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热,如火!
朱泽看着她走远,把掌中散碎紫藤一抛,转向石桌旁的宋子玉笑道:“怎样,你都听见了吗?”
紫藤花影下,宋子玉脸上神色看不清晰,只低声道:“是,子玉恭喜王爷了。殷小姐端庄娇丽,尊贵文雅,正是王爷之良配。”
朱泽闻言,敛起笑意盯着她,“子玉,怎么你听了这么久,还不懂本王要你留下的意思吗?听来听去,竟全听错了!”
错了?殷千亦前来,不就是要和正平王府联姻吗?她又哪里听错了?
宋子玉咬一咬唇,转开视线道:“子玉愚笨,不解王爷何意。”
不解为何要她留在此地,不解为何要当着她的面与那殷小姐谈婚论嫁,更不解他为何要这样的……恶劣!
宋子玉表面虽然平静,可心底一股怨愤却从眸子里透了出来,幽幽散开。
朱泽盯着她叹了口气,忽地上前两步揽住她的双肩,温言道:“子玉呵子玉!你的那许多聪慧去了哪里,竟不懂本王要你听的是什么。婚嫁之说只是殷正祥为了拉拢本王才会提出,难道本王就必定得接受吗?不错,我正平王府与相国府朕姻,可为朝堂换来暂时的平静,但又焉知本王稀罕那点平静?今生今世,本王要娶的必定便是心头至爱,绝不听凭权势左右!”
宋子玉僵立在他怀中,低低道:“要争斗还是平静,娶殷小姐还是不娶,王爷自有决断,不必告知子玉。”
朱泽笑了一笑,双掌微微使力,道:“放心吧,本王定不会娶那殷千亦入府。本王只是想让你明白,在这朝堂之中,任何人都会被权势争夺吸引进去!你看便是那相国之女殷千亦,一介闺阁女流尚且如此,又何况本王呢?所以从前本王种种处事的手段,若有伤害到你,还望你能够谅解。”
宋子玉点点头,低声道:“是,子玉明白,不会怪责王爷。”
“不,你还是不明白,还是在怪本王!”朱泽笑看着她摇头,那温热薄唇却向她耳边凑去,低低道,“子玉呵!你还是不明白,本王为何定要把你留在身边,为何要送你那紫玉簪!你可知,今生今世本王要的只有一个你,再无旁人了吗?”
“王爷!你……你说什么?”宋子玉大惊,不敢置信地望着他。
今生今世,只她一个?这是他的承诺,还是随口而出的情话?
“别再管本王说什么!反正今日本王要定了你!”一展双臂,朱泽忽然将她整个人都打横抱了起来。
宋子玉只觉身子一轻,骇然惊呼:“王爷!”
朱泽双眼微眯,瞧着她低笑道:“子玉,告诉你吧,本王后悔了!要让本王看着你受人伤害侮辱,那还不如强要了你,留在本王身边安然就好。你的那些才干才华,本王就算不能利用也无妨!”
比起她的人、她的安危来,那些才华助力又算什么?
说罢,朱泽便抱着她大步往前走去,看方向正是他所居的寝院,藏锋阁!
宋子玉全身发抖,已不知该如何回应。
天哪!朱泽的话语中没有半点王爷之尊,完全如同耍赖一般,跟她明说已经后悔,她还能怎样?
其实,她既然已进了这正平王府,成为他的人便只是迟早而已。
躲得了一时,还躲得了一世吗?
今夜他是铁了心地要得到她,恐怕她再怎样挣扎反抗,也没有多大意义。
更何况……难道这一刻的她,真的想要全力反抗吗?
不,不是的!
在他坚实有力的怀抱里,她只觉得安全舒适至极呵!仿佛天地间再凶再险的灾难到来,她也再没有半分惧怕。
因为她知道,他一定会保护她的……
几分无奈、几分羞怯,宋子玉终于放弃所有挣扎,静静依在他胸前,等待将要来到的一切。
朱泽抱着她一路急行,不多时便入了藏锋阁。房里伺候的侍女们见状,连忙掩门退了下去。
宋子玉只觉身下一软,忍不住睁开眼惶然望去,只见朱泽正立在床榻旁,凝目瞧着自己。寝房华丽精致,点着几盏明丽宫灯。在温暖晕黄的光亮下,朱泽眼底的神情似柔和至极,再瞧不到平日的冷厉森然。
见她面露惧意,朱泽微微一笑,柔声安抚道:“子玉,其实你又何须惧怕?本王今日要了你,以后断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一边说一边俯身吻了上去,与她唇舌纠缠。
那手掌也伸了上去,拔去宋子玉头上紫玉簪,把她一头长发都放了下来。
青丝柔软,更增香艳。
火热气息交缠,宋子玉羞不可抑,只得再度合上了双眼。
他说……不让她受半点委屈。这,也算是对她的一种承诺吗?
“王爷!”被吻得气喘吁吁,宋子玉忽地奋力睁开眼,找回一丝神志盯着朱泽道,“王爷,请你告诉子玉,这紫玉簪到底有何含义?”
她的手掌不知何时探到一旁,正触到了枕边微凉的玉簪。
朱泽低喘着停下动作,微笑道:“你还是想知道吗?好,那本王告诉你便是!大汉王朝上一任君王共册立了七名王爷,各赐玉簪一支代表身份。这玉簪除却结发妻室之外,绝不许转赠他人。你说……这紫玉簪该是代表什么的?”
他笑意深深,一双炽亮的眼也是幽深如许,竟毫不掩饰地正透出无边爱意来。
快要沉溺在了他的眼里,宋子玉迷离开口:“原来如此……原来,你早早送了我这紫玉簪,竟是早就……”早就订下了情义呵!
紫玉簪是只能赠给发妻的,这么说来,朱泽竟是早就认定了她?
可是,却还一再地逗弄她、戏耍她,这个男人……真是够恶劣的!
满面绯红,宋子玉忽然不知该爱他好,还是该怨他好。
原来,他对她也是早已情根深种!
原来,她终是没有白白动了心!
低低一笑,朱泽看着她娇艳的模样却再也等不得,气息火热急促无比,伸手便去解她身上衣物。一番摸索,不多时已把那些累赘衣物解得干干净净,不留丝缕。
宋子玉羞得双目紧闭,只觉全身火热,忍不住咬住唇。她自懂事以来从未在人前解过衣物,更不用说是这般无奈赤裸了。虽然身边的男子正是朱泽,心底也不禁难为情。
“别怕,别怕呵!”朱泽见状低笑,探手轻触上她唇瓣。
宋子玉下唇紧张得已快咬破,在他手指拨弄下才松了开来,只是红唇上已留下了几处深深印痕,如要渗血。
“这才对。”朱泽微笑在那深痕上摩挲半晌,才将手掌移下,慢慢往她身上游移起来。柔软的温热触感霎时溢满他掌心,有若羊脂白玉。
他床榻上铺的被褥是以紫灰锦缎绣制而成,泛着幽艳暗光。宋子玉肌肤苍白晶莹,在灯光下直若透明,与那紫灰色相衬,更显出白玉一般润泽的光晕来,犹如无辜羔羊,待人宰割。
朱泽目光骤然一深,双手便越发放肆起来……
一时间室内,情热,如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