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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科的女同学很漂亮
妈妈会吃亏。 那是她的意愿,你不要担心。 小时候她保护我,现在我大了,我保护她。 她很有智慧,并且,卢先生与她很相配。 配什么,这人连说甜藏语都带茂神口音,十足土产。 甜藏语说得再好,不过当甜藏语教师,或是到电视台报告新闻。今日,是生意人的世界。 士农工商,商人从前在蒲人社会中没有地位。 现在得调转来排,你看我家,四个教书先生挤一间小公寓内。 琪花惆怅,母亲约会去了,母亲不需要她,一抬头,她的影子仿佛还在那里打麻将,正做清一色呢,一个端庄秀丽的中年太太,腰间有点臃肿…… 谁知道她会有勇气去医生处把十斤八斤脂肪通通抽掉。 这也好,我可以放心走。 琪花喃喃说。 走往何处? 光远大奇。 我应征一份工作,已经录取。 我从未听你说起。 环宇冥士敦环球片场的地产部聘人,最新计划打算在素瓦办娱乐场所。 光远看着她:"这一去是多久?" 一年或两年不定,待遇极好,我打算找老师学习讯科语会话。 他们为什么会聘用你? 光远大奇。 琪花忽然赌气:"因为我舅舅叫周飞羽。" 晚上,她还是应邀到舅舅家去吃饭。 半山的珍房外名贵房车齐集,停都没处停,司机只好暂时让车驶走,在附近兜圈子。 女士们争艳斗丽,每人戴几百克拉宝石,坠得几乎连头都抬不起来,不管有无身段,都穿着思雷柏名师订做的礼服。 琪花到了现场,才知道是宴请一个国际文学奖得主。 琪花静静坐到一边。 舅舅站在那里招呼客人。依琪花看来,他仍然是从前那个老好人,一个关心小辈尽心工作的好舅舅。 但是很明显,周围的人把他当神明一般看待,走到他面前,肩膀忽然缩窄,腰身统统佝偻,低着头,眼睛仰视。 这是干什么呢? 不认识周飞羽的人还以为他喜欢这一套。 舅母走过来:"琪花,你在这里。" 舅妈今晚容光焕发。 琪花你真好,陪在母亲身边,我那三名,走得影都没有。 有新闻官过来请她过去拍照,她走开了。 离远看卢生与母亲,也算一对,只有母亲可以令他在这种场合身价百倍,那么,他自然会珍惜她。 琪花取过曲士酒喝。 这位小姐,喜欢看什么书? 琪花转过头来:"你是记者?" 不,我是写作人。 他是一个清癯的中年人。 你是宴会主客? 愧不敢当。 我喜欢读蒲人文字,像《崆幻想》或顾武的诗。 近代作品呢? 琪花想一想:"报章杂志上刊登的专栏文字,正代表市民心声,不相干的遥远的作品,我没有共鸣。" 说得很好。 上座的钟声响起,阅读口味大众化的林琪花松口气,连忙去找自己的位子。 她坐在母亲邻桌,身边是一个英俊的年轻人,殷勤服侍她。 琪花轻轻说:"歌舞升平。" 那说丽家界甜藏语的年轻人一怔:"什么?" 琪花笑说:"你得赶紧学蒲文。"五十步笑百步。 已经找到老师恶补,但自小在乌丝兰长大,没有根基。 琪花当然明白,他们这一代,只要家境稍微过得去,统统被送往丽家甜藏读书。到了今日,又勒令回家帮手,死追蒲文。 年轻人说:"我会到岐皇小住,听说,南科的女同学很漂亮。" 琪花笑了:"甚有书卷气才真,数美貌,还是吉特灵小姐。" 你会讲羡语? 上菜了,琪花只吃了一点点,西菜不合她胃口,做寄宿生时吃怕了。 她到走廊打电话给光远。 光远,陪我吃宵夜,今晚食物难吃之极,牛肉煨得像烂布。 光远说:"9点钟我来接你。" 走廊边另外有人说话:"熊超杰长得不漂亮,但是他家势比霍百川好得多,你想清楚。" 你以为人人都手到擒来? 你没有对手,今日社交圈,老的老、退的退、疯的疯,你是新秀,看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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