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人心异
夜色深沉,浓黑色的天空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这个夜注定是惆怅,疑问与不眠。
“高风,我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京城郊区的某一宅院里,一个男子问道。这个宅院掩映在葱葱郁郁的大树群下,在夜晚,若不是屋里点的灯火泄露了踪迹,在外人看,根本看不出这里有户人家。
这个宅院,虽说是在郊区,但是离真的郊区也有一段距离,又因为近挨着一片大树林,有点偏荒,平日里这块这方鲜有人烟,很清静,有点世外桃源的感觉。
“报告主子,你让我查苏来女一事,已有眉目。”一个男人,不吭不卑的说道:“冯苏来,乃是一打渔老头冯远山的干闺女,此女无依无靠,故姓氏附于冯姓,据渔村里知情人士透露,这冯苏来本是几月前,冯老汉在海边救的异族女子。”
“异族女子?”灯光下一名着白衣的男子沉吟道。细看来,那男子正是当日贾仁大闹人在旅途时,出手救助苏来却没留姓名的奇异人。
“这个消息准确吗?”白衣人沉思了一会儿又问道。
“依属下观察,渔村的人不像是在说谎。”那名男子继续说道。他站在灯光的暗处,一时看不清具体的样子,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像融入一团夜色,神秘无比。
“哦,那这就奇怪了。”白衣男子听到这样的回答,不由得有点惊讶,这个女子居然是异族人!就这一点就超出了他的预料,他本以为,那个冯苏来该是哪个武林之后的千金。
“主子,冯苏来会不会跟我们的《天音清绝》有关?”男子的心思,高风最情况,那一声“哦”就说明事情并没有结束。
“没事,你也累了,下去休息。”很明显白衣男子不喜欢那团黑影说起《天音清绝》。
“那卑职告退。”没有片刻犹豫,那黑影如来时一样,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倾刻,屋子里只剩下白衣男子,昏黄的灯光下,细打量,这白衣男子,可真是人中极品,麦牙的肤色,浓眉细眼,看起来有点粗犷但又不失儒雅之气,一双深邃的眼睛,高挺的鼻梁,整个让人有种不可触摸的神秘感。
“冯苏来跟失踪的《天音清绝》。”白衣男子暗暗思量,如果当初他没观察错,那冯苏来定是会功夫的,贾仁眼睛的淤青,平常家的姑娘一拳的力道还不至于让人受伤。白衣男忽然诡异的笑了,眼光露出嗜血的光芒,夺《天音清绝》者——死!
同一时刻,灯火辉煌,气派不凡的的唐府内,亦有人关心着苏来的来历。
“老余,我让你查人在旅途那位苏来小姐,你查的怎么样?”这几天,唐洛谦都没有睡好,老是想着苏来的事,苏来浅淡的笑容,苏来夜里令人心痛的哭喊声,扰得他碾转难眠。没错,他便是那野潜入苏来闺房的黑衣人,因为白天的事影响到苏来,所以他夜晚潜入想看看她是都安好。
每每想到苏来会陷入危险中,想到她的哭泣声就让他夜不能寐,所以,他总是等到夜晚进入苏来的睡房中看到她是否安好,他才能好好的睡一觉,就这样已经持续好几天了。所以,他才想要打探一下苏来的来历,看她为何夜夜如此哭泣。
“回公子,这几天我们派了很多人出去查,那位苏来小姐,来自浙江沿海,她有位义父,叫冯远山,而苏来小姐无依无靠跟着冯远山,全名冯苏来。”老余看着自己的少爷,不明白少爷为何兴事动众劳烦众人去查一个姑娘,这样的做为,不是少爷的风格。
这就奇了,要说,这经历很普通,可是为什么冯苏来看起来一点也不普通,而且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跟着一个老渔夫,怎么养成那样大气的气质呢?肯定没有想象中这么简单。听完老余的说法,唐洛谦揣思着。
“老余,你在调查的过程中,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事?”唐洛谦有点不相信这样的结果,照老余的说法,那冯苏来不过是一平凡女子,她怎么会和胭脂阁扯上关系,而那胭脂阁的柳含香老鸨,可是出了名的爱财,她怎么能轻易从柳含香手里拿下胭脂阁,而且毫无后顾之忧的把胭脂阁改成人在旅途,这件事不简单。
“哦,少爷,我想起来了,老余在渔村询问时,有一些人说那冯姑娘是几个月前才被冯老汉在海边救回来的,那人还说,冯姑娘好象不是中原人士。
“哦,有这等事?”听完老余的话,唐洛谦低忖道。
“是的,少爷,老余是听有人这样说过,其它的,老余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查了半天,才查出来这一点消息,老余觉得很愧疚,而对于那个叫冯苏来的姑娘,老余的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那个冯苏来来的太突然,好象从天而降的感觉。
唐洛谦见老余不说话,只是低头不知想啥,看看夜已经深了,就说道:“没事了,老余,你下去吧,这件事,我自己处理就好。”
“冯姑娘还未许配人家。”老余临走时想了又想决定把这信息也告诉少爷。
说完没等唐洛谦反应过来,就回自个屋里了。老余跟着少爷也有十来多年了,老夫人离世的早,从小他就帮着照看少爷,这少爷的脾气他都摸得很清楚,从来都是低调,很少麻烦到下面伙计,这次动用各个分站的联络信号,依他看,少爷八成是看上了那个叫苏来的姑娘。
老余一想便乐呵上了,纵然那冯苏来姑娘再神秘,少爷能喜欢上她,就是件可喜可贺的事。自从夫人去世,少爷就不再亲近女色,整天跟着古董行的秦公子泡在一块,有一段时间,老余真是害怕这少爷有断袖的癖好。细起来少爷今年也有二十五六了,操持着偌大的唐家,可真难为他了,要是换成别人,早把娃娃抱上了。
又是一夜难眠,早上起来的时候,苏来的头有点疼,小雀过来关心的问道:“苏来姐,你没事吧。”
这几天客栈的客人不是太多,大家的情绪都有点低落,苏来头虽然有点疼,但是她不想因为自己不舒服,让大家的心情更不好。所以面对小雀的的担忧,她给小雀一个最灿烂的笑容算做回答。
小雀提着的心放下了,在旁边不远,观察情势的姑娘们心也放下了,昨天夜里,苏来姑娘的喊声,其实大家都听到了,那样痛彻心扉呼喊让人揪心啊。整个晚上,大家都是在疑惑与不解中度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