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的来历
县城内某个偏僻角落的一间僻静的厅室内。白炽灯光明亮,把一个普通的大厅照得细物可见。半瓷麻石的地板砖,刷的通白的墙壁。老红漆的茶几上赫然摆着汪朗从河里捡得那块石头。老式的沙发上,两人正在谈话。
谈话的两人,一个是买下石头的老头。另外那个,是一个面容憔瘦,身材单薄的中年人。两人都盯着茶几上的石头,之间有了一会短暂的沉默,中年人抬起头,看着老头笑了笑,说:“都问清楚了,他怎么说,依你看,他是什么人,会不会对我们构成威胁。”
老头轻笑,摇了摇了头,说:“那不过是一个懵懂少年,不过机缘凑巧,只是他怎么可以安然无恙活了下来,确实有些令人费解。”
中年人拿起茶几上的那块石头,仔细端详了一会,说:“听说此物繁殖能力低下,是以数目稀少。生活在水中,以生物之魂魄为食。生有一对薄翼,在水中游行时,快如闪电。也可飞于空中,其速度更甚,只是半刻也离不开水。不知是不是真的?”老头笑着看了看中年人手中的那块石头,微点了点头。
中年人叹了口气,说:“听说此物,有如人类,怀胎三年而生。一胎生一只,生后便要进食,是以吸其母魂,而自生。是以此物,生一只,便要死一只。虽经过多少岁月,数目却也只少不多。”
中年人看到老头微笑着点了一下头,接着又说:“此物外壳坚胜钢铁,刀剑难伤,锤杵难坏,法术难治。当真是厉害之极了。好在数目稀少,且局限于水中。要不,那里的天下,也不知是谁的了。”
顿了顿又说:“此物大约两年褪一次皮,从绿豆般大小,长得这般大,也不知经历了多少岁月,害了多少生灵。当是灵蜇中的王者,却不知如何到了此间。如此大的灵蜇,就是灵族之人,必也不敢与之对峙,多半只能望之风遁。那小孩,如若是区区一个凡人,又怎是它的对手。如若不然,他遇到的本是一个死物。”
老头“呵呵”一笑,顺手拿过中年人手中的那块石头,仔细看了看,说:“那小孩运气好,那时它正在褪皮,正是最虚弱的时候。有福之人啊,自是福泽深厚。它想吸他的魂,却不想让他给吸了。”
中年人惊道:“怎么,那他怎会有如此本事,他是什么人。”
老头神情凛然,说:“听他自己所述,确实如此。”
中年人若有所思,脸上慢慢露出的恐惧的表情,声音也变得颤抖和尖锐,大喊:“难道他是灵族的人……”想了想,神情一懈,嘴里嘟哝“不对……不对”。
老头叹了口气,说:“你不必惊慌,他决看不透我们的身份。”
顿了顿,又说:“你可知他是什么人。”
中年人听他问的奇怪,想了想,有些诧异的摇了摇头。
老头接着说:“你可听说,炎黄两族尚未合并之前,天下纷争,有许多氏族部落。有奇能异术的部落也不在少数。灵族也在其中。”
中年人恍然大悟,说:“你是说……他是异族之后?”
考试过后,汪朗依依不舍的回到了家里。汪朗感觉考试好像考得不怎么好,那些题目答起来,已不如当初的顺手。果然,等拿到成绩通知单后一看,确实,考得不怎么好,有几门本来应该是满分的,却只考了九十来分。甚至还有一门,只有八十几分。
汪朗回到家中时,他母亲不在家里,守屋的是他爷爷。汪朗惊奇异常,问他爷爷,他爷爷说不知道。找到他外婆家一问才知道,他母亲怀孕差不多九个月了。怀得是第三胎,怕罚钱,躲到汪朗他姨子家去了,一直不敢回家。他父亲在外做生意,差不多两三个星期回来看一次。待个一两天,又要上去。
汪朗父亲是在汪朗回来差不多一个星期后才回来。还等几天就要过年了,天气寒冷,上午还下了雪沙子。下午,北风凛冽,天色昏暗,当汪朗父亲推开门进来时,汪朗还以为是风吹开了门。
正想去关门,屋内光线昏暗,电视中发出的光,显得特别明亮。白光中,汪朗看到汪朗父亲那憔悴而笑盈盈的脸。半年没见,汪朗父亲瘦了好多,颧骨突出,脸色憔黄,两眼无神,显然在外面日子过得很苦。
汪朗看他父亲手里大包小包的提了很多东西,慌忙接了过来。喊了声“爸爸”接过东西后,欢喜雀跃的把东西都往卧室搬。
汪朗父亲上次他陪妻子到医院里去检查了一下,知道预定的生产期。提前几天赶了回来,顺便在家过个热闹年。他买了好些补品,准备给妻子生完孩子后好好补补。
父亲回来后,在家待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清早,早饭也没吃,就去汪朗他姨子家看汪朗的母亲。汪朗晚上睡得迟,呼呼大睡,连他父亲走了都不知道。汪朗在家找不到父亲,一猜,便想他可能去看他母亲了。
汪朗也想跟去,可左思右想,还是算了。
汪朗父母抱着一个婴儿,是在四天后才回来。汪朗在家心焦如焚,好不容易才盼到他父母回来。看到他们,自是十分高兴。看到母亲怀中的婴儿,忙上前摸摸他瘦黄的小脸蛋,问:“是弟弟,还是妹妹?”
听他父亲说,汪朗母亲难产,生了一夜,才生下一个女婴。女婴瘦小,称了一下,才五斤七两。好在还是顺利生了下来,母子平安。
汪朗父亲欣喜非常,他头两胎生了两个儿子,自是想再生个女儿。现在如愿以偿,自是特别高兴。
一时家里,欢天喜地,热闹非常。那天又正好过小年,家里杀鸡剖鱼、置办炒货,直如过大年一般。
可是好景不长,汪朗的那个小妹妹,回到家没两天就开始生病,哭闹不停。汪朗父母没法,只得又往县医院跑。
这一跑,又是两天后才回来。汪朗父亲脸上的欣喜早已不再,有的只是满脸的憔悴和疲惫,不过每每看到婴儿时,还是会微笑。
汪朗母亲眼里只有婴儿,中年得女,自是格外心疼。婴儿确实得了病,可还小,吃不得药。
这是汪朗过得最吵的一个年,他那刚出生的妹妹的哭声把整个屋都抬了起来。好在过年还要走门窜户,去走亲戚。到了外头,汪朗才有机会去感受过年的温馨和快乐。
过了一个年,汪朗反而瘦了一圈,这是他长期睡眠不好引起的。到了学校,汪朗彻底的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