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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废墟放悲声·遇见秀才绝逢生
王员外静静的坐在地上想了一会,想来想去,万般无己奈,叹了一口气又一口气,可是就是心里没有方寸,女乔丰色见了,又哭起来。王员外见丰色哭的那样冤,心里就又难过又心疼,无奈就还得先来再安慰丰色道:“色儿啊,你别哭了,为父知道你心里最冤枉,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不过这样也好,这样正好,他张霸狼把你休得正好,这未必不是件好事,你想想,你在张家过的那种日子,你还要想着继续过下去吗?那样无疑就象在监狱里一样,这样的日子你去守着过一辈子,那还不苦了自己一辈子吗?现在咱们都到了这步天地,咱们再也无别出去了,也别无他法,咱们就干脆一起再都去找你三妹吧,你三妹家虽然穷,可那周家母子俩人性好,再穷再破如今好歹那也是个家呀,周家母子一定不会嫌侯咱们四个人的,咱们去了,你和你姐姐还年轻,你放心,你爹我一定不会再误了你们,一定这下给你们咱也先看人品。”说到此,又一想,又声音颤抖道:“如今,咱们父母女都倒了楣遇了难,都是祸不从一处来,你三妹周家那么穷,我心里又总是又在跳不安,女乔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现在我也怕······,唉,也不知你三妹她现在怎么样了?她会不会也再和咱们一样倒了霉了呢?周家本来就那么穷,要是再倒霉,那能抗住倒?” 张氏一听不哭了道:“老头子,你这说些什么话?到这个份上,你怎么还这样说?难道你不盼着三女好,还不盼着自己好有个好去处吗?她倒了霉咱们再到那里去?” 王员外一听又道:“也是,是我说走了嘴,可我总又这样担心,女乔又这样说,我的心里就更怕了,就怕她是真的倒了霉了。” 张氏道:“你看看你这个嘴,你不说倒霉不行吗?” 王员外道:“不说了,不说了,那咱们下午就去找三女。” 女乔道:“那先把单生贵帮着埋了吧,把他埋了后咱们再去,好歹我和他也是夫妻一场。” 王员外道:“这畜生,没人性,不用埋,两间破草房给他当囚子,他不是气我住的好吗?气我住好房他住破草房吗?他放上火让我也没地方住,我今日就锁上门,这两间破草房给他当囚子,永远把他囚在这里,让他永远住破草房。女儿,快去做饭,我和你娘早上就没吃饭,可能你二妹也没吃,又走了一上午路,你娘你二妹可能早就饿了,吃了饭,下午咱们好有劲一起去找你三妹,还要赶那么远路呢。” 女乔道:“家里还那有吃的?只有两个枕头里的糠还没吃,不如咱就煮着吃了吧,反正下午也要去找三妹了,再也不用为犯愁明日没吃的了。” 王员外一听道:“唉,多亏我和你娘来得早,不然你这日子怎么过?” 于是,中午四人一起吃起糠,糠虽不好吃,但走远路走的饿了,也管不了那么许多了,况且下午还要赶路,不好吃也得吃。王员外王品奇夫妇和女儿丰色,第一次体验到了吃糠的滋味,和糠的难吃。并由此而又体验想到了这三年来,三女儿女丑不知又是如何受下来的,如今明知道糠不好吃,但也只有去投靠三女了。 四人吃糠顶了中午饭,下午还得忙着赶路,几十里的路整整走了一下午,到天快要黑下来时,但见四人此时光景,有一首诗写他们四人道:太阳将西落,风吹树笛鸣。四人路上行,少悲老疲中。 王员外一行四人,至太阳而西,方才在女儿别后重逢之悲言中,自己和老伴行一天路之极度疲倦里,眼中望见了周家村。 王员外在前一望村庄道:“日将西落往前行,不由腹中咕咕鸣,吃糠实在不当饭,奔走一天等于未进餐。如今向前眼望村庄只把三女盼,不知三女如今是啥模样?周家的破草房不由又涌心上。三年来,自从三女出嫁后,我再不曾来到周家村,怕人闲言碎语笑我有神经病,把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往贫苦穷人家里送。如今无奈我睁开双眼向前找,只好厚着脸皮再不管人家说什么。我打眼看来怎么村头今日不见周家的破草房?我心里暗惊不由急迈开脚步往前找,前面为何早成一片碎石烂泥堆?我左看右看这烂泥堆分明曾经就是周家的破草房,莫非三女她也遭······也遭······也遭了不幸?”说着,凄惨伤心而绝望泪下。几人悲悲切切跟着他来到碎石烂泥废墟跟前,张氏一见这是一个破草房的废墟,又见王员外那里一副懊丧的模样,心里就一下子一切明白了,便一下子放声大哭起来,女乔和丰色也明白了这是什么原因,就也跟着放声疼哭。 王员外再左看看,右看看,前看看,后看看,近看看,远看看,看看这,看看那,怎么看这都曾经就是周家的破草房,就不由死下心来,悲从心鸣道:“这分明就是周勤生的家呀,三年来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了?三女啊,她难道真的也会······”说着见女儿和老伴一齐哭,就也紧张,顿足,似梦方醒,而语气悲切的后悔道:“我好糊涂啊,把三女送到一个那样穷的人家,如今还能指望上什么呢?难道说三女她和我赌了一大顿气,就这样完了?也遭了不幸吗?”说完,仰头两目紧闭,鼻孔象充满了凉气,那种自难过的感觉,在那里自己领受。一会儿那脸惨白如纸,猛疼悔的叹了口气,蹲下身来手颤抖着抓起一把碎石与土,目望手中碎石和土缓缓而起,举碎石上方,从手内落着点点土,悲感交集,目宁石道:“石啊,石头啊!思想当初我好悔好糊涂啊,风雪日我见人推石头,我千不该万不该,忽发奇想,真的与她计较一句话,如今让她落得这般模样,家破不知人在何方。当初老伴曾经为此与我吵,如今我如何再对她把实情讲?曾然是,她再不与我吵,可这眼前变化让我如何开口?”说着又长出一口气叹道:“唉——!”又蹲下含悲道:“三女啊!为父对不起你呀——!” 张氏一见不哭了道:“眼见丈夫面惨放悲声,象是女丑孩儿遭不幸。不由我心似肉裂阵阵疼,思想我的丑儿不由我把丈夫怨,从小他就不给她起个好名,那个名字不好叫?他就给她起那名,偏要给她起名叫女丑?长大之后又不给她把好人家找,那家最穷他向那家送。我今日问问老东西,那个女儿不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亲骨肉?怎么还能那个说实话不会说就恨那个?可一想如今再怨他也无用,也不能再把我的丑儿怨回来。丑儿的身影一阵阵往我心里头涌,撕心裂肺就似要疼杀我。”说着又哭,声音极悲道:“三女啊,女丑啊,娘的儿——啊!我的孩子,你娘曾经才生了你三个,你爹这老东西就嫌多了,就给你取名叫女丑,如今到了这天,你家贫要是娘能再见到你也好,可如今你家破人亡娘难见。你自从出了王家门,为娘朝朝想,幕幕盼,盼着你把娘来看,没想到,到今年腊月初八才三年,咱母女二人竟已成分别,哭死为娘疼死娘,都是你爹这个古怪的老东西,平白无故赌的什么气?你自从入了周家门,看样子一天好日子也没捞上过,为娘死也难闭目,也把孩儿你来挂。”说着,痛不欲生。 丰色悲声哭道:“没想到三妹她也遭不幸,上天啊,你怎么就没有眼睛?没想到三妹她比我还惨。” 女乔悲声哭道:“三妹啊,为什么咱们姐妹三人都这样?你这道找了个人品好的,却为何也会这样?” 丰色一听哭着答道:“人品好家里穷也没有用,人品好也不能不吃不喝不穿衣啊,家里穷没有钱照样也会这样呀。” 女乔道:“那再找个什么样的才能不这样呀?” 丰色道:“找个人品好的还要有钱有势的才能不这样啊。” 女乔道:“上那去才能找到个这样四眼齐的人?” 丰色道:“大姐啊,那有啊?如今你我都成了人家的老婆了,更找不着啦。” 二人说着,就冤的恼的抱头大哭,到此时方才体验出二人原来是亲姐妹俩,女乔道:“想不到我们姐妹三人在家里天天把架吵,到头来无论找了一个什么样的女婿,都要变成这样。”丰色道:“没想到三妹她比咱两更悲惨。”······ 王员外见状长叹道:“唉——,这这这,如今是,老伴哭,大女二女哭叫着也抱成团,让我心里似刀剜。想当初,千不该,万不该,我不该与三女计较把气赌,没想到,一时决定断送三女她一生。眼下眼看胡同赶驴走到头,三个女儿两个遭了难,这一个不知还有没有?没有一个可以投,让我心里为难含悲不知再要怎么办?两眼含泪往西瞅,眼看太阳就要落山,难道从今后我们四人要乞讨露宿街头?唉,天哪——,你如何不把眼睁?我什么时候做了缺德的事了?” 这时,有两个人见状闻声走过来,两个人具为秀才打扮,但脸膛似被风吹日晒的发黑,年纪象有三十岁上下,两个人到王员外跟前,王员外见了瞅着还未开口,其中一个高的秀才先开口道:“请问,你们是从那里来的?为何在此伤心涕哭?” 王员外含泪声音悲伤道:“这可是周勤生的住处来着吗?” 高者的秀才道:“正是。” 王员外又道:“那因何变成了这个样子啦?” 高者的秀才道:“因他夫妻俩勤劳俭朴。” 王员外一听感到话中有话音外还有音,就忙奇怪而不明白或者明白又故意问:“不知二位秀才大名如何称呼?此话又当怎讲?愿闻其详。” 其中那个矮者的秀才指着高者的秀才道:“他是这个村上的李秀才,我是刘秀才,请问你是不是周勤生的岳父王品奇王员外?” 王员外道:“正是。老夫正是王品奇。” 两个秀才一听忙齐恭敬的施礼道:“老丈在上,请受我二人一拜。” 王员外感奇怪而又感意外道:“啊?你们这二位如何这样?老夫何德何能,萍水相逢互不认识,老夫如何敢当呢?” 刘秀才道:“老丈不必过谦客气,周勤生他已不住此处,他搬到村内去了,你即是周勤生的岳父,我们理当参拜。” 李秀才道:“我们三秀才当初屡考不中,弄得家贫如洗,多亏了女丑贤妹指点迷津,才做上生意,方到今日,老丈,快请,请随我们来。” 王员外听了又惊又喜,急问道:“啊?!她?我的三女她现在那里?请快快带我去找。” 张氏也惊喜道:“啊?!我的三女她还活着?” 二秀才道:“是啊,老丈,大婶,他们不但活着,而且还活得很好呢,快请——” 于是,一行六人行于街中,就赛乐曲心中泉涌。二秀才带着四人往前走,王员外夫妇悲中转喜绝中逢生热泪涌,如今恰似空中抓住了救命绳,一家四口终于有了落脚处。刘秀才,李秀才,两个单身的秀才,不住的回头看看女乔和丰色,便自己心里先喜不自控。匆匆忙忙带着他们往前走,二人心里又齐把女乔丰色含泪的美貌疼。看样子二人就对那女乔丰色有了意,二人在女乔丰色面前争相要表现自己,不知二秀才要如何表现自己,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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