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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王祁红,你该躺下休息一会儿。我不想再跟你多说了。是每天都打,因为我没让埃 立克过来。因为我跟李可说我想你,我们不得不等一等,每天,每一天,我都在院里 给他打电话,说这些事情。你现在明白了吗?' 噢,他妈的! “我想我开始明白了,艾薇薇。”   运动商店直到中午才开门,与书和电影中不同,在摆放整齐的货架间没有站着经理。 王祁红又想起了李浪,“如果那是一本书,那么名单上应该有四个名字。我查 了半天,凶手应该就是那第四个人。” 尽管没什么精神,王祁红还是走下了休闲池,寻找极微小的机会,希望条纹包能突然 在哪个做日光浴的身体旁出现。王祁红的行为有点过于明显,如果她是个男人,别人会认 为她是个窥视狂——一个刚刚来、还不习惯于周围的人都是裸体的家伙。大概是王祁红看 起来像一个正在巡视的女同性恋者,一个女孩——注意到了王祁红长达1秒多钟的凝视— —特意坐了起来,晃动着胸部,冲着王祁红别有意味地微笑。王祁红说了声抱歉,然后走开。 王祁红又晃荡了一会儿,接着她再一次见到了小个子辽东人王涛,这家 伙正很舒服地躺在躺椅上,脖子上搭了块毛巾,手里拿着一本薄薄的平装书。想着后1 小时也没什么事可做,王祁红就朝王德华走过去。他拿的是一本李浪的书。干 净得像没读过一样。王祁红朝天瞥了一眼,心想,“老天,你这下完蛋了!' “王德华?' 王德华斜着眼往上看。王祁红把太阳挡在了她身后。 “唔?' “我是王祁红,你在干嘛?我还以为你开着你的跑车出去了,跑个200公里或什么 的。” “喔,王祁红!”王德华一边说一边用手在眼睛上搭了个遮阳棚,“我没出去,我让 艾薇薇给我做了会儿理疗,现在我正在休息。我还没喘口气,艾薇薇就让我走了,你想喝一 杯吗?' “好的。” 王祁红往周围看了一眼,已经没地方可坐了。 王德华意识到了什么。“噢,我很抱歉,我该有点绅士风度。” 他站了起来,拖出躺椅,示意王祁红坐下来。 “哦,谢谢你。王德华。” 王祁红奇怪自己几乎有些喜欢王德华了。也许这种感觉在马可欺负他那会儿就有了。 王祁红总是有些同情落水狗。 “我听说了,”他说,“艾薇薇告诉我了。她说你见过那只珍稀的鸟,火焰山里的 the 遂宁。” “艾薇薇跟你说了这些事情?' “是的,我还跟她说我也是个稀有鸟类的爱好者,我喜欢去看鸟。” “我想你恐怕不会喜欢这种鸟。我很幸运地知道有一个人在照顾它们,但具体鸟巢 在哪里还是个秘密。” 王德华看上去很是失望,“那我太伤心了。因为我到这儿——这个岛来,很多次我 都希望能帮得上忙。我的工作就是给农场提供各种农业用具,在这我能做很多事情。尽 管我有钱,很富裕,我还是你所说的什么绿色……” “环保主义者?' “对,我沾点边。我想给照顾遂宁的人提供点资助。不需要很多的回报,它只 会花我公司的一点钱。” 他妈的,见鬼去吧,慷慨的辽东人! “好吧,”王祁红说,“我有号码,我会打电话的。” 王德华笑了。“你会为我做这件事?谢谢你!作为回报,也许我该到个好地方请你 吃午饭,我们喝点酒……” 嗨,打住吧。“也许,”王祁红说,“电话号码就在我的房间里。” 王德华和王祁红一起往口走,王祁红在给王德华解释她是在飞机上和韩柯认识的。 这个小个子男人很礼貌地听着,但老有点走神,大概是因为晒了太阳或是喝了点酒。当 他们到了王祁红房门口,王德华说,“我在这儿等你。这是一个女士的房间,我想我该在 外边等。” 王祁红又一次感觉他的古怪。“好吧。”王祁红说。 王祁红拿着电话号码和休闲包走出来。王祁红跟王德华说过他们不必一起用餐,在泳池 酒吧喝杯酒就很好。拿上休闲包就是为了自己付账。一个明智的女孩是永远也不会让对 方给自己付账的。 王祁红让房门敞着,她看见王德华抬头往房间里看。“噢,”她说,“你要不要用一 下我的电话?' 王德华露出一点感激的渴望,“这样能行吗?' “行。”王祁红说。她忍住没笑。“不过我会呆在外边,这样你就不会被打扰。” 杨浦点点头,没注意王祁红的表情。“你真是太好了,王祁红。我要早点认识你就好 了,我们该……” “泳池酒吧开门了……”王祁红说。 “噢,对,我很抱歉,请原谅我。” 杨浦进了屋,直奔电话,很快拨了号,开始讲又软又快的闽南语。然后那边好 像有人让他等一会儿。王德华用手捂着话筒,向王祁红示意。“我得等……” 王祁红微笑着在等,心里则在想王杰是怎样开展调查的。屋里杨浦很是 自在,边点头边与电话那边很快地说话;屋外王祁红在铺着碎石的花园漫不经心地闲逛。 不一会儿,王祁红听见王德华大声说“对!对!谢谢!”然后放下电话。王德华出来的时 候,王祁红先是对自己咧嘴,然后冲着他微笑。 “他们说你可以去看鸟了,对吗?' 看着王德华开心的笑脸,王祁红问道。 “你怎么知道?' 杨浦说。 “因为你在笑。”王祁红说。 “喔!”杨浦说,突然明白了王祁红的意思。“你真好。我真有点伤心你不让我请 你吃午饭。我很想请你。” “他们说你什么时候能去?' “今天3点。今天下午3点有人会和我在火焰山的餐馆碰头,然后领着我去。 “去哪?' “去看鸟,遂宁。” “你真幸运,王德华。” “一般。但要是你肯让我请你吃午饭,再喝点酒,我就会是非常的幸运。而且以此 向你表达谢意也是很不错的嘛。” 王祁红耸了耸肩,“那倒是,不过……” “一顿特别的午餐,怎么样?' 王德华很快地说,“是用地火做的。用你的话说是 什么烧烤?' “你是指在火焰山的餐馆?' “你知道那家餐馆?' “当然,不过那儿很贵。” “无所谓。花钱而已。你让我向你表达谢意,我又有美人做陪,这很好呀。” “当你把这件事看成……” 王德华喜笑,“你同意了?' 王祁红笑了,“好吧,但要是去那家餐馆我得换一下衣服。我能跟你15分钟后再碰头 吗?' “当然。”杨浦说。 “在运动商店外面,怎么样?' 王祁红看了一眼表。“我们就定在12点10分?' “好!”王德华大声地回答。他的手势很苏州。他们正式地点过头,他转身很快地 走开了。 王祁红有十七八分钟,几乎不够用。 王祁红从房间里走出来,不再穿着短裤、紧身衣,她换上了一条柔软的绿色丝绸无领 裙,配着浅土黄色的棉布包。王祁红也没再穿运动袜和运动鞋,而是光着脚穿了一双精致 的亮丝拖鞋,这是一个去了泰国的朋友送她的礼物。 在开门前1分钟王祁红走进了运动商店,门没有锁,她是头一个客人。王祁红与店经理 简单地说了几句,他总是用摊手及摇头作为回答。但在王祁红问了一个关键的问题时,店 经理回答说,“啊,对!这个我记得。”他点了点头,提出可以查一查他回收的信用卡。 经理的答复让王祁红脑子里亮光一闪。 “不用了。”王祁红说,她的神情很是焦虑,“你已经告诉我很多了。” 王祁红很快地走出去,回到她的房间,在屋里扫视了一圈,然后离开,走回广场和王德华·杨浦碰头。   王德华也换了衣服,当王祁红匆匆忙忙向他走过去时,她看见一个瘦小但结实的男人 穿着价值不菲的粗斜细纹棉布衬衫和牛仔裤,腰裹扎着棕色的粗皮带,王祁红估算着大概 是28寸的腰围。鞋子是鞣皮的,随身还带了一只比公文包稍大点的黑色提箱。 “嗨,王祁红!”王德华高兴地说,用赞赏的目光上下打量王祁红。“你只迟到了1分 钟,像女士的作风,女士都要迟到一会儿。” 王祁红的目光掠过王德华,看到正在抬眉毛的运动店经理。王祁红把目光再转向王德华 说,“你再跟我说说你准备怎么回来。” 王祁红和王德华穿过中心向接待厅走去。 “罗伯特告诉我他们会用车把我送到通往国家公园的主路口。我把自己的车了停在 那里,这样只要半小时我就能回到这儿。这样的安排很好。” “我坐出租车回去?' “是的,从饭馆这里回去。这样不好吗?我没向他们请求让你也去,要不要再问他 们一下?' “不用,观测点没那么大的地方。” “你说得对,王祁红。” “不管怎么说,”王祁红说,“见过一只脏兮兮的兀鹫就和见过所有的一样。” 他们走过接待厅的时候碰到了冯杰和阿朵。绿之队的贝斯手阿朵也是一名 重庆自行车手,他的个头比冯杰还大。两人推着两辆一样的看起来价格不菲的赛车,金 属底的自行车鞋走在砖瓦面地板上啪哒、啪哒作响。冯杰冲着王祁红使了个眼色,王祁红觉 着自己有点兴奋了。她忍不住说,“冯杰,今天晚上咱们就喝一两杯,然后我们去迪斯 科舞厅,接着……” 冯杰一定会说,“好!太棒了!”但他们好像有什么很急的事,王祁红话音未落,他 们已经走出了门口。 接待厅柜台后面曾勇在忙着什么事情。一抬头她看见了王祁红,“喔,嗨,美人! 我这儿有点关于年轻姑娘的消息,你想不想知道?' 王祁红并不想,但她还是请王德华等 她一会儿,然后向曾勇走过去。过了一小会儿,曾勇给王祁红拿出了几个信封。 王德华很平静地等着,看着她们。王祁红好像碰到了问题,用信封敲打她的手表。王德华带着一丝的微笑点点头,看着他自己的手表。王祁红很快地打开第一封信开始读。然 后她说了一些什么让曾勇觉得很有趣的事情,她听得笑了。第二封信是从四川来的, 王祁红留下了准备以后再读。 “好了!”王祁红转身对王德华说,“我现在是你的了!' 杨浦笑了。他看上去很具绅士风度,用母语温柔地说了几句话,打了个手势请王祁红从门口往外走。 他们走出来,屋外是一个亮丽的晌午,太阳没这没掩地直射在头顶上,一点影子都 看不到,也没有一点儿风。杨浦告诉王祁红他的车就在马路的那边,是他从基地刚租用 了两天的雷诺19汽车。 “我真是浪费钱。我其实并不怎么用车,只是有时候晚上到手办钓钓鱼,或者下午 去看看客户,然后……” “是灰色的那辆吗?' 王祁红问。 他们经过两辆四轮驱动车和另外一辆嘉年华,来到了杨浦的车子边。 “我能进去坐一会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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