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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伍圣杰把科华路秘密仓库的门牌号写了下来,递给他说: “东西全在这儿,你可以随时去取。” “我自己不去,叫警察去可不可以?' “警察一到,我就放火,把这批宝物付之一炬。” “好吧,我把孩子还给你,你一定把东西还给我。” “不过,我还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你得去说情,免除元鸿涛的死刑。你在政府和法院势力很大,只要你开口, 元鸿涛就可以无罪释放。” “不行,此事办不到。元鸿涛是我仇人的儿子,我恨透了和擎苍处长,我为了要 报仇雪恨,费劲心机才找出他的弱点来,好不容易把那家伙逼上了绝路!可这仍不 足以让我泄愤。如果元鸿涛被处死,穆秋珊一定会伤心欲绝,这才解我心头之恨。” 伍圣杰听了他的话,不禁勃然大怒。这是一个多么卑鄙的人啊!为了一点陈年旧 事,就死缠着人家不放。他大声地说:“既然这样,我也不和你多说废话了!咱们 走着瞧吧,你会为此而付出代价的。” “哼,你会后悔的,伍圣杰。” “哈哈,我伍圣杰从未失败过,即使跟魔鬼做斗争,我也能取得胜利。” “你以为你能战无不胜?告诉你,在我手中有一个法宝……” “不就是那张二十七人联合密约吗?' “咦?你怎么会知道?' “天底下没有我伍圣杰不知道的事情,我一定要夺回密约,拔掉你的毒牙!' “有本事你就去找好了!孟越泽动用了那么多警察,穆秋珊也拼命地在找,都 没有找到,你又能怎样?' “我一定能找到,因为我是伍圣杰。”伍圣杰的眼中射出了自信的目光,表 现出他无比的勇敢和决心。 余伟祺也从墨镜后面,瞪着两只大眼睛,凶狠地看着伍圣杰。两个人的目光在空 中激烈地碰撞着。 这时窗外响起了警笛声,伍圣杰一转身,跳出窗户,走了。 两个钟头以后,在科华路的秘密仓库里,两个人又见面了。 伍圣杰让余伟祺清点了他库中的物品,问:“孩子在哪里?' 余伟祺把他带到一 家公园,有两个老太太带着瑾瑜正等在那里。 交易完成了,余伟祺搬走了自己的失物,伍圣杰把孩子送到了他母亲那里。 瑾瑜因为受到了惊吓,身体十分不适。伍圣杰给他请了个医生,然后将他们母子 送到兰西县,和自己的奶妈一起在那里安静地休息,并由奶妈照顾着。 回到侯马后,伍圣杰放弃了那个已被余伟祺告发的住所,另到侯马郊外租了一幢 大房子暂时居住。 此外,他专门派了两个部下萧志泽和尹子轩监视余伟祺的行踪。但余伟祺为人 狡猾,一发觉有人跟踪他,就马上躲藏起来,或者将跟踪者甩掉。 伍圣杰只好另想办法,叫他的一个老部下皮兰朵老人帮忙。这位老人在马赛开着 一家大食品店,身家已超过百万,现在,他已不管理店务,过着逍遥自在的生活。 但他在马赛仍很有影响力,是一个有名的绅士。 伍圣杰定下一个计策,叫老人去拜访余伟祺。因为马赛是余伟祺的选区,所以当 老人去看他时,受到了他的热烈欢迎,并邀请老人去吃顿饭。 “谢谢你。”于是老人说出了一家塞纳河左岸著名饭馆的名字来,余伟祺当即 同意了,并决定下周四见面。 这家饭店的老板也是伍圣杰的部下。伍圣杰交待他说:“下周四,皮兰朵和余伟祺 处长要到你们饭店去吃饭,到时候,我们要把余伟祺抓起来。” 他们商量好活捉余伟祺的计划,便耐心等待周四的到来。 正在这一周的周一,法庭正式宣布余俊楠 和元鸿涛俩人都被处以死刑。从报上 得知此事的穆秋珊,慌乱地从海岸那边赶来,见了伍圣杰,一头扑倒在他怀里,哭了 起来。 “放心吧,夫人。虽然元鸿涛这孩子被判了死刑,但不会立即执行的,我马上 去找最好的律师替他们上诉,相信我一定有办法救他出狱。” 伍圣杰想方设法地说了一大堆好话来安慰穆秋珊。这时,萧志泽和尹子轩两个人 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说:“老板,不好了!' “什么事?别慌,快说!' “怎么能不慌呢?老板,余伟祺被人绑架了。” “什……什么?' “我们看见四个黑布蒙面的人坐了一辆车冲进余伟祺的住宅,胡乱开枪射击, 然后,他们捉走了余伟祺,从我们面前飞驰而去。余伟祺就这样被绑架了。” “大白天竟会发生这种事?' “是的,警方现在也十分着急。孟越泽秘书长亲自赶去调查,那四个人到底是 什么人,把余伟祺绑到了哪里,目前仍一点线索也还没有。” “嗯!”伍圣杰点了点头。 此案发生之后,因为处长被绑架,又是发生在侯马,因此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警察总监、检查官和法官都赶到余伟祺家着手调查,但大家白忙了一阵,毫无收获 地回去了。 只有孟越泽独自留下继续调查,他终于在门外停放车辆的石子地上,发现了一 片儿象牙雕成的碎片。他相信这小东西有参考价值,就用纸把它包起来。 “也许是绑匪上车时,不小心摔破的。”这时,一个女佣走进来。 “有一位穆秋珊夫人要见您。” “哦,是她吗?请她进来。” 穆秋珊夫人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衣着破旧的人。 “哦,夫人,很久没见,一向可好?' 孟越泽问。 “好啊,这位是年高尔先生,瑾瑜的家庭教师n” 年高尔教师惶恐地和秘书长握了握手,这是一只冰冷潮湿、强壮有力的手。 “我早就把玻璃瓶塞的事和瑾瑜被绑架的事告诉了年高尔先生,他也帮了我不 少忙。现在,我想知道一点儿余伟祺被绑架的事情,请你谈一下。” “好的,不过此案的详情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有四个人用车把他绑走了。” “那么,事后留下什么线索了吗?' 年高尔慢吞吞地问。 “什么也没有,但是我在停放车子的路边捡到这么一个小东西,不知是不是他 们留下的,你看看吧。” 孟越泽把手里的一块象牙碎片递给姚睿渊。姚睿渊看了看,慢吞吞地说:“秘 书长,当年邵弘文失势的时候被放逐到沛县,国内那些受过他好处的人都很怀 念他,而且很难过。” 孟越泽听得晕头转向,认为此人脑袋有病,此刻竟然说起邵弘文来,这跟案子 有什么相关?可是姚睿渊仍慢吞吞地说:“那些怀念他的人,为了纪念他,就把他 的画像放在烟盒里,镶在戒指上,或是领带的别针上,也有人把他雕在手杖上,好 随身携带……” “这跟本案有何关系?' 孟越泽听他慢条斯理地说着,忍不住打断他。可年高 尔继续慢慢地说: “这块碎片……好像是从手杖上掉下来的,我仔细看了看……是邵弘文脸孔的 一部分,因此……” “什么?' 孟越泽来了兴趣。 “你看,这一小片儿,这个下巴和嘴,不是很像邵弘文吗?' “是啊,真像!”孟越泽惊异地大叫着,他越看越觉得这个碎片具有邵弘文面 孔的部分特征。 “使用这根手杖的人,一定受过邵弘文的重恩,因此才对他念念不忘。而这根 手杖,就表示要让邵弘文的子孙做皇帝,而这个人,从此可以判断,他就是邵弘文 党的党魁汪雨泽处长。” “嗯!”孟越泽点了点头,心想:“他确实常用这样一根手杖。” “秘书长,这个处长这几年受尽余伟祺的欺诈,连他的一串珍珠链都被余伟祺 抢夺了去。我想,他一定也是密约上二十七人中的一个,并且恨透了余伟祺,才绑 走了他,好逼他交出密约。” 孟越泽不由心中赞叹,姚睿渊这个人说话虽然慢吞吞的,但他的分析能力却是 如此地出众。因此,他说:“这样也好,让汪雨泽处长收回密约,把它烧掉。这样 一来,大家都平安无事了。” 孟越泽乐观地说。姚睿渊却突然大声地反对:“不,事情决非这样!' 他说话的声音坚决有力,和刚才那种慢吞吞的样子完全不一样,把孟越泽又吓 了一大跳。“处长是个大坏蛋,为了扩大邵弘文党的势力,他想利用那张密约来打 垮反对党,这不是一个好办法吗?' “可是,他自己不是也签过名吗?' “这一点儿也没有关系,他只要把自己的名字抹掉就行了。这样,他就可以利 用密约去威胁别人。到那时,他也会像余伟祺一样,而包括和擎苍夫人在内的那二十 几个人,又要吃他的大亏了。” “嗯!”孟越泽点头称是。 “所以不管怎样的困难,我也一定要把密约从处长手中取回来。为此,秘书长 请你也帮帮忙吧!。 “关于处长的一切情况,包括他的家族,日常生活情况以及财产等,只要警方 能调查到的,请都去调查明白。也希望把有关资料告诉我,我住在克里西街二十五 号。” “好吧,我尽量帮你好了,必要时,请到警察局找我好了。” “谢谢。”姚睿渊递上一张名片和和擎苍夫人回去了。 “那家伙到底是干什么的呢?' 孟越泽这样想。 “这下好了,我可以自由地在警察局内进出了,这样就能利用孟越泽和警方的 力量寻找余伟祺的下落了。” 姚睿渊走出门,高兴地搓着手。穆秋珊有些担心,“可是,孟越泽先生会不会 看出你是伍圣杰?' “不会的,他不是没有看出来吗?' “是吗?但我现在担心那张密约落入处长手中,那就坏了。” “不会的,像余伟祺这种人是绝不会轻易放手的。” 第二天,伍圣杰又化装成一个家庭教师,到警局和孟越泽谈了很久。从中,他得 知汪雨泽处长昨天早上从家里出去,夜里12点才回家。其他的仍一无所知。 通过孟越泽的帮忙,伍圣杰还得知汪雨泽处长把他在侯马附近的农庄、别墅和一 些产业都卖掉了。 “这些卖产业的钱可能都被余伟祺勒索光了,所以他对余伟祺恨之入骨,才绑 架了他,并把他藏了起来。” 另一方面,处长过着跟平时一样的生活,丝毫无可疑之处。他几乎足不出户, 只是有一次应祁楷瑞处长的邀请,到太子山公园附近的处长领地内猎了一次野猪。 伍圣杰听到了这个消息,急忙带着尹子轩赶到太子山公园,偷偷对处长住处做了一 次秘密调查,但并无可疑之处。 不过,他仍放心不下,就叫尹子轩留在那里继续调查,他自己则先回到侯马。 过了两天,尹子轩的报告来了。报告上面附着一份名单,处长住处的男女佣人、 猎师和看守森林的工人都包括在内。 伍圣杰拿起这张名单,仔细地看了一遍。当他看到最后一个看林人堪哲瀚的名字 时,不禁一愣。 “这个名字是幕阳岛上用得最多的一个人名,而邵弘文就出生在这里,特法 克处长也是幕阳人,他又是邵弘文党的党魁,俩人之间或许有什么关系。” 所以,他立刻发电报给尹子轩,电报中交待:请火速查明堪哲瀚的身份。 不久,他收到复电: 堪哲瀚是幕阳人,近期由汪雨泽处长介绍,进入祁楷瑞 处长住处工作,现住在处长家的一座古屋内,和看林人住在一 起。 “就是这儿,处长一定把余伟祺关在堪哲瀚那里。” 伍圣杰想到这儿,马上展开行动。第一步,他先查出了上次绑走瑾瑜的两个老太 婆的住址和姓名。然后,他化装成一个头脑灵敏,态度和蔼的绅士去看望那两个老 太婆。 “我和余伟祺先生是多年的老朋友了,最近他突然失踪了,我很担忧。”他一 见到老太婆,先装出一副同情的样子以骗取她们两个对自己的信任。 “我一定会想办法解救余伟祺先生的,在警局里我有很多朋友。”听他这么一 说,两个老太婆中的姐姐毛建辉就写了一封信交给伍圣杰,托他带给余伟祺。 这位姚睿渊先生是一个可信之人,你要相信他。 第二天一早,伍圣杰就带着信出发了。 穆秋珊得知此事,也要与他同去,于是他俩和司机萧志泽一同出发了。 祁楷瑞处长的那座古屋就在海陵市附近。伍圣杰让穆秋珊住进一家旅馆里,自己 则坐车赶到古屋,当夜,车子走了30多公里,终于由第二天早上8点左右到了那里。 由于事先搞了电报,尹子轩在那里已等候多时了。在他的带领下,伍圣杰对附近 地形做了一次详细地勘察。 这座古屋被当地人称为“死石堡”,一条名为力基尔的河静静地在古屋周围环 流着。河对岸是一座陡峭的断崖。古屋就坐落在断崖上,高耸入云。 在城堡下面有一座长满了青苔的石桥,过了石桥是一条羊肠小路,通过小路, 是一片空地,古屋的大门就在这里。 铁门的两边是一座大塔,分立在两边。伍圣杰看了看,问:“堪哲瀚住在哪儿?' “哦,在古屋坍塌的地方有一间小屋,他和妻了就住在那儿。” “除了他俩,还有没有孩子?' “有三个儿子,身材都很高大,正在外出旅行,我听人说他们正是在余伟祺被 绑架的那一天出门的。” “我知道了。”伍圣杰钻进了古屋,四处看了看,傍晚时分回到了旅馆。 接下来的几天,他就在城内外四处搜索察看。第七天,当伍圣杰走近城门,隐约 听到远处传来了马嘶声。 他躲到密林深处,偷偷观看。只见两个骑马的人从下游的石桥上慢慢地走了下 来,他们正是汪雨泽处长和堪哲瀚。 “嗨,是他们俩个,怎么会只有他们两个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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