个帮佣大婶以外,几乎很难得见到两人的面。 “反正回去也没有人,还如就在这里正好陪哲!”小辙一脸任性加无懒的表情。 那一年寒假只有他们两个人留校,两人跑遍城区大大小小的景点,连小街小巷刁角的小吃店里都留下两人的好吃的身影。 除夕,两人偎在山顶上看江边的烟火,数着星晨守夜到天亮;十五元宵节跑去寺庙求签许愿,还记得自己许下的愿望是两人永远做一辈子的朋友。 只是誓言很快就消失了,在小辙跟双儿拍拖那天起,应该是从小辙手骨折的那天开始,这个愿望就无法再实现,因为他们不可能再成为朋友。 在同一寝室照顾小辙的时候才发现,小辙的一笑一怒一动一静都牵扯着他的视线,直到小辙和双儿两人拍拖,决定应该放弃,斩断那不该生长的萌芽,真正的以朋友的立场站在两人的身边,真心的想让两人得到幸福!虽然心是苦的涩的,但还是应该微笑,这是那两个人应该得到的祝福。 第二天的夏天,因为在当地有亲戚,所以双儿就有借口没有回老家,之后三个人都是一起度过假期。 也是从那年起他开始变得不像自己。越是待在小辙的身边依恋就越深,依恋越深就越是想逃避,越是逃避心中就越痛苦,心口越痛苦就变得越来越沉闷。 自己发现笑容越来越假,也越来越虚弱,连小辙都感觉到他的疲惫。 一直撑到小辙说他要向双儿求婚,真的再也撑不下了去,真的好累! “等一下你大哥会回来,他在县城开了个小型超市。”正在煲汤的妈妈说:“你还没见过大嫂吧,能干着咧!把超市经营得红红火火的。” “哦。”懒懒的答应一声,脑中却出现一张骂骂咧咧专横的脸。 ‘那么重的东西要我搬,你是不是想我的手再次脱臼啊?’如果小辙的嘴角微微向上翘一点点他会以为小辙是在向他撒娇。 ‘包十八朵粉红的玫瑰快点送去给双儿,她应该会喜欢吧’知道那幸福的笑容并不是为自己展开,但在一瞬间那怕只一秒钟他都会以为是对自己而笑。 手抓揉着头发,他知道自己是个大变态,每天都是在幻想中渡过,每当小辙对他露出友好的笑容,当天晚上就一定会发春梦,记不清对方的脸,但他知道他想亲吻的是谁的脸。 那天晚上的感觉真的很好,要不是小辙酒喝多了点,上了头,他也许也出不了手。 当进入小辙的身体时惊痛地一声呜鸣竟觉得是世界上最好听的一种声音,有节奏且零乱的呻吟,在他高潮时所显现的潮晕是见过他最美的样子。 这唯一的一次将是闻哲鸣永远珍藏的唯一一次真实的记忆,只是回想都使所有的血液冲向身体的某一处。 有一丝尴尬,将头埋入手臂里。 发现他不在时,那小子是不是跳起来狂叫?应该会发疯吧,一般正常人受到那种事不把对方的脑袋拧下来才怪,更何况是小辙那种爆龙型的人。 好害怕,但又非常想见到他的脸,好想再次拥抱着他闻着他所拥有的特有的味道。 不可能,已经回不去了!闻哲鸣知道再也回不去了。 “他爸,你看我们家小鸣是不是恋爱了!”妈妈喜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没有。”闻哲鸣匆匆忙忙的抬头否认。 “还说没有?看你紧张的样子。”妈妈禁不住笑了起来。 蹲在坐在厨房门口台阶板凳上的闻哲鸣旁边的爸爸对着门边敲了敲烟杆:“老大还在跟他媳妇谈朋友时那愣小子就是这种表情。”听不出他的声音里有什么特别的感情成份,只是语调比较轻快。 “那傻小子跟你现在模样一样,一时开心,一时沮丧,一时又莫明其妙的抓头,拍拍肩,要么就呆坐很久。”他有这个样子吗? “没过多久就听到他报喜讯,我们小鸣应该也差不多了吧!”妈妈站在爸爸的背后用手拍了拍闻哲鸣的肩,闻哲鸣“嘿、嘿、嘿”干笑了两声。 如果知道儿子烦恼的对象是个男的,而且还和那个男的上了床,并永远不可能报什么有实质性的喜讯的话,只怕会吓倒这两位老人。 “小鸣!你终于回家了。”一声豪气的大叫。 “大鸣回来了。”妈妈兴奋的推了推爸爸。 回过头,闻哲鸣兴奋的心情在看到篱笆外站着的身影时冻结。 有种偷腥的猫被抓住的感觉,心里很虚,慌慌的,没有底,他怎么会来这里?他根本就不可能知道他老家在哪里。 “这位是你的朋友吧!在村口他正好问我你住在哪里,所以就带他一起回来了。” “是。”避开他的眼神。“哥,好久不见!” 一拳打上闻哲鸣的肩头,“就是,几年不见!你小子长结实了。”抱了抱:“爸妈挺想你的!” “我知道,对不起回来晚了,你的婚礼也没有赶上。” “没关系,今天补上。”大鸣很爽朗的笑了笑。“把你的朋友请进屋,不要冷待了人家。” 闻哲鸣硬着头皮走过去。“你怎么会来这里?”才问出口,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为什么要问这么白痴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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