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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戴丽相逢
那戴芢瑰轻轻说:"我马上走。" 你待我把话说完,琪树,这个叫戴芢瑰的女人,在去年亚洲经济崩溃之前,是我们父亲林朝辉的情妇。 琪树倒退一步,他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了。 戴芢瑰分辩:"我真的不知,我并无隐瞒我的过去,我也根本不愿回到这个城市来。" 琪花几乎有点歇斯底里:"琪树,你若不与这女人断绝来往,我与妈妈一辈子不会原谅你。" 喂喂喂,琪花,静一静,慢慢讲,我有交友自由。 琪花见琪树尚有恋恋不舍之意,心都凉了:"琪树,写张支票叫她走,此事若不即刻解决,你我不再是兄妹,你不必参加我的婚礼或是丧礼,我与你同胞而生,一起长大,这件事你若不听我的,那就算了。" 琪树听到这里,不禁心酸,过去握住妹妹的手。 我实在不知道她与林朝辉的关系,丽丽,这是真事? 她点点头:"琪花说的都是事实,我马上走。" 我不会难为你,稍迟我派人送支票来。 我同你在一起,也不是为钱。 林琪树摊手:"我应当作出适当赔偿。" 你们父子都疏爽大方,是欢场中上流人。 琪花听得啼笑皆非。 只见戴芢瑰取过名贵手袋,走到门口,又停住脚步,脸上露出怅惘的神色来,像一时间不知何去何从。 终于她吸进一口气,打开门,走了。 林琪树斟了杯舞仙槟加冰,坐在沙发上,静静喝一口。 这件事,不要同母亲说。 …… 你说得对,我是该马上与她断绝来往。 …… 这不是惹人笑话的时候,小报一登出来,是一世话柄,死无葬身之地。 琪花长长吁出一口气。 不过,那么亮丽的女子-- 琪花哼了一声。 你不觉得戴丽是美女中的美女? 琪花冷冷说:"是那种夜间把皮除下来一笔笔细细勾画的美女。" 琪树忽然笑了:"男人看女人,同女人看女人,有很大分别。" 琪花拔高声音:"你们喜欢那种站着也像是躺着的女人。" 琪树一怔,不禁好笑:"你放心,梁光远绝非我族类。" 联国人在上一个世纪就叫这种女子giroalanil,她们打横做人。 琪花你学识渊博。 我知你心中不快。 她待我是真心的。 我作呕,琪树,用用脑,老少通吃,见钱眼开,我并非针对某人,这是事实。 她为何离开父亲? 老爸生意失败,她收拾细软就走,我还记得她肩上搭着一件紫貂,拎着行李逃一般飞往飞机场。 逃生是人的本能。 琪树,你非得与这女人一刀切不可。 琪花,我也是对事不对人,你自幼温室长大,不知世界残酷,弱肉强食。很多时候,一个人所有的,不过是一具肉身。 依你说,有肉卖肉,天经地义。 琪树看着妹妹:"夏虫不可以语冰。" 对,我是井底蛙。 小公主,试过礼服没有? 没有兴趣。 琪花气馁。 来,戴上钻石头箍。 琪花低头任大哥替她戴上钻饰。 你看, 琪树赞美,"整张脸晶莹起来。" 忽然,他把妹妹拥进怀内。 多年前,父亲离家,琪花不惯,天天哭,他也是这样抱住安慰小妹。他们是骨肉,他有义务爱她保护她不叫她受到伤害。 琪花,千万别把这事告诉妈妈。 晚上,他见到了戴芢瑰。 他写两张支票给她:"面额比较大,我已背熟。" 谢谢。 别不高兴,你也知道,我必须这样做。 戴芢瑰点头。 她忽然问琪树:"琪花几岁?" 同你差不多大,你俩都肖蛇。 是吗,我自觉比她大十几二十年不止。 丽丽,人的命运各不相同。 她尊若公主,我贱若烂泥。 丽丽,我从来没那样想过。 所以,我不会难为你。 你难为我? 琪树吃一惊。 你想想,我若声张,你们父子声誉就好笑了。 丽丽,那么,你也前途尽毁,以后谁还敢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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