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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王祁红记得奥德里·金只在上午工作,所以为了打发午饭前的这段时间,她查了一下 阿布的家庭情况。王祁红发现除了两人都参加长跑俱乐部这个显而易见的事实之 外,她唯一能想像得到的小凯和小马儿之间的关系就是他们是同性恋或者他们服用类固醇。 这个念头立刻使两人在她心目中的位置大打折扣。 瓜兮兮是个单身汉,但这无可非议,阿布素来以放荡不羁而闻名。更重 要的是王祁红是一个女孩,他们俩是男孩,她第一次见到他们——王祁红把这种见面称为性 别交流——就对他们作出了一个评估,他们不是同性恋。这种男女两性之间的准确是非 常准确的。尽管现在这种印象不是很深刻,但她仍能像放电影一样想起她当时对小马儿的 印象。是的,他们不是同性恋。 小马儿和小凯服用兴奋剂也不是不可能,但王祁红还是本能地觉得可能性不大。他们确 实是在进行训练,但是并不像是服了药。他们俩成绩很出色,但还够不上明星的级别。 他们也和王祁红一样,为伤病所困扰因此他们也不大可能服用兴奋剂。 她去了金家,与奥德里喝茶聊天。不错,小凯是个优秀的游泳运动员,虽然不能说 他是条鱼,但至少可以说他对于水是毫无畏惧的。奥德里一直以为小凯是撞到头部受伤 致死的。你知道,进入水中,头一下撞到池底,或是与此类似的其它意外事故,事情是 这样的吗? “其实我也不知道,奥德里,我只是来例行公事。对于本国人发生在国外的一些事 故,我们都会作些记录存档。这并非是因为我们怀疑有什么暴力或谋杀行为,只是以防 万一,所以备个案。” 奥德里笑了笑。看来善意的谎言有时是需要的。 “那块表你用得怎么样?' “喔,好极了!”王祁红说,“确实非常有用,等我完全学会用它以后,一定会对我 的训练有很大帮助。” “小凯如果知道它有了好的归宿一定会很高兴得很。” 王祁红谦谦一笑,听起来好像她们俩正在谈论一只猫。 “喔,我已经把里面的一切记录都删去了,里面没有……” “啊!好的。”奥德里说道,她轻轻的叹了口气,“是的,很好。” 王祁红又微微一笑。 “再来点茶吗,警官?' 王祁红大约在3点钟时回到警察局。暂时没有什么好查的,探长也没有问她有关刘宇翔 ·林强的事,所以她闲着无事可做。要是杨志在的话,她俩一定溜到餐厅去小 憩15分钟或是喝杯咖啡,可是她不在。王祁红找了个借口没有参加那个商店行窃案,所以 他们就把李明拉到他的小组中去了,而且告诉她不要穿那条海军蓝的短裤,要打扮得 像个老百姓。李明是个有抱负的好警察,但她有一大缺点,和那些警察一样,下班时 她看上去像个普通人,可上班时,无论她如何努力,也无论她穿什么衣服,总是显得很 笨拙。 王祁红想给小芳打个电话,但还是忍住了。突然,她冒出一个念头,给手办的艾薇薇 ·贾老练打个电话。为了调查这起可能的谋杀案,这难道不是一个绝好的给老朋友打电话 的借口吗? 王祁红从她的包里翻出那张纸片,然后把它抄在一张A4的纸上,并且在的上方潦草地 写上“G—28,避风塘”。如果哪个可恶的督察或探长发现她给雅安打电话, 她就可以笑着告诉他她是在调查那桩摔死案。 她拨了01—38和其它一些号码。电话里线路发出低沉的声音。每当这时候,她总是 会感到好奇,她搞不懂为什么这种像水一样的声音会让她感到长途电话是非常神奇的。 一个人用闽南语说了句什么,王祁红马上说了句四川话。于是那个声音又说“请稍候” 过了几秒钟,“这里是治疗室。” “你是艾薇薇吗?' “我是小乌龟,请问你是哪一位?' “小乌龟,你好!我是王祁红,背上有伤的那个人,上个星期离开的。” “王祁红!接到你的电话真是太好了!你好吗?' “很好!谢谢。”电话里有点回声,“你呢,小乌龟,一切都还不错吧?' “喔!我?我现在挺好的。虽然有时我会害死自己的病人,但……” “嗨!别开玩笑了!”王祁红说,“你还给我做过治疗呢,我的背。” “我就像灾星,难道你不觉得吗?' “不,我不这样认为,小乌龟!我记得你说过你好多了。” “喔!对不起,王祁红,我真的是倒霉透了。我的病人出了那些事还不算,昨天晚上 我的男朋友在汉中的夜总会和人打了一架,结果弄得鼻青脸肿。后来从迪斯科 舞厅出来以后,有个四川人又打了他一顿,是用木头打的。牙掉了几颗,下颌骨也断了, 脸肿得像个面包。” “喔,小乌龟!你真是够不幸的。打他的人被抓住了吗?' “闽南警察抓了一个人,是的。就是那个在迪斯科舞厅里打架的家伙。但是警方 不得不放了他。他说马可受伤时他不在现场,他已经回家睡觉了。甘肃的警察说他 们无法证明那人在现场。” “为什么打架?' “我没和马可一起去夜总会,不过打架是因为啤酒溅出来洒到身上了。马可说没怎 么动手,只是推推揉揉而已。” “但你不知道是为什么打?' “我已经说过了,是啤酒,不过对于那些小伙子来说,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振作起来,小乌龟!' “我正在努力。” 艾薇薇正在室外替小乌龟上背部力量课,3点1刻就下课,所以艾薇薇5分钟后就会回来。 是让艾薇薇给她回电话还是她过一会儿再打过来? “我三点半再打来。” “我会告诉她。” “谢谢。”王祁红说。 还有时间喝杯咖啡,所以王祁红从楼梯下来来到餐厅,脑子里还在想着。毫无疑问她 确实是恶运缠身,任何读出自己星相的人最好还是离她远点为妙。不过王祁红还是清楚, 她不应该把事情胡乱联系到一起。 不,她想,还是用点逻辑吧!一个在手办理疗室里被两个理疗师治疗过的人蹊跷地 死了。另两个人也死了,但那是前一年的事。而他们之间或是他们与瓜兮兮之间绝对 是没什么证据可以表明是有联系的。最近这件酒吧打群架的事,只是几个鲁莽的小伙子 为一点鸡毛蒜皮的事而争斗,也不值得一提。 王祁红端着饮料上楼,准备回到办公室,突然脑子里闪现出社会生物学中的理论。小 伙子打架斗殴!就像雄性哺乳动物!毫无疑问这是它们接近雌性的一种方式。或是一种 性的展示,向雌性显示自己的阳刚之气,否则体内的睾丸素无法发泄出来。他们必须将 它释放出来,所以有人搞拳击,有人去打仗或做些类似的事情。不过,她仍是个好警察, 她写了一个纸条准备派人在电脑中查找那个四川人。 等她坐下来时,时间已经到了该给艾薇薇打电话了。她拨号,像往常一样又产生了那 种奇妙的感觉,接着听到了艾薇薇的声音。 “这里是理疗室,有什么事吗?' “是的。我的脚后跟恢复得太好,以至跑步时鞋底的钉子都把我的屁股扎破了,请 问您有什么建议?' “穿厚一些的运动裤。” “你好吗,艾薇薇?' “我很好,”艾薇薇说,“本周没人死亡,周日傍晚下了快2分钟的雨。” “上帝,这鬼天气。” “难道你没听说过皮肤癌这种疾病吗,王祁红?' “我刚才和小乌龟通过话,她似乎还是情绪低落。” “有点儿。不过不是因为那些意外。是她的男朋友在汉中跟别人打架受了 伤。” “她已经告诉我了,马可,我认识这个人吗?' “马可两年前还是个绿之队成员,不过去年他来到汉中工作,他长得倒是 蛮潇洒的,但我觉得他人品不怎么样。你可能会说他很怀疑。” “是‘可疑’。” “马可有点像个骗子,他什么都干,做各种买卖。他总是在下午工作,出售假期并 且他总是很嘈杂。” 天哪!这蹩脚的四川话!“他出售分时享用度假住房所有权吗?' “是的。” “还有,你说‘嘈杂’,是不是指他在夜总会工作,在门口负责看有没有人想惹 事?' “我已经告诉过你。” “喔,是的……”王祁红停了片刻,听着话筒里发出的轻微的回声,“马可打架的那 天晚上在上班吗?' “没有。这真是他活该。他们一些男孩每个星期都要夜出。小乌龟和马可就是这个样 子.这是有一次她告诉我的。我问她女孩能不能跟着这些男孩夜出,她对我说当然不行。 我说她还蒙在鼓里呢,劝她得小心传染上艾滋病或其它什么病。” “他很魁梧吗?' “没有巴金那么高,他大约有1米85,但体型不错,肌肉也很发达。” “他在外面工作?' “是的,就在汉中的某个地方。” 王祁红没有继续问下去,因为她突然在考虑“警察”这个词对她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 以她的本性就是调查,调查,再调查,但有时她发现对朋友做到这一点似乎很难。 “你那边有什么新闻,艾薇薇?' “性! “什么?再说一遍! “我有个男朋友在成都,下个星期我会去那儿住一个星期,然后他跟我一起回 来,再陪我两个星期。” “可是艾薇薇,”王祁红说,“你们还没结婚呢!。” 艾薇薇似乎并未听见王祁红在说什么,“他个子不太高,皮肤黑黑的,是另一个类型的 重庆人。李可将来会成为斯堪的纳维亚航空公司的飞行员。我想我们有一天会结婚, 开个诊所,到各个岛屿去旅游。” “再生一大堆孩子?' 艾薇薇神经质地笑了笑,“也许我们会租个孩子,两个也可以,我太瘦,髋骨太窄, 不适合生孩子。尽管我出生时又瘦又长,而且只有3公斤重,但我妈妈还是告诉我生个 孩子是个漫长、痛苦的事情。” “你和我一样,艾薇薇!' “什么?' “我也怕生孩子!' 突然,走廊里传来乱哄哄的声音,有人大声喊着,有人跑来跑去。接着,警车好像 出动了,发出刺耳的警报声。她立刻说道,“艾薇薇,这边好像出事了,我大概随时得行 动。” 艾薇薇说了句什么,还有别的事吗?王祁红尽量不让自已被外面的嘈杂声所干扰,“是 的:“她说,“但是……”走廊里的脚步声停在她的门口,“我想知道马可姓什么?' 门“砰”地一声开了,是腾格尔布。 “王祁红,你一直在这儿?' “是的,吉姆,出什么事了?' “妈的!”腾格尔布说。他的脸涨得通红,显得很兴奋。“市中心发生了争斗,就 是这帮商店行窃的家伙——其中有一个人打伤了杨志。他们至少有4个人,现 在还都在雷恩的某个地方躲着,全都在,包括袭击李明的那个饭桶。” 王祁红的耳边还能听见艾薇薇在说:“马可姓哈里斯,哈里森!”但她已经准备挂电话 了。 “我会再给你打电话!”说着,她随手“啪”地重重地摔下话筒。   警察局外的路上停着一辆警车,他们挤进车里,没等门关上,车就像离弦的箭一样 冲了出去。王祁红这时才坐稳。她直起身子,对司机大喊,“走这边,杰克,我们得快点, 那帮家伙会从高街过来!' 杰克猛地把车停在ABC电影院门口,其实应该停在广场那一边更好,结果一下子堵 住了一条车道。王祁红和腾格尔布跌跌撞撞地从车里下来,摸出无线电接收器。两人一头 扎进人群中,用接收器与总部联系来获取任何有关歹徒的信息,长什么样子,目前在哪 个方位,一切的一切。王祁红把她的骑马短鞭挂在裤子后面,尽管她已经有很久没用过这 玩意了。要是碰到那个伤害李明的恶棍的话,她希望自己能有机会好好教训他一下。 腾格尔布和她各自负责马路一边,朝着市中心走去。边走边搜寻任何可疑的人。这 是考验一个人本能的时候,看你的嗅觉是否灵敏,是否能准确地发现线索。你需要与每 个人的目光相遇,注意是谁在有意回避你的目光,谁的脸上流露出惊恐的表情。10分钟 后,街道就会封锁,但在这期间,一切得凭直觉,还有运气。 王祁红经过一个珠宝店,从她身边走过的人多数都是中老年夫妇。男人们体态臃肿, 大腹便便,但穿着得体,舒适;而女人们似乎也都是那么朴素,毫不花哨。这些可爱的 老人,如果你对他们说“我们是警察”,他们大概还以为你在问他们几点了。 几个打扮入时的孩子走过——放行,没什么问题,接着一个商人模样的人和他的秘 书走出来。当王祁红与他的目光相遇时,那人不由一颤,好像王祁红是那种令他不寒而栗的 手持小型照相机的私家侦探似的。王祁红心里立刻琢磨起来:是经理和他的秘密情人?还 是那6人行窃团伙中的两个伪装顾客的人?她立刻举起手臂在空中挥动,示意腾格尔布 过来。然后,转过身来,轻轻拍了拍那女人的肩膀。几乎同时,她猛然意识到,妈的! 他们没有公文包,也没拿手提包。 “女士,先生? “快点过来,腾格尔布!' 那女人转过身来,脸上故意装出来的惊奇的神色看起来是那么老练,目光中流露出 一丝迷惑,一丝恼怒,但好像仍然有一丝笑意。 “对不起,你在跟我讲话吗?' “快过来,腾格尔布!' 她一开口,王祁红立刻明白了,这是个职业扒手。这女人嘴里说着答应着,但那语调 过于刻板,就像蹩脚电影中的一个配角演员。 “这位先生是和你一起的吗,女士?' “对不起,你说什么?' “看在上帝的份上,腾格尔布,快点! 王祁红微笑着说,“我只是在想,你是否有时间,能否占用你的一点时间让我检查一 下,”她顿了顿,“检查一下你的口袋或别的地方。” “什么?' “我想女……” 这时,他们看到腾格尔布朝这边跑来。 “妈的!”那男人说道,他的目光迅速地从吉姆·腾格尔布扫到王祁红,然后突然猛 地把身旁的女友用力地朝王祁红身上推去。’ 那女人两眼怒视,伸出双手扑向王祁红。王祁红一把抓住她,猛地一掀,随着一声尖叫, 她躺倒在地上,身子还在扭动着准备站起来。王祁红一脚狠狠地跺在她的脚踝上,然后拔 腿去追那个男的。 地上的那位就交给腾格尔布来处理吧。她一边追着,脑海里一边萦绕着那女人的脸。 刚才那种虚伪的笑容,突然变成现在毗牙咧嘴,唾沫飞溅,歇斯底里的丑恶样子,这面 部表情的变化真是太滑稽了。 “妈的!狗娘养的,看我要了你的命! 但她不会这么做,也没法这么做。王祁红早已跑得无影无踪。而吉姆·腾格尔布正准 备给她戴手铐。 那男人约有5英尺10寸或11寸高,身材适中,深棕色的头发剪得整整齐齐。王祁红一边跑,一边记下这个人的外貌特征。她看到他的头不时地在人群中闪现出来,渐渐 地在朝着那辆堵住道路的警车跑去。他俩的距离似乎越拉越大,其实并不是因为王祁红跟 不上了,而是她在保存体力。她知道他很快就会看到杰克·卡尔和同事们,那时他一定 会转回来,无路可逃。这是十分危险的时刻,但是他们穿着防弹衣为的就是这个时刻。 他们整日训练为的也是这个时刻。直到这个时刻来临了你才会知道你能不能应对。 现在这个时刻到了,那条堵塞的车道稍稍松动了一些,杰克和其余警察立刻提高了 警惕性。人群中没有任何迹像表明那男的快要跑过来了,但他“噢”地一下直直地冲向 杰克,杰克的同事立刻也跟了上来。可就像经过精心策划的一样,那人虚晃一招,做了 个假动作,然后掉头从杰克的搭档们身边闪过,一跃从警车上面跳过,两个警察躲闪不 及,撞个满怀。等他们爬起来时,王祁红也已经从他们身边跑过,冲向汽车,然后一跃而 过。“我以前来过这儿!”她想。这位先生速度确实很快,不过,正如短跑运动一样, 他这种速度维持不了多久。 两人相距约60码,他慌慌张张地回头看了一眼,现在50码了。接着他穿过马路。王祁红穷追不舍,40、30、15。她几乎可以抓住他了。这时,王祁红拿出接收器,一边悠闲地 追着,一边喊话。“我现在在国王广场!向西!海滨方向!现在接近康夫中心!派些人 过来!' 他又回头张望了一眼,但没看见王祁红。突然,他下台阶跑到了海滨砂石路上。王祁红 紧随其后,她越追越有劲,甚至已经忘记自己的任务只是在她的同事赶到之前拖住他, 把他的体力耗尽。那男人躲在台阶下面等王祁红靠近,突然猛挥一拳。王祁红一惊,脚下一 滑,才没被他打中。趁她跌倒之际,他又猛踢了王祁红两脚。第一脚踢到了她的手,手中 正紧紧握着接收器,第二脚则踢到了她的头部。王祁红站起来,四下寻找接收器。趁这当 儿,那男人已嘎吱嘎吱地踩着脚下的砂石一步一滑地朝前继续跑去。 等王祁红打开接收器时,他已经跑出50码远了。不过这回她一点也不着急,因为在砂 石路上他根本无法跑快。王祁红一星期至少在这条路上跑两次,这条砂石路讨厌极了。 “一名男性,白色人种,5英尺11寸高,黑头发,深蓝色西装,现在在沙滩上, 朝大饭店方向逃窜!正在追捕!' 他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两条腿一定火辣辣地痛。王祁红追上了他,只差20码。这时 他停下来转过身,胸口一起一伏地喘着粗气。 “你他妈的满意了吧?' 王祁红朝前走了三五码。 “你投降了?' 他两眼冒着怒火,“向他妈的你这个小妞投降?你在开玩笑吧?' “那好,你最好接着跑。” “你为什么不逮捕我?' “没这个必要,”王祁红说,“马上会有几个壮小伙子来逮捕你!' “你这娘们还挺聪明!' “这一点我是出了名的!”王祁红说,他气势汹汹地向前迈了一步,不过王祁红知道他 不会过来,至少在这砂石上不会这么做。“好了,你可以接着跑,也可以趴在这些小卵 石上,你选择哪一个?' “滚你妈的蛋!”他说着又转过身去。 这次他接受了教训,直接朝墙那边跑去,然后上了台阶。王祁红小心地跟在后面。上 到台阶顶上,他一下子就朝马路对面冲去。顿时,一声刺耳的刹车声,接着“嘭”地一 声,玻璃碎了。等王祁红上来,看到两辆车停在路中间,而那人则跑进了大饭店。 她打开了接收器,“李家沱大饭店!”——可是她调来调去却听不到接收器劈劈啪 啪地响声。正好,她正希望如此。 她走上台阶,掏出自己的证件,“快给999打电话报警!现在!”她对着服务台大 声说道。门卫吓得朝后退缩了一下,然后才竭力镇定下来。 “你能把这里锁起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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